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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先前被蕊兒逼了一下,決心拿出個男子漢的樣子,像模像樣地追求一回韓娘子。但他進了韓府,便又惴惴了起來,他實在是缺乏經驗,不知道該怎麼辦。最後經過一番考量,總算是讓他想出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講故事。風趣幽默的男人總是招女人喜歡,周正嘴笨,不是個擅長編故事的人,但沒關係啊,地球上有的是擅長編故事的男人,比如——金庸!
“査先生啊査先生,真是對不起啦,原諒我也要做一番文抄公。”
這個世界的小說故事,大約也就是中華歷史之中,唐傳奇的水平。一般都是短篇,情節方面鋪墊與轉折也少,遠比不得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寫作的金庸,不及他跌宕起伏,不及他浪漫多情。因此周正一講開,便出現了上面的那一幕,他講《天龍八部》講得滿頭大汗,餘下的諸人則聽得津津有味,韓娘子更是幾乎忘了自己此番來的初衷。
“這木婉清昏迷在一旁,段譽替她敷了藥,接著也沒甚事好做,便胡思亂想了起來,他想到自己與木姑娘這般狀況,正是‘夬卦的九四爻,臀無膚,其行次且;牽羊悔亡,聞言不信’。”周正說到此處,口乾舌燥的,便停下來喝了口水。韓娘子聽得入神,見周正略作停頓,便發表起看法來:“這個段譽真是書呆子,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易經》,若是木姑娘知道他在想什麼,定要踢他屁股了。”說完,她自己也覺得這場景有趣,不禁笑了起來。
“是極是極,依木姑娘的性子,若是被她知道了段譽的念頭,段譽恐怕是要被踢屁股的。不過這個念頭倒也罷了,段譽他還有一個念頭,若是被木姑娘知曉,就不是踢屁股的問題了。”周正順著韓娘子的話,又說了一段,然後做了個停頓。像是老練的說書人一樣,吊起了大家的胃口。
韓大跟秦門房是打定了主意好好看戲的,此刻雖也聽得意動,卻還是不肯說話,眼觀鼻,鼻觀心,就當無事一樣。韓二卻忍不住了,聽得正興起,哪耐得住周正這一頓,他催促道:“快說快說,要早知道你這麼喜歡賣關子,我就該找人來踢你的屁股!”
這一聲催促弄得鬨堂大笑,周正見時機差不多了,便繼續說道:“原來那段譽是個多情浪漫的公子哥,心思一向與普羅大眾不同。換了旁人來必定是怕得要死,可他此際在絕頂之上,倒沒生出多少害怕的心思,反而想到,他與那木姑娘同生共死了一番,未來說不定還要共赴黃泉,可是他竟連木姑娘的面容也未曾看到,實在是死了也冤。”
“虧得段譽熟讀詩書,怎麼讀出來個石頭腦子?這都什麼時候了,竟想些沒用的,江湖險惡,這種人獨身出來闖蕩,被人吃幹抹淨了也是活該。你說這個作者是你家鄉的人物,叫什麼,叫金庸,呸,也是個屬黃鱔的,腦子裡有石頭,改名叫黃庸算了。好好一個創意,被他寫成這樣,完全崩了!”韓二脾氣直爽些,此處又沒有什麼外人,便也索性無拘無束地,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把段譽連著金庸都痛罵了一番。周正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心想:“還好我說沒說《書劍恩仇錄》,要不然不說別的,就為了霍青桐和香香公主,韓二當家就能捅死我,然後找個法師給金庸下降頭。作家這活真不是人乾的,賺不了幾個錢不說,還要天天被人噴。也不知道這群想著當作家的人,是不是小時候三鹿喝多了,腦子裡有結石。”
韓二在那裡吼著,周正在那裡胡思亂想著,場面一下子有些亂了。一直在看戲的韓大咳嗽了一聲:“二弟,不要胡鬧,讓周公子往下說,這段譽到底有沒有揭木姑娘的面紗?”
見自家大哥發話了,韓二便收了聲,暫且安靜了下來。周正也就接著講了下去:“段譽本想去揭木姑娘的面紗,但因為木姑娘自稱有一張麻皮般的臉,他便躊躇了,他怕揭開面紗,真的見到一張麻皮……”周正還沒把話說完,韓二又跳了起來,說道:“你們看,我就說金庸是條大黃鱔,腦子裡有石頭吧。段譽連死都不怕,卻怕人家姑娘臉不好看,你們說這是什麼道理?”
這個問題周正答不上來,他以前只覺得這一段寫得有趣,所以才記了下來,卻沒想這一節。沒想到韓少清微一頷首,卻笑盈盈地說道:“凡夫俗子該怕的,段譽不怕,凡夫俗子無所謂的東西,段譽倒是看得慎重。我看正是這麼寫才妙,才寫得出段譽的與眾不同,寫得出他的浪漫多情。我看作者以這般的筆法塑造段譽,恐怕後文裡,他難免是個愛偷香竊玉、惹女兒家掉眼淚的賊。周公子,不知我說得對是不對?”
“姑娘說的都對。”
“什麼叫我說的都對,對不對總有個定數,你何必口花花來討我歡喜。”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