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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大,說也奇怪,他靜坐一會,反而覺得心頭愈來愈煩躁,想要導氣歸元,真氣竟不能入丹出,漸漸,血液也像向頭部湧上。
再過一會,情形越發不妙,小腹隱隱作痛,視力漸漸模糊不清,江海天大力吃驚,猛地“啊呀”一聲,便跳起來,拔出寶劍。
一回頭,只見歐陽婉也跳了起來,叫道:“江大哥,你幹什麼?”江海天要是稍微留神的話,當可瞧出歐陽婉這一躍而起,實在是矯捷之極,而且目光中也充滿殺氣!但江海天這時正是心煩意亂,為了這意料不到的變故而憤怒不堪。
歐陽婉見他寶劍出鞘,心中也著了慌,暗自想道:“可要糟了,他的內功竟比我預料的還強。”正在不知所措,只聽得江海天怒盧叫道:“這對老夫婦不是好人,我著了他們的道兒了!那酒中有毒,我要抓著他們,迫他們交出解藥來!”江海天只料是酒中有毒,哪知歐陽婉給他斟的那碗茶,毒性更為厲害!
江海天目光一瞥,見歐陽婉只穿著一身薄薄的粉紅色的襯衣,憤怒之中他也還知道羞愧,連忙回過了頭,說道:“你不要害怕,有我在此,他們決不能害你!”/說罷就像一陣風地衝出柴房。
歐陽婉忐忑不安,想要逃跑,又怕功敗垂成,若不逃跑,又怕江海天瞧出破綻,她猶疑了一會,心中想道:“這傻子還未有絲毫疑心到我,我不如再待一會,反正毒已發作,料他也不能支援得多久。”
過了一會,只見江海天氣沖沖的又跑回來,寶劍一揮,把一塊木柴斬為兩段,恨恨說道,“這對夫妻果然不是好人,他們已經跑了!哼,哼!要不是做賊心虛,他們怎會逃跑?”歐陽婉打了個顫,心道:“幸虧我沒有逃跑。”
燈光雖然不很明亮,也照見了歐陽婉那滿臉驚惶的神情,江海天連忙將寶劍還鞘,賠笑道:“對不住,我的樣子很兇吧?嚇了你了。我只是惱恨這家主人,與咱們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不知為何要下毒手,真是豈有此理!”
歐陽婉輕輕吁了口氣:一塊大石從心上放下,但她臉上仍是一副憂慮的神情,說道:“你對我這樣好,樣子再兇,我也不會驚恐的。我只是為你擔心,哎呀,這毒藥很厲害吧?你覺礙怎麼樣了:沒有解藥,如例是好?你、你的臉上都已現出黑氣來了!”
江海天反而安慰她說,“你不必為我害怕,毒藥雖然厲害,還不至於就要得了我的命!”
歐陽婉留心看他神色,只見他盤膝而坐,將中指一挺,指尖忽地裂開,一股銀針似的水線突然射了出來,登時酒氣薰人,歐陽婉好生驚異,心道:“我的師父也沒有這樣深湛功力,幸虧我沒有魯莽從事。”原來江海天默運玄功,將毒酒迫得聚在一處,從指頭上射出來。
正在歐陽婉內心戰俐的時候,江海天卻忽然現出慚愧的神情,站了起來,對歐陽婉道,“我的性命大約可以保持在了,只是卻不能不向你深深抱歉!”歐陽婉吃了一驚,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江海天道:“我的功力不夠,只能把毒酒迫了出來,五臟六腑所沾的毒,卻沒法子將它排出,要清除餘毒,我還得再靜坐兩天。我本來答應送你到太原的,現在我已經沒有能力保護你了。這餘毒若不趕快清除,我會終生殘廢。而巨我現在內力消耗大多,一兩天之內絕難恢復。在未曾恢復之前,我也不過像常人一般,對你恐怕沒有什麼用處了。歐陽姑娘,我對你失信,純是為了意外,但求你不要怪我!”
歐陽婉驚疑不定,心中想道:“他是老實人,大約不會裝假。”只見江海天又把幾錠銀子掏了出來,歐陽婉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江海天道:“你遭強盜所劫,身上想必沒有餘錢了。這點銀子你拿去作路上使用吧。好在你已換上這身鄉間婦女的衣裳,就僱一輛騾車,說是到太原城去探親,大約也可以遮俺得過去。”
歐陽婉不由得感情激盪,暗自想道:“我在算計他,他卻是這樣的關心我,”江海天見她不接銀子,還道她不好意思,又說道:“你逃難要緊,拘論這些小節做什麼?我還有一樣東西給你,這是借給你的。”一面說,一面就解下了所佩的寶劍,摔到了歐陽婉的面前。歐陽婉又嚇了一跳,江海夫道:“我聽師父說,這是天下最鋒利的寶劍,你帶在身邊防身吧。這柄寶劍很輕,你可以使得動的。”
攸陽婉早已知道這把裁雲寶劍乃是世上無雙、價值連城的寶劍,她這次佈下陷阱想暗害江海天,雖然尚有其他原因,但要想取得這把寶劍,也是原因之一,她做夢也想不到,江海天竟會把這把世上無雙的寶劍雙手奉上,竟會對一個陌路相逢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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