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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勢力,怎麼可能和這些早已根深蒂固的巨頭平起平坐?
“韓大人,請從這邊走,一切請放心。”和煦的聲音飄來,她霍然抬頭,正看見宇文玄觴那溫和的笑臉。
想必他還不知道自己和路離決裂了,所以才這麼客氣吧,若是知道了,只怕早就將自己的命視作螻蟻了。
路離一直在旁邊一言不發,宇文玄觴瞅著路離微笑道,“路丞相沒有任何異議吧?”
路離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隨即轉身離去。
“日期即將就會定下來,到時候在大理寺審理,你不必擔心,只需要說出實話就行。”宇文玄觴走之前輕輕拍了楚涵的肩膀,示意稍安勿躁。
楚涵點點頭,大理寺?本以為會是在朝廷上“三方會審”,若是大理寺來審,卻不知那裡是何人的地盤。
她閉著眼睛,腦子在飛速運轉,她本來是有信心和他們拼的魚死網破的,卻實在弄不清楚路離的態度,他若是從中插一腳,變數太大,會不會一下子將她打入地獄尚未可知,別的不說,就說現在她身上要命的探魂,就是一個到時候怎麼都無法掩飾的難題。
不知道是不是拜單之鋒所賜,探魂刀到現在也沒有收,也沒有給她戴上鐐銬,儘管看起來像是重犯,倒也沒有受過什麼不公平的待遇。
楚涵抬起頭,靜望著那透露出些許月光的小窗。
靜謐的月色籠罩在她的身上,她坐在一角,將身子蜷起,如同一個受傷的小動物,安靜沉默,記得以前,他總是在這個時候出現。
每次出現的讓人驚訝卻又覺得恰到好處的合情合理,不知不覺中,那人一身氣度風華,融合在月色之中,早已在她心裡,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
這種風景,以後不知道能不能看見了。
她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能不能別想他了!
前一秒擔心他橫插一腳攪了自己的事,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後一刻便懷念起他那如同配著固定背景的出場,懷念起他強大的溫柔,懷念起他的存在永遠是她最後的依靠。
只要有他在身邊,她就不覺得害怕,她總覺得,那個男人,會在背後守著她。
她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那一句叫什麼來著?叉叉就是叉叉。
明明就是相互利用
的關係卻一直不死心,非要讓他到最後將自己的尊嚴踩在腳下才會滿足?
她搖了搖頭,人可以輸面子輸裡子,但是絕不可以輸了尊嚴,尤其是對特定的人。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都說了自己要放棄,要忘記那個人,要和他成路人,可是每次的告誡如同中毒的罌粟,不但沒將自己的陰影趕走,反而將那些場景記得更加清楚。
一點一滴,他和她,相處的所有……
“吱吱”,一直窩在她袖口的小白終於探出了一個腦袋,大眼睛水盈盈的,明亮的如同暗夜的一盞明燈。
“小白……”她愛憐的撫了撫它柔順的毛,小白似乎是感應到了,對著她的手蹭了蹭,冰涼的手上傳來了溫暖,讓楚涵有些痴了。
果然,還是沒法忘掉他啊……
她低下頭,臉靠著小白,像是一個孩子尋求安慰,將頭埋在那裡,久久沒有說話。
“吱吱吱吱!”不知什麼時候,小白突然竄起來,這小傢伙最近一直躲在楚涵的袖子裡睡覺,或者躲在哪個地方大吃特吃,楚涵竟然覺得它好像比之前胖了點。
圓滾滾的如同一個圓球,很難想象速度竟然是出奇的快,它在空中左翻右翻,看起來雜亂無章,像是在表演雜耍,一圈繞了下來,毛髮竟然有些溼。
楚涵看著那因為溼氣黏在一起的毛髮,忍不住笑了笑,“你看你,真賣力,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我實在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大概猜小白是感覺到她心裡的感傷,想讓她心裡好過點,所以表演表演雜耍,她正伸手要去抱起小白,手指卻不小心觸到了臉頰。
冰涼,溼潤。
她輕輕將手指含在了嘴裡,鹹澀,微苦,正如同她一門心思的自以為是,在被打破之後品嚐的苦果。
“咦?”楚涵驚了驚,“我是怎麼了?”她用手摸了摸臉,臉上一片溼潤,一滴淚從眼角順著光潔的臉劃下,觸到了她透明白皙的指尖。
“我還帶著面具呢!我怎麼可能會哭?”她笑著,“小白你多慮啦!”她輕輕拍了拍小白,躺在床上,閉上雙眼,心卻咚咚直跳,只有在這靜謐的夜裡,側耳傾聽自己的心跳,才知道自己的情緒有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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