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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就悄悄的跟在了陳真的身後。
北京東門,得利米行裡。郵遞員停下腳踏車,將一封信往正在賣米的一個胖子身上一扔:“阿三,你們老闆的信。”
阿三一看信上寫著他們老闆鄭得利的名字,連忙衝郵遞員喊到:“謝了您來。”郵遞員回了句不謝,又打著鈴鐺向前騎去。
得利米行的老闆鄭得利,是整個東門有頭有臉的人物,黑白兩道都熟,所以米行的生意也是附近數得著的。老闆娘姓左,做生意是把好手嗓門也大。女兒鄭小傘今年十九,前來託媒的人天天都往米行跑。但都被鄭得利給拒絕了,他總是推脫說女兒訂過娃娃親了,但媒人依舊天天跑著。不知道怎麼搞的,這幾天平時心高氣傲的鄭大小姐,忽然對下人客氣起來了。有幾個眼尖的,還說看到有輛汽車老是停在東門接送鄭小傘。
鄭得利的家,就在米行的後院,中間只隔了個庭院。阿三叫了個夥計來替他賣米後,屁顛屁顛的拿著信往後院跑去。剛跑到後院,一隻女士的小拎包正好甩在他臉上。
“誰啊?”阿三大吼一聲。
“是我。”一隻小手擰上了阿三的耳朵“敢對姑奶奶我這麼兇啊?”
“沒有,沒有!”阿三連忙說到。聽聲音,他就知道擰她耳朵的是鄭小傘,耳朵被擰疼了也不敢喊。“姑奶奶,我錯了,我錯了。”
“哼,等我回來再跟你算賬!”鄭小傘說著,屁股一扭一扭的提著小拎包朝前門走去。
“哎喲!這怎麼好了沒兩天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呢?”阿三揉了揉耳朵,哭喪著臉朝裡屋跑去。
停在東門城門邊的汽車,黑亮黑亮的,一看那派頭就是有錢有勢的人家。車裡的人一看鄭小傘來了,車門一開,一隻長筒軍靴從車門那兒露了出來。鄭小傘遠遠看見車門開啟了,三步並做兩步的向汽車跑來,高跟鞋踏在地面上塔塔直響。
車門完全開啟了之後,一個大眼睛大鼻子的英國軍人從裡面走了出來。他微微的衝鄭小傘一笑,這下鄭小傘跑的更快了。來到那個英國軍人面前時,鄭小傘氣喘噓噓的說:“不好意思傑克,讓你久等了。”說完,嫵媚的衝那個叫傑克的英國軍人一笑。
傑克將雙手一攤,做了個典型的紳士造型:“我不認為你需要道歉,能在這等候一位美麗的姑娘,是我的榮幸。”
“哦傑克,你是我見過的最有風度的男士。”鄭小傘笑的花枝招展,將左手手心朝下的往傑克面前一遞。傑克接過鄭小傘的手後,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後說到:“你也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士。我們上車吧!”
鄭小傘點點頭,然後由傑克牽著手走上車。司機發動了汽車後,汽車緩緩的向前開去。車廂的後座上,鄭小傘靠在傑克的肩頭問:“傑克,我們去哪?”
傑克很有風度的一笑:“這個應該問女士才對。”
“那?我們還去你們的租界裡打球。”
“沒問題。”
“可是我還沒有吃早飯,我們先去全聚德吃烤鴨。”鄭小傘撒嬌的說。
“尊重女士的意見。”傑克說著,衝司機一揮手:“我們去全聚德。”
幾個小偷一直跟著陳真從車站外來到車站裡面,陳真買好去北京的票後,就坐在候車室的長椅上等著。幾個小偷礙於人多,一直沒敢對陳真下手。也不敢靠的太近,怕被陳真發覺,只能遠遠的看著。
從上午一直等到下午,餓的幾個小偷肚子咕咕叫。陳真卻依然坐在那裡,連屁股也沒有挪過。
“大哥,我們要不要去看看?這樣坐下去,不要坐出痔瘡啊?”一個同夥問。
小偷點了點頭:“走,看看去。”
來到陳真坐的那個櫈子邊上時,原本坐在那裡的陳真,不知道何時變成了被兩根棍子撐著的破衣裳。帶頭的那個小偷一把抓過衣裳扔在地上,又用腳踩了兩腳,引的邊上的一個老太婆奇怪的看著他。
“看什麼,沒有見過土匪啊?”為首的那個小偷衝老太婆吼到。老太婆一聽土匪這兩個字,立碼將頭一低,縮在那兒一聲不吭的假裝沒有看見他們。老太婆的樣子讓這群小偷更囂張了,幾個人氣洶洶的向門口走去。帶頭的那個小偷,一邊走一邊都囊著:“哼!要是再讓老子碰到他,老子非剝了他的皮。”
得利米行的後院,是典型的大院落。連線前後兩個院子的花園裡,幾個園丁在仔細的給樹和花除著草。老闆喜歡賞花,下人們又怎麼敢怠慢?穿過花園,後面就是鄭得利住的地方。右邊的幾間破舊點的房子是下人們住的,中間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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