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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真正的Se情文學)作品,1969年開放了Se情照片,規定Se情作品可以生產,並出售給十六歲以上的公民。這項實驗有了兩項重要結果:其一是,丹麥人只是在初開禁時買了一些Se情品,後來就不買或是很少買,以致在開禁幾年後,所有的Se情商店從哥本哈根居民區絕跡,目前只在兩個小小的地區還在營業,而且只靠旅遊者生存。本書作者對此的結論是:“人有多種興趣,性只是其中的一種,Se情品又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側面。幾乎沒有人會把性當作自己的主要生活興趣,把Se情品當作自己的主要生活興趣的人就更少見。”
丹麥實驗的第二個重大發現是Se情業的開放對某些型別的犯罪有重大影響。猥褻兒童發案率下降了百分之八十,露陰癖也有大幅度下降。暴力汙辱罪(強Jian,猥褻)也減少了,其他犯罪數量沒有改變。這個例子說明Se情作品的開放會減少而不是增加性犯罪。筆者引述這個例子,並不是主張什麼,只是說明有此一事實而已。
美國對Se情作品的審查浪潮在二次大戰後忽然退潮了。本書作者的觀點是:這和美國從一個保守的、鄉村為主的單一清教國家,轉變成了多元的國家有關。前者是反移民、反黑人、###、排外的,社會掌握在道德警察手裡;後來變成了一個都市化、工業化的社會,那種嚴格檢查的背景就不存在了。這種說明對我們甚有意義,我們國家也是一個以鄉村為主的國家。至於清教傳統,我們沒有過。清教徒認為人本性是惡的,必須加以限制。我們國家傳統哲學認為人性本善,但是一到了“慕少艾”的年齡,他就不再是好東西了。所以對於青春期以後的人,兩邊的看法是完全一樣的。本書作者給出了一個美國Se情開放程度的時間表,在此列出,以備參考:
擺脫童稚狀態(2)
早於四十年代:任何女性的裸體或能引起這類聯想的東西,包括掀起的衣裙、|乳頭的暗示,都屬禁止之列;
四十年代:Se情雜誌上出現裸女背影;
五十年代:Ru房的側影;
六十年代:出現|乳頭,《花花公子》雜誌上出現女性蔭部;
七十年代:男性生殖器出現在《維瓦》和《花花女郎》雜誌上,女性的###出現在《閣樓》和《花花公子》雜誌上。
每當雜誌走得更遠時,審查員就大聲疾呼,災難就要降臨,但是後來也沒鬧什麼災。所以這些人就落入了喊“狼來了”那個孩子的窘境。
《性社會學》這本書裡把對影視出版的審查,看作一種性環境。這種審查的主要目標是Se情作品,所以含有性內容的嚴肅作品在這裡只是被“捎帶”的。所謂嚴肅作品,在我看來應該是雖然寫到了性,但不以寫性為目的的作品。這其中包括了以藝術上完美為目標的文學、影視作品,社會學、人類學的專業書,醫學心理學的一部分書。據我所知,這類作品有時會遇到些麻煩。從某種意義上講,嚴肅的作家、影視從業人員也可以算作專家,從專家的角度來看審查制度,應該得到什麼樣的結論呢?
改革開放之初,聶華苓、安格爾夫婦到中國來,訪問了我國一批老一代作家。安格爾在會見時問:你們中國的作品裡,怎麼沒有寫性呢?性是生活中很重要的事呀。我國一位年長的作家答道:我們中國人對此不感興趣!這當然是騙洋鬼子的話,實際情況遠非如此。但是洋鬼子不吃騙,又問道:你們中國有好多小孩子,這是怎麼一回事?這句話的潛臺詞就是這些孩子不是你捏著鼻子、忍著噁心造出來的吧。當然,我們可以回答:我們就是像吃苦藥那樣做這件事!但是這樣說話就等於承認我們都是偽君子。事實上性在中國人生活裡也是很重要的事,我們享受性生活的態度和外國人沒有什麼不同。在這個方面沒必要裝神弄鬼。既然它重要,自然就要討論。嚴肅的文學不能迴避它,社會學和人類學要研究它,藝術電影要表現它。這是為了科學和藝術的緣故。然而社會要在這方面限制它,於是,問題就不再是性環境,而是知識環境的問題了。
《性社會學》這本書描述了二十年代美國是怎樣判決淫穢書的:起訴人從大部頭書裡摘出一段來,念給陪審員聽,然後對他們說:難道你希望你們的孩子讀這樣的書嗎?結果海明威、勞倫斯、喬伊斯就這樣被禁掉了。我不知道我們國家裡現在有沒有像海明威那樣偉大的作家,但我知道假如有的話,他一定為難以發表作品而苦惱。海明威能寫出讓起訴人滿意的書嗎?不能。
我本人就是個作者。任何作者的書出版以後,會賣給誰他是不能夠控制的。假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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