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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聽見的活,請拋一顆石子下來!”
天遁傳音之術,練到最高境界,可以把聲音直送到對方耳中,旁人都聽不見,但頂多也不過送到三里之內。現在江海天讓聲音凝成一線發出,旁人也可以聽見,但卻可送到五里之外,估計儘可以達到峰頂了。
華天風心道:“海兒的天遁傳音果然比我的傳音人密還要高明得多,而且可以免去雪崩的危險。但這也只是姑且一試罷了。”
叫了幾聲,毫無反應,華、江二人本來就不敢存有奢望,沒有反應乃是在他們意料之中,於是繼續向前走去。前面是一塊巨大的冰岩,平地拔起,光滑如鏡,在陽光下發出閃閃寒光。
忽然有顆石子從這儼如峭壁的冰岩上滾了下來,江海天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了一呆,叫道:“是碧妹聽到咱們叫她了!”華天風道:“只怕這顆石子是偶然掉落的。”他也不敢相信這石子當真就是他的女兒所擲。話猶未了,只見第二顆第三顆石子又接續滾了下來。江海天大喜道:“這決不是偶然的了!碧妹,碧妹,我來啦!”
冰岩光滑如鏡,毫無可以著手攀緣之處,江海天不顧透骨奇寒,將身子貼著冰岩,便用“壁虎遊牆功”“遊”了上去,但這冰岩卻不比牆壁,有幾處微微凸出的乃是較薄的冰稜,被他的身體一壓,冰片碎裂,幾乎將他跌了下來,幸而江海天輕功超卓,一覺不妙,立即拔出寶劍,插進冰層,定著身子。以“壁虎遊牆功”與劍插冰岩之法交替運用,漸漸越上越高,已經隱隱可以看得見峰頂有一間屋子了。
江海天心道:“想不到這雪峰高處竟然住有人家!”傾即想道:“是了,碧妹定然是被這屋子的主人救了,要不然她怎能禁受峰頂的嚴寒。”但他全神貫注,攀登冰岩,已不能再用天遁傳音之術。
心念未已,忽又聽得一縷蕭聲隨著山風飄來,如泣如訴,如怨如慕,音細而清,似是滿懷心事,要找知音傾吐。江海天心道:“原來獸妹吹得這樣好的洞蕭。聽這蕭聲,敢情她對我仍是一腔幽怨?”心頭甚感內疚,但他歷盡艱難,終於發現了華雲碧的下落,聽到了她的蕭聲,這份高興也是難以形容,向上攀登更快了。
不久,只有數丈高度,就可以登上蜂頂了,忽然又有顆石子拋了下來,石子從他身邊浪過,打裂了幾片冰稜,江海天腳尖用力在冰岩一蹬,倏地飛起,直上巔峰,叫道:“碧妹,我來啦!你不要拋石子了!”
忽聽得“嗚”的一聲怪叫,在他面前的竟是一隻怪獸,那怪獸後蹄人立,前蹄還抓著一顆石子,在它側面還有一隻同樣的怪獸,齜牙露齒的向著他。江海天定睛一看,認得是厲復生那兩頭金毛狡。江海天好不容易才到達冰岩絕頂,哪知見不著華雲碧卻見了這兩頭金毛狡,不禁大怒罵道:“原來是你這兩頭畜牲戲弄於我。”
江海天認得這兩頭金毛狡,這兩頭金毛狡也認得江海天,它們曾在江海天手下吃過幾次大虧,焉能不怕?一見是江海天上來,嗚嗚的叫了兩聲,夾著尾巴便跑了。
江海天心道:“金毛狡既然在這裡發現,厲復生想必也在這兒了。我且到屋中看看。”這時他剛剛站穩腳跟,還未來得及四周察看,忽聽得有個聲音說道:“你別罵這兩頭畜牲,是我叫它們將石子扔下去的。”聲音就在他的身邊,江海天吃了一驚,抬頭看時,只見是一個披著白狐裘的少年,拿看一支洞蕭,站在一塊磨盤似的冰塊上,冷冷的看著他。那少年披著白裘,又是站在冰塊之上,要不是地上有他的影子,簡直看不出那裡有一個人。江海天初上來時,只見那兩頭金毛狡,竟未發現那少年就在他身畔的冰塊上,就是這個緣故。
江海天這才知道,剛才吹蕭的那人也並不是華雲碧而是這個少年,不禁心頭有氣,便即問道:“閣下何人?因何相戲?”那少年道:“這廝是不是金世遺那個姓江的徒弟?”他不答江海天的問話,卻向著另一個方向發問。江海天朝著那個方向望去,這才見到厲復生在那間怪屋的側邊露出面來。
厲復生道:“不錯,就是他了!”那少年“哼”了一聲,冷笑說道:“有其師必有其徒,你們師徒倆都是一丘之貉!”江海天怔了一怔,說道:“你我素不相識,何以你一見面就張口罵人?”
那少年冷笑道:“我不認得你,難道你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嗎?哼,哼,你和你的師父是同一個模子鑄出來的,寡情薄義,毫沒心肝!什麼大俠小俠,簡直欺世盜名!”
江海天給他罵得一佛出世,二佛涅,驚愕之餘,忽地心頭一動,連忙問道:“你這話意何所指。敢情你已見著了華姑娘?”那少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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