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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位在帝都上流社會炙手可熱的話題人物,畢竟也不是每一個平民,都能被公爵認為養女、還可以在訓練兵團以前十的名次畢業,回到帝都憲兵團任職的。
“……原來是你。”
墨綠色長髮的少女抬起頭,面罩寒霜;然而摔倒在她面前的貴族青年卻是彷彿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極為可笑的事情一般,大聲地笑了起來。
“——不過是一個賤民。”當他終於笑完,惡毒的話語便脫口而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優雅和從容,此時此刻,衣衫凌亂而狼狽的人成為了他。青年扭曲的面容讓他看上去就像一隻暴躁的野獸,雖然沒有了獠牙,也一樣惡性難移。
“你看著吧……就算你把我抓回去受審,不就是金子嗎?我會支付的——然後再出來,那些陪審團的傢伙連囚禁都不會判給我,你以為你抓到我,就能給你的同伴報仇?”
“不管你再怎麼優秀,由依·沙黎曼,你永遠都是一個賤民——就算你抓到了我,又怎麼樣?我是真正的貴族,流著切爾根家族幾百年傳承的貴族之血……而你,不過是個賤民。”
少女漠然地俯視著男人朝自己伸出來的雙手,對於那些惡毒的咒罵和言辭,她在地下街就習以為常了。只是——
“‘抓到你又怎麼樣’?——切爾根男爵,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來抓你的?”
少女眨了眨自己深藍色的眼眸,白皙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神情——彷彿只是遇到了一道難以破解的算術題一般,普通的疑惑。只是她說出口的話語,卻讓男爵原本就無比蒼白的面容微微一愕。
“昨天我就從露天宴會的名單,結合切爾根家族的病史猜出了兇手是你……”少女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輕輕用力,將身後木板上的短刀拔了出來,“蘭斯洛告訴我,卟啉病必須要每天定時攝入血液和肝臟,從上上次你沒有吃到那個妓%女的肝臟還能平安等到第二天日落,我斷定你家裡必然還有些許……人類的肝臟,以備不時之需。如果我需要證據,只需要搜你的府邸即可,我相信一般出事都可以分辨出人肉和動物肉的區別——別以為我做不到,你知道我很受公爵夫人的疼愛。”
“那麼……問題來了哦,我尊貴的男爵閣下……”
微微俯下%身,少女的一隻手,撐在了青年微微有些顫抖著的手臂邊上,墨綠色的長髮被破門而入的夜風吹起,凜然的月色在她的身後,無聲地照亮著深藍色的夜空,四周一片死寂——由依用冰冷的刀刃,輕輕拍了拍青年的蒼白的臉頰,笑容單純而清澈,卻又是那樣的危險和致命。
“——你說我,為什麼要穿成這樣,還登上您的馬車呢?”
那是如同暗夜裡妖精一般的低喃聲。男爵來不及說話,就感覺一道劇痛驀然貫穿了自己肺部的位置。
“——怎麼可能讓你死得那麼痛快。”
抬手,拔刀。
——鮮血飛濺。
金髮碧眼的貴族青年愣愣地捂著胸口,背靠著馬車一點點滑坐下去——只聽“沙”地一聲細碎的聲響,一枚金色的圓形吊墜穿過青年的衣袖迅速地落下,墨綠色長髮的少女下意識地伸手接住。
這是時下貴族之間流行的吊墜,將親人或愛人的照片放在這樣的吊墜之內,以便在親人不在身邊的時候拿出來慰藉思念。所以這裡面的人,想必是……
少女這樣想著,隨手開啟了吊墜,卻在下一秒,驀然怔住,神色瞬間複雜了起來。
第41章 血緣
血緣
(一)
“戲演的真不錯,你這傢伙。”
對於利威爾這句不知道是讚賞還是嘲諷的話語,當時正躺在病床上吊著一隻手臂,用另一隻手翻看著懷中的書本的墨綠色長髮少女只是輕輕切了一聲,懶得回答。
利威爾所謂的“戲演的真不錯”,自然不是指由依之前在調查兵團眾人面前的表現了;只不過那天晚上,當少女急急忙忙地對著天空發射紅色訊號彈,被憲兵團的大部隊找到的時候,墨綠色長髮的少女已經被刺傷了一隻手臂,肩背後面狠狠插著一隻短刀,整個人血流如注地昏倒在好不容易停下的馬車上——而那把短刀上,切爾根家族的銘文,自然是鐵證如山。
而那位切爾根男爵,在被送到憲兵團的醫療部,搶救了兩個小時之後,被宣佈死亡。當然,這個訊息被由依動用了特權壓住,以“兇手說不定還有其他同夥”為理由說服了耐爾·多克保持沉默,如果不是利威爾和納拿巴跟在她身後第一時間趕到,只怕也要被矇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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