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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可是三春的媽媽?”常氏忙讓座,道:“正是,姑娘你是三春的什麼人呀?”姑娘道:“阿姨,如今我也不知到底是三春的朋友還是仇人,也不知如何回答了,你叫我陳紅便是。”常氏驚道:“哎喲,姑娘,莫非三春傷害你了?他雖然脾###蕩,卻是不壞的。”陳紅嘆道:“哎,說來話也長,今天我也是下來了解三春的。你若肯相信我,便將他實情告知我!”常氏從灶頭取了茶葉和白糖,泡了茶,與姑娘喝了,相對坐著,道:“你且慢慢說來,若有他的不對之處,我能替你做主的便做主。”
姑娘吃了口茶,娓娓說道:“阿姨,你倒是通情達理,我便從頭說與你聽,你也好評評理。我跟三春是前兩年跳舞時見過一面,有點印象,也不太瞭解他。後來又在街頭碰見,有聊天的,互相瞭解一些,我知他家是增坂的,在十中讀過書,又做過生意,被人害得不成,他是有志氣外面闖一番世界的,只是家裡條件不好無人支援。聽了這些,我對他是有好印象的。他人活絡,口才又好,我知他也喜歡我,便也有心幫助他。前兩三個月,他跟我說,有親戚可以幫他介紹到法院去開車,他又沒學過駕駛,頭疼要一筆培訓費,找我說了幾次。我初時也不在意,後來覺得跟他關係有些確定了,當他是自家人,就去我爸爸那裡借了三千塊錢給他。哪知他拿了錢,幾天後就找不到他了。我去駕校培訓班問了,也沒三春這個人,我不知他出了什麼事,也不知是不是要騙我,不得已只好跑你這裡來打聽了。”
福壽春 17(4)
常氏聽了,喜憂交雜,道:“哎喲,有這麼好的事他居然沒有提起,若有你這麼好的姑娘跟他在一起,那不僅是他的福分,也是我家修來的福。姑娘你莫急,待他回來我仔細問清楚了,好好答覆你。今日你也不要著急,待吃了飯再走。”陳紅問道:“阿姨,你莫張羅,我是不吃飯的,我只想問清楚,三春跟我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常氏道:“是倒真是,家裡條件不好,他書也沒讀上,生意也沒做成,如今高不成低不就。若有你支援讓他一心做個什麼事業,倒說不準能成人哩!”恰雷荷花進來,便叫道:“客人來了,我也沒閒去街上買菜,不如你幫我去捎些好菜回來。”雷荷花便答應了一聲,出門去了。陳紅急道:“阿姨我真的不吃飯,問清楚了我便走了。”那常氏挨著很近,見姑娘又可人又明白事理,又是縣裡的,喜歡得緊,恨不得當場就拍板認她做了兒媳婦。當下見她起身欲走,便緊緊抓了她的兩個手腕,道:“你莫走,不容易來一趟,什麼也沒吃,若走了,我心裡幾天都會過意不去。我一見你就覺得親,覺得許是跟三春有緣分的,千萬要吃了飯跟我多談談話再走,我也好勸三春跟你回覆。”常氏是真心的,說得誠懇又拉得用力,倒把陳紅給感化了,說了心裡話道:“阿姨,我真的謝謝你的好意,但這飯真是不能吃的,若三春沒有騙我,這飯吃了倒也無事;若他是騙我的,這飯吃了將來也是要吐出來,所以我吃不下的。”常氏道:“姑娘,你莫想那麼深,我只當你是尋常客人隨意留飯的,沒有那麼多意味。不吃餓著肚子上去,顯得我農家人好無禮節,只是這個道理。”陳紅被她拉得手腕都紅了,只得坐下,道:“你莫拉了,我答應你就是。”常氏便鬆了手,又緊問道:“姑娘你家是哪裡的?父母在做甚?看你樣子該是工作的人,又在哪裡工作?”陳紅倒也實誠,道:“我父親是在縣裡銀行上班的,我母親是醫院的,我高中畢業就沒上學了,玩了幾年,如今給我表姐店裡站櫃檯,她是開五交化的。”常氏嘆道:“哎喲,家庭條件多好呀,你跟三春一樣,也都是讀過書有文化的,將來一起做事也能談得來的。”常氏說得高興,倒是把陳紅說得有些不自在了。
當下常氏留陳紅吃了早晚飯。陳紅要走,又送到村口坐車,說了不盡的貼心話。待回來,心中卻有五分甜蜜五分憂愁。回到厝裡,那好奇許久的婦人們早來打聽了,安伍媳婦問道:“方才那姑娘長得甚是清楚,是三春交的朋友?”常氏又驕傲又憂愁,淡然嘆道:“正是他的女朋友。這麼好的姑娘打著燈籠去哪裡找?偏偏他把人家晾著不理,還得人家找上門來。”安伍媳婦道:“你還別說三春,他讀過幾年書,眼光就是不一樣。”常氏道:“是呀,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這姑娘可通情達理了,說的話理也通透話也好聽,好人家呀好人家。”
當下一心尋思要將這姑娘與三春撮合了,又喜滋滋地跟李福仁說了這事。李福仁可沒那麼樂觀,清醒得很,道:“人家這是來討錢的,你倒當成會親的,那欠人家的錢該怎麼收拾?這倒是火燒眉毛的問題。”常氏不悅,道:“錢的事慢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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