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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福晉……這味道藏起來總是缺點什麼。”
其實他說得很含蓄了,這湯和宋福晉做得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根本不是缺點什麼,而是完全不一樣!
年氏對自己的廚藝向來是自視甚高,她生得美麗,女孩兒該會的,她什麼都會,甚至一直在京城的閨閣裡享有盛名,就是嫁給了四阿哥,儘管只是個側福晉,可是她覺得憑藉自己的美貌和手段,一定能獲得四阿哥最多的寵愛。
“怎麼會不一樣的,我完全是按著你說得做得,王師傅,可是還藏了一手?”年氏聲音柔軟,水靈靈的眼睛看著王師傅,企圖利用自己的美麗迷惑王師傅,讓他把他的獨門秘方給貢獻出來。
可惜,見慣了宋桃中的美,王大廚對年氏的秋波接收不良:“年福晉,這可冤枉奴才了,這,這菜,奴才也沒做過,只是見……”
王大廚剛想說出宋桃,可是想到四阿哥下的禁口令,連忙剎住。
自從宋桃走後,四阿哥便封了宋桃的院子,不準任何人進去,就連她的名字也不準提起。
“見什麼?”年氏追問。
“年福晉,您就饒了小的吧,小的不能說。”王大廚胖胖的臉,因為愁,都擠成一團了。
年氏也不算傻,一聽這話,便知道肯定就是那個宋氏。她心裡氣恨:那宋氏真是與她不對盤,她剛剛嫁給四阿哥,還沒享受幾天甜蜜日子,就因為她生病而使爺每天陰雲密佈,就是與她同房的日子也是少之又少,害得她錯過了最好的受孕機會。
現在她死了,竟然還讓她受氣,她做什麼事情,都好像在她的陰影之下,可恨,可氣。
既然在王大廚這裡問不出結果,年氏自己嚐了嚐味道,覺得不錯。她吐出一口氣,她做得菜,為何要和一個死人比,再說,這味道不一樣,但是她敢保證,沒人能比她更會料理,能把鹿筋燒得沒有腥臊味。
“小蝶,端上。”年氏看看外面的天色,實在太晚了,年氏怕重規矩的四阿哥責怪她,叫來她的貼身丫頭小蝶,讓她送去。
這時候的四阿哥,依然專注地看著圖紙,似乎想把那米粒之地,畫得更好,更好。
突然一股熟悉的味道飄來。
他抬頭,速度地走到門邊,雙手貼在門上,“啪”開啟。
眼睛因為沒有適應黑暗而微微收縮,他抿著唇,轉動著頭,捕捉這心底深處的人。
守在門口的高無庸和剛到的小蝶被嚇了一哆嗦。
手不穩,竟然把燒鹿筋整碗都灑在了地上。
“王爺……奴婢……王爺……。”小蝶被嚇得跪倒在地,連話都說不利索。
四阿哥的眼睛暗下來,冷冷地問:“怎麼回事?”
高無庸見小蝶說不出話來,只得代答:“爺,是年福晉見您最近吃得少,便讓她的丫頭送來爺最愛吃的燒鹿筋。”
四阿哥薄薄的嘴唇勾起嘲諷:“這菜可是她能燒的!”
看著灑在地上的湯汁,一點都不一樣!
“收拾好了,都給爺退下。”四阿哥看著那湯汁和味道,心裡煩躁,臉色也愈加難看,“高無庸,以後別再自作聰明。”
四阿哥冷冷地瞟了一看高無庸,駭得高無庸額頭冷汗直冒。
眼看四阿哥進了書房,高無庸關好了房門,向著小蝶發火:“笨手笨腳的,快點收拾,那兒,還有這兒!”
“咳咳——咳咳。”四阿哥難以心中鬱氣,咳嗽了幾聲,他拾起地上的毛筆,緩緩抬頭,看向牆上裝裱地格外精緻的一幅字。
這副字寫的是《心經》,字算不得很好,甚至說是差的。筆墨在偶爾間還會有些力道失衡,而使某個字看起來頗為奇怪。
但是四阿哥卻在這副字前,立了許久。
原本在他手上戴的正合適的佛珠,已經顯得寬鬆了。
他坐到書桌前,拿起摺子,繼續批閱起來。
年氏的院子。
“什麼,你竟然把那湯全撒了!”年氏氣得險些背過氣去,“來人,拿竹條來。”
小蝶哆哆嗦嗦地拉起褲腿,露出小腿,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啪——啪——”年氏打得沒了力氣,這才坐在凳子上,說:“四阿哥都怎麼說的,學給我聽。”
小蝶默默地抹掉疼出來的眼淚,把四阿哥和高無庸的話全學了遍。
年氏聽到那句“這菜哪是她燒的?”,心裡就騰騰地冒火。她沒資格燒,那宋氏就有資格燒了。真是氣死她了,這宋氏死了,還給她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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