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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半個月未,我天天都和他們在一起。”華雲碧似喜似驚,說道:“你和他們在一起的?嗯,他們怎麼啦?”雲瓊道:“說來話長——”正待將所經歷的事情細說。華雲碧忽又露出恍惚迷離的神氣,說道:“你說是幻影,怎麼就似不久之前。我分明聽得海天在大聲叫我,那好像不是夢?”
雲瓊道:“那的確不是夢。我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我也不知我自己昏迷了多少時候,但最近的事情我還是記得的,也許是昨天,也許是前天,你的爹爹和江海天曾經上過靈鷲峰,他們懷疑你在那靈鷲峰上。敢情這是真的,你是在靈鷲峰上聽到江海天的聲音了!”
華雲碧道,“你們怎會到那兒來的?那靈鷲峰在什麼地方?”雲瓊道:“我和海天他們一同到昆布蘭國來的,我聽說那靈鷲峰是在昆布蘭國與馬薩兒國交界的地方……”華雲碧忽又打斷他的話道:“我知道了,江海天他是要往昆布蘭國去看他的蓮妹的。”聲調蒼涼,唐努珠穆在外面偷聽,雖然看不到她,也想象得出,她這時候一定是一臉失望的神情。但唐努珠穆也在奇怪:“她怎麼會知道的?”
唐努珠穆心念未已,只聽得雲瓊已是將他心裡想問的說話問了出來:“你是怎麼知直的?”
華雲碧目中蘊著淚光,哽咽說道:“海哥的心上只有他的蓮妹,這是我早已知道的了。”雲瓊想問的乃是她怎麼知道谷中蓮現在昆布蘭國,卻不料華雲碧答非所問,吐露了她心底的哀傷。
雲瓊呆了一呆,頓時間也給觸動了愁懷,只覺悲從中來,難以斷絕。華雲碧一瞧,只見雲瓊眼角也蘊有淚珠,更增傷感,不覺問道:“你是陪伴海天去尋谷中蓮的嗎?”雲瓊澀聲說道:“不,我和妹妹都是來找尋你的。我、我早已是不想再見谷中蓮了。”華雲碧眼淚滴了下來,低聲說道:“多謝。我只道這世上除了我爹爹之外,已是無人再記得我了。”
流淚眼觀流淚眼,傷心人對傷心人,這剎那間,兩人都是同樣心情激動。雲瓊不知不覺的又握著了她的手,說道:“一棵草有一滴露珠,一把鎖有一把鎖匙,天地萬物都是各自有各自的緣份,如今我是懂得了。你或許也會知道、我曾經對谷中蓮有過深深的傾慕,不瞞你說,當我知道她心上另有了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曾經是很難過的,但現在我卻是為他們高興了,要是他們都感到幸福,我也就感到幸福了。”雲瓊是為了安慰華雲碧,也是為了安慰自己,但這卻也是他心中不知想了多少遍的說話,說來端的真情流露,誠摯感人。
這剎那間,華雲碧宛如受了當頭棒喝,心中雖然還是難過,但卻豁然“悟”了。本來這種感情的“死結”,是最難解開的,巧的是雲瓊和她正是同樣的遭遇,同樣的心情,說出的話來,也就格外能夠聽得入耳,鑽進了她的心靈深處。
華雲碧淚如雨下,也不自覺的緊緊握著雲瓊的手說道:“多謝你指點迷津,你瞧。我現在也很高興了。”她滿臉淚痕,但云瓊卻可以感覺得到,這已經是“雨過天晴”了。陰霾佈滿的天空,本來是應該有一場大雨,才能使得烏雲消散,恢復晴明的。
屋外的唐努珠穆這時也忽地恍然大悟:“原來那白衣女子如此擺佈,是有著這般的深意存在。姑不論他們將來如何,最少他們現在已是並不孤獨了,在感情軟弱的時刻,最需要同病相憐的人互相安慰,他們的苦惱,也必將大大消減了。”
唐努珠穆初來的時候,本是想與他們見面的。此際他明白了那白衣女子的用心,反而不願驚動他們了,他在地上拾起了那條繩索,輕輕的就離開了這間屋子。那侍女給他所點的穴道,是過了一個時辰便可以自解的,暫時也不必理會。他用那侍女剛才用過的方法,揮索飛過湖面,迅即回到對岸。正是:
天下有情成眷屬,姻緣湊合巧安排。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正文 第四十九回:接花移木施妙計 變容易貌出奇謀
唐努珠穆暗自想道:“這女子救了華雲碧,又救了雲瓊,想來決計不是壞人的了。看她這番佈置,心地倒還真不錯呢!”這時已是過了午夜的時分,唐努珠穆心想那女子要等待她侍女的迴音,大約還未曾入睡,就決意去敲門求見。忽聽得有野獸的嚎叫,唐努珠穆認得是金毛狡的吼聲,心中微微一凜:“我倒忘記了那天魔教的厲副教主也在這兒了。”他並非害怕金毛撞,但因對厲復生還是有所疑忌,遂又改了主意:“還是再看一看再說。”
當下,他仍然施展超卓的輕功,蛇行兔伏,借物障形,折回原路。剛繞過了花園當中的一座假山,忽見有個漢子迎面而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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