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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兆壽笑道:“什麼工作需要,是坐辦公室嗎?”三春又鄙夷地搖頭,道:“辦公室給我坐都不坐,是這個。”邊說邊掃了個旋風腿。李兆壽道:“你倒說出來嘛,你擺來擺去我們莊稼人哪看得出來!”三春伸出一根手指,問道:“黑社會你知道嗎?我就是黑社會的!”李兆壽笑道:“我只聽過舊社會新社會,倒不知道黑社會是哪裡冒出來!”三春道:“所以嘛,說給你聽也不懂!”李兆壽不服道:“你就說是幹什麼,比如我是拿鋤頭種地的!”三春道:“沒那麼簡單,要說幹什麼,就是打人,誰不服氣就踢誰,踢死了都不償命的。”李兆壽笑道:“這是壞崽乾的事呀,沒聽說這個也是工作。”三春道:“嗨,壞崽有我這個派頭嗎?比壞崽高階多了,怎麼跟你說也不明白的!”又問細春道:“娘可在家?”細春把墨鏡還給他,道:“你進去看看有沒有在!”那李福仁瞅著三春進去了,對李兆壽道:“他說的話哪有準,你倒當他是誠實人。”李兆壽笑道:“也就是好奇,蠻問問他,他在外邊飄,雖然說得天花亂墜,但外邊有些資訊他靈通,不比我們呆在村裡光知道田頭的事。”
三春偏門穿過後廳,徑直到了廚房,沒人,掀開桌上的碗罩,見有一海碗沒吃過的稀飯,新米煮的,碗麵上浮著一層香噴噴的膜。三春便找了些白糖,灑在上面,抓了雙筷子呼嚕呼嚕往嘴裡撥了。常氏剛從外邊把茉莉花賣了,又一路走走停停跟人閒嘮回來,在巷口見了李福仁道:“我可知那蓮花心的茉莉花為什麼開得不如鸚鵡籠,蓮花心朝向是陰的,日頭照得不足。那上面來的技術員說,茉莉花是不怕曬的,日頭照得越足開得越歡。”李福仁道:“噢,是這麼賤的。”常氏道:“明年開春不如把蓮花心的移栽到小嶺仔去,安春在鸚鵡籠的自留地也都是向陽的,明春都栽了去。”李福仁道:“正是。安春的自留地只等我侍候得能收成了,他就等著摘花去了!”常氏道:“是兒子的地,你也別分那麼清楚,他若肯摘,那有什麼不可的,你不為兒子那還為誰操勞,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兆壽叔?”李兆壽嘿嘿笑了。細春知道此時常氏口袋裡有零錢,便伸手進去掏了兩角出來,常氏也不阻擋,只道:“別掏多,這個月會錢還發愁呢。”細春取了零錢,告知道:“三哥回來了,在裡面呢!”
常氏忙進去,正見三春把一大碗香噴噴稀飯吃了個底朝天,忙道:“兒呀,你可回來了,幾個月都沒你聲,可有吃的喝的?”三春把筷子一擱,抹著嘴巴,微笑道:“你看我這身行頭,像是沒吃沒喝的嗎?”常氏道:“倒是不像,只是沒你資訊,娘不能不擔心你吃啥喝啥,住在哪裡,有沒有被人欺負?還聽你細叔說,曾到華生哥那裡吃過住過,是吧?”三春不屑道:“說哪裡話,他一個老師,工資還不夠吃喝拉撒,我去他那有什麼便宜可佔。我朋友那麼多,住的地方多了,住膩了自己就換換而已。崇文旅社,我住那裡一個月,老闆都不要我錢,現在我租在縣裡一個平臺房子,給房東錢,他還不收,說你想住就住,都對我到這個程度!”常氏道:“哎喲,什麼好福氣都能遇上這麼好的人!”三春道:“這裡頭的奧妙你不懂,他們看出我身份來,就不敢要我錢了。現在我幹很輕鬆的事,每個月都有工資,比那坐辦公室的還舒服又自由,一切都走上正軌,跟以往都不一樣了。”常氏喜道:“哎喲,那你時運可能來了,也該來了。你做的什麼事呀,也跟娘說說,出去人家問我你在縣裡做什麼,好歹也有個說頭!”三春道:“這事說給你聽你也不懂,我的這工作那錄影裡面演的才有,這村裡的土人是不能瞭解的。”常氏道:“哦,那先進的東西我也就不問了,知道你有吃有喝我就放心,按我說,你這年齡,要是有生活了,也該說個姑娘回來了。”三春道:“那都是小意思的事,等我閒下來再弄幾個姑娘你來挑!”常氏道:“什麼弄幾個,弄一個就夠了。莫非是縣裡的姑娘?”三春道:“廢話,我現在難道還找農村的姑娘!”那常氏喜悅得眼角倒溼了,道:“要是真能這樣,那就祖宗保佑了。”
福壽春 11(3)
母子倆聊了,又扯到辭退保姆的事,常氏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三春道:“早知道她這個女人這麼小氣,我就僱一輛車去,把她家裡東西都拖走算了。倘若她現在還敢惹我,我倒給她一個教訓!”常氏勸道:“兒呀,別說橫話了,那葉華是個好人,你不要去計較她。”本來還想提到借錢的事,讓三春手頭寬了就把債還了,但看這口氣,只好把話頭嚥了下去。常氏又轉話題道:“那你回來做甚?”三春道:“我聽說你被人辭了,回來看看呀,若受氣了,我得找她出氣去呀!再有,我回來找個把人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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