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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愛的人：再一次想起來應該要怎麼笑（下）

如果說上面的故事更多的是平等的無奈，那麼還有一些愛卻是不平等的悲哀。比如《第一次愛的人》裡面的愛情。他是她的初戀，他改變了她，使她每一天像是童話一樣充滿期待和痴想。他鼓勵著她，讓她以為他是她的全部，以為失去他她就要一點點慢慢死掉。

失去的剎那，她的心像從超市買回的半成品的魚，死了的，有腮也呼吸不得，她慶幸的是包裝袋裡配料齊全，只需一舀水，就可以趕快下鍋。

心在鍋裡翻煮，熬出的是一顆顆單純而無辜的熱淚，那是她的初戀啊！她想不通，她錯在哪，她不夠好嗎，她哭著喊著差一點要跪在他的面前，乞求一場時過境遷的愛。她愛得傻，傻得讓人心疼，讓人潸然淚下。

突然有一天，在街角轉彎處她突然看見了他，本以為在時間的手術檯上她已痊癒，卻發現心在糾結——還是放不下。等會兒，那是什麼，她恨自己為什麼沒有高度近視，恨自己遠遠地還是看到了他的球鞋，他的手鍊，眼淚幫她想起：那是她怎樣費盡周折、跑遍大街小巷才買到的啊！

那些愛的見證，突然反射出諷刺的光芒，猝不及防地刺疼了她的雙眼。你的世界似乎一點也沒有因此改變，是我犯賤，她狠狠地罵自己。

她脆弱的自尊真的發作了，從沒有過的恥辱千刀萬剮地襲來，凌遲著她的肺，直至失去呼吸。但是她終究沒有死去，她活得很好，她發誓要好好地活著。

時間和愛打著啞謎，又有多少次愛從她的眼眸裡爬過。再想起第一次愛的人，她突然笑了，笑裡有一種猜透的淒涼——

原來愛，無非如此。

以前的愛會慢慢沉澱，等到有一天和他擦肩而過，她會輕輕地轉過身，挽起另一個男人的臂膀，走出他複雜的視線。可是她騙不了自己，心如冷風過境……

附：

《第一次愛的人》

灰色的天你的臉愛你

愛過也哭過笑過痛過之後只剩再見

我的眼淚溼了臉

失去第一次愛的人竟然是這種感覺

總以為愛是全部的心跳

失去愛我們就要~

就要一點點慢慢的死掉

當我失去你那一秒心突然就變老

the　day　you　went　away

喧鬧的街沒發現我的淚被遺忘在街角

the　day　you　went　away

我看著你走過街

還穿著去年夏天我送你的那雙球鞋

銀色手煉還耀眼

你的世界似乎一點也沒有因此改變

有一天也許我能把自己治好

再一次想起來應該要怎麼笑

第一次愛的人它的壞他的好

卻像胸口刺青是永遠的記號

跟著我的呼吸直到停止心跳

傾城之戀：別再計算愛的代價

（引）按理說，這篇文章還要在往後挨挨，可是真的忍不住了。記得大一的時候班上就有一位才女極力向我推薦張愛玲的這篇小說，到大三支教時，好友“女人”也是個十足的張迷，可是我以前讀了卻總是覺得沒有他們講得那麼好啊。直到昨晚，夜已深，靜涼如心，再讀一遍，我才恍然大悟。

人總要經歷一些，才能頓悟的資本，慧能和神秀都沒有錯。

一次很偶然的機會，我在百度下到《傾城之戀》這首歌，那前奏彷彿把人自覺不自覺地帶到那個年代的上海。叮鈴鈴的安靜，鬧哄哄的絕望，淪陷後的寂然。此外，歌詞寫得真好——

陽臺搭著紫藤花架　半壁斜陽爬

誰又拉起胡琴咿咿呀呀

紅胭脂映著白月牙　歲月起風沙

油紙傘外雨還在下

只是一個自私的女人　只是一個自私的男人

別再計算愛的代價　都已經淪落在天涯

只是一個平凡的女人　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

別再計較愛的真假　都不過一剎那

世紀末的高樓大廈　遠眺著煙花

冬夜裡的人群嘻嘻哈哈

石頭森林孤獨水塔　霓虹開不出花

地鐵呼嘯說不出話

只是一群自私的女人

只是一群自私的男人（自私的男人）

都在計算愛的代價

都一起淪落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