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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無鴛立起身子,抓住被子,做夢般喃喃道:“玉藥。”
黑暗裡的影子微怔,止不住的手抖。心道:你若成此生唯一,我甘做不明相思。黑影消失。
玉無鴛從睡夢中醒了,張望了四周,不是竹林,是玉府,床頭掛著那盞沒點燈的竹燈罩。
玉無鴛垂頭,沒再作聲。想起血燻,就像地獄的火,燃得火熱,卻要無休止得燃著,是他無情鍾一人,還是玉帝太多情?唯一的至親,給他無靜止的生命,是為了血燻,還是為了自己?他不想成為以前的玉無鴛,也不想成為顧蘇或是血燻。
乏了,腦中出現了那如幽蘭的臉,便睡了。
玉藥走出去,又回來,到了床頭親了親玉無鴛的額頭。點燃那盞竹燈,慢慢的鏽上一朵紫色的花。
……
玉無鴛起了個早,放好那燈,驚奇的看著那朵花。雖然不是很好看,卻看了很舒服,不知道玉藥什麼時候鏽的。玉無鴛小心翼翼的收好,跑出玉府去了西衍寺。
一路上,下人的對話,玉無鴛才知道玉城和玉回執去了皇宮。玉無鴛繞開煩人!打醋的小廝直衝西衍寺。
……
☆、第二十八章
風陵街上,白池天宮,‘掩盡江上青樓上,嗅聞顧蘇身上衣。’蓮開花落。
玉無鴛在寺廟裡拜了佛,靜靜的坐在哪兒,守株待兔等血燻。
良久
玉無鴛看著人來人往,數過了第四十七人,點了一百多柱香,打了七八次小眠。黃天不負有心人,玉無鴛今天很喜歡這句!
“公子,你…”血燻話未說完。
玉無鴛止住血燻,輕咳一聲,言歸正傳,“我有些事想問問血燻先生。”
血燻點頭,“公子跟我來。”
……
寺廟向內,是清一色的紅花,長得有些像地獄的彼岸花。
玉無鴛正在想著,要不要摘兩朵回去種。
血燻頗帶回味的說:“顧蘇說‘他很喜歡彼岸花’。”
玉無鴛乾咳,“哦。”
寺廟內有一平屋,一顆銀杏長得茂密,另一邊是一株連理枝。
玉無鴛頂著那張臉,吃了早餐喝了茶,已是響午。琢磨著,怎麼給血燻說:他想問,血燻和顧蘇的事,也讓他來個防範於未然。
玉無鴛玩著手指,想找藉口再留會兒。
“那年,還是三界,不歸天界所管。清山桃花最美、最豔,盤古地牛肉最好吃。我便遇見了他…”
血燻笑著,淡淡的,臉上多了份暖色。
血燻環視了這屋子,一切都很舊,近床頭的牆上刻上了很多紋路,空白的牆上,血色的字寫著‘掩盡江上青樓上,嗅聞顧蘇身上衣’。娟麗秀氣,字裡多了份韌力,直至今天還能看出來。
血燻眉微皺,臉上帶上了少許的柔情。
血燻看著窗外,“他是鳳體,他在大劫將到的前七年出了家。我就跪在那棵樹下,看著他誦經、寫佛經,看著他起居,看著他教導弟子向善。”玉無鴛無話可說。
血燻自嘲的笑了笑,眼眸中無限的思念和追憶:“這一跪,我看了七年,我跪在哪兒七年,那樹的根纏著我,他終於來了。我竟然說了句,‘阿彌陀佛。’”
“他還和以前一樣,只是沒了那頭髮…”血燻想起就是笑意,不由得笑了出來。又道:“他說,‘他想念盤古的牛肉。’我興喜,他還說,‘我永遠會和你在一起’…”
玉無鴛:“……”
血燻嘆了口氣,從懷裡拿出了一個東西,寶貝的放在手心,輕描淡寫的說:“同是那年,我等來的七年,到了那一天,我趕回來,給我的竟是:顧蘇去了仙劍山。我殺清雲,還有很多天兵天將。”
血燻過了半響道,聲音有些哽咽:“我是能救了他,我是能救他的啊!可他看著我,說‘我會永遠和你在一起。’他封住了追仙靈,飛灰煙滅。”
玉無鴛:“……”
血燻道:“我找了三界,都沒有找到他的魂魄,只能用真氣和神力保住他的三魂兩魄,我求遍三界,跪在彼岸花前十三年,只為換得五百年的等候。”
血燻:“我跪在天界,拿冥間向天元換一千年,可笑,明明知道早就是徒勞。還是跪在道陽面前,用千年的神力換了三百年。”
“可是,最後,他連軀體也沒有了。怨啊!我用天元的天符,燒了仙劍山,毀了追仙靈一半的神力。讓追仙靈毀了上古十景,只留有近天邊的神山、那片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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