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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豬。”
三賤客雖然聽不懂圍觀眾在說什麼,但是圍觀眾們各種惡形惡狀的嘲笑,以及諷刺鄙視的眼神還是能看明白的。
他們身為洋人,在中國人面前一向趾高氣揚習慣了,哪裡受過什麼氣?更不要說這樣如同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任人圍觀,所以罵起來更加瘋狂。
“堵住他們的嘴。”雖然沒什麼殺傷力,但是被人罵不是一件值得大書特書的事情,因此秦致遠乾脆命令堵上三賤客的嘴巴,以求清靜。
“說,是誰指使你們襲擊老子的?”既然三賤客的嘴已經堵上了,秦致遠乾脆用漢語開始審訊。
“唔……”三賤客在地上瘋狂掙扎,可惜摁住他們的是陳康健這樣的大漢,對於陳康健的體格來說,三賤客的體格還真不夠看。
人嘴都堵上了,還審個什麼?
圍觀眾這下明白了,秦致遠壓根就不是什麼審訊,這是藉著審訊的名義,故意在羞辱這幾個洋人。
這個行為很有必要,自從鴉片戰爭以來,洋人一直騎在國人頭上作威作福,到了民國時候,國人見了洋人先天就矮了三分。在這種情況下,重塑勞工們的自尊心,提升勞工們的自信心非常重要,這關係到在這之後的幾年內,來自中國的勞工能不能以平等的態度對待洋人。
一戰期間中國向歐洲派出勞工,這是中國人第一次以援助者的身份,組團出現在歐洲民眾面前。在秦致遠看來,縱然華工們因為時代侷限,不具備後世國人身上諸如“自信”、“謙和”等優秀品質,起碼也不能見了洋人就低頭哈腰,被人欺負了也不敢吭聲。
從這一點上,秦致遠也算是用心良苦。
就在眾人圍觀嘲笑三名洋人的時候,大副威爾森匆匆趕來:“嗨,你們不能這樣,你們這樣侵犯了他們的人權,你們不能限制他們的人身權利。”
威爾森說的沒錯,在西方,哪怕是普通人發現了一名罪犯,普通人也沒有權利抓捕他,只能報告給警察,然後由警察處理解決。
“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我不確定他們會不會繼續實施犯罪行為,危及我的人身安全,所以,我這只是在預防。”秦致遠不確定此時的法國法律有沒有這方面的規定,先佔著理再說。
“好吧,把他們交給我吧,我會保證不再發生類似事件。”關鍵是先把人弄走,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威爾森主次分得很清楚。
“船長先生前幾天也這麼說,但是他沒有做到。”可一不可再,秦致遠不想就這麼算了。
“那你想怎麼樣?”船上的勞工太多,威爾森非常頭疼,他從來沒有應付這種局面的經驗。
“我要得到一定的賠償,作為他們襲擊我的懲罰。也好警告其他人,既然犯了錯,就一定要付出代價。”不管是東方人還是西方人,“罰款”都是一個有效的懲罰手段。
“可以,他們的私人財產現在都屬於你,你可以行使你的權力。”身為水手,威爾森清楚水手解決問題的方式。
如果是雙方當事人都是華人,提起“錢”或許會不好意思。但對於西方人來說,這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當然,華人的“不好意思”也只限改開之前。
過不多時,有水手送來三賤客的私人財物,或許是現金都換成了貨物的緣故,只有200多個法郎,兩大包茶葉,一大堆盤子碗,十幾塊寶石,二十多件金銀製品,四把匕首,兩支轉輪手槍,以及一支美國產m1911手槍。
這一堆東西,如果換成法郎,大概要五千個左右。
真是土財主,怪不得那麼多人當海盜。
這一堆東西,看花了勞工們的眼,看暈了黃富貴的心。從來都是聽說華人賠洋人錢,什麼時候見過洋人賠華人?
就在威爾森帶著三賤客走後不久,有水手過來找秦致遠:“編號10086先生,船長先生請您過去一趟。”
亨利?他找我幹嗎?
秦致遠一頭霧水。
第11章 惡霸
艦長指揮室。
秦致遠和亨利相對而立。
“我很困惑,秦,為什麼你是東方人?”亨利沒有那望遠鏡,也沒有拿菸斗,而是端了一杯茶,這是特意為了招待秦致遠才泡上的。
“我也很困惑,亨利,為什麼我不能是東方人呢?”秦致遠手裡也端著茶杯,透過煙霧繚繞的水蒸汽,能看到一根根茶葉在沸水中沉浮,就像人生,就像世事,很有些玄妙的味道在裡面。
“你和別的東方人不一樣,他們懦弱、謙卑、沒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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