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4 頁)
令人敬佩!姐姐天仙般的人物,膽色氣度過人,叫阿巴亥好生仰慕,謹以此酒,再敬姐姐!”
我冷冷一笑,伸手去接,四目相對,敵意無可避免地漫溢在我倆四周。
“鬧夠沒?”褚英突然站起,揚手打向阿巴亥的手,那酒杯飛出去老遠,啪地摔在地上。
阿巴亥捂著手又羞又怒。
我左右觀望,因為酒酣鬧場,人聲加歌舞聲早亂成一團,幸好沒人注意到剛才這一幕。我的心略略放下,忽聽阿巴亥顫抖著說:“大阿哥何意?我不過是敬酒罷了……”
“在我面前趁早收起你那套小把戲……咳咳,咳咳……”他臉上一陣白一陣青,顯得虛弱至極,可是骨子裡卻透出一股狠意來,讓人不敢小覷,“留著你的那點小聰明,哄著阿瑪高興也就算盡了你的本分!其他的你想都別想……你算個什麼東西?憑你也想騎到東哥頭上去?”他冷冷地伸手一指阿巴亥的丫鬟,那丫鬟被他嚇得後退一步,“說白了給你聽,你的丫鬟她罵得打得甚至殺得,可她屋裡的哪怕一隻蟑螂老鼠,也容不得你來踩踏!你最好給我牢牢記住了!”
“你……”阿巴亥臉色煞白,嬌軀直顫。
“褚英……”我咬著唇,覺得怪沒意思的,他怎麼就把話說得如此決絕了呢?別說面子,就連裡子也沒給阿巴亥留下一絲一毫。
若是將我換成阿巴亥,不給氣暈過去,也會當場抓狂。
“安布……”皇太極不知什麼時候走到阿巴亥身邊,扶著她緩緩坐下,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話。阿巴亥突然眼眸驚恐地瞪大,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般瑟瑟發抖,皇太極微笑著走開。
“你跟她說了什麼?”我困惑地問,眼見阿巴亥用雙手捧起面前的酒碗,顫巍巍地連連灌酒,不禁有點可憐起她來。
“沒什麼。我送你回去吧,你不適合喝酒,以後還是別再喝了。”
“慢著!”褚英伸手攔住我們,眼神冷峻地瞪著皇太極,“我身子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了,你留下等會兒替我和阿瑪知會一聲。”說著,他伸手抓過我的手,“走了!”
我本能地想摔開他,可是掌心觸及他猶如火燒般燙手的體溫卻將我嚇了一大跳。
我愣了愣,伸手貼他額頭,訝然:“你在發燒!”
“死不了!”他緊緊攥住我,嘶聲,“跟我走!”
“可是……”
“若要我死,你就留下!”他眼底有抹淒厲的哀傷,完全沒有了平時的驕傲和自信,只是懇求般地凝望著我。
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似的任性呢?
我猶豫了一下,終於無可奈何地點頭,“好,我送你回去。”
在得到我的回答後,他竟然像個孩子般滿足地笑了。蒼白消瘦的臉上稜角分明,可那溫柔的笑容卻讓我一陣恍惚……
果然是同母的兄弟,其實褚英溫柔的笑容與代善十分相似,只是褚英的笑容猶如海市蜃樓般給人以不真切感,永遠不及代善那般真實溫暖,觸手可及。
廊下站了一溜的奴才丫鬟,我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訕訕地說:“你歇著吧,我先回……”
他站在門裡,不由分說地將我拉進屋,簾子嘩地垂下,撞在門框上發出吧嗒一聲響。我的臉撞在他胸口上,雖然隔著一層衣衫,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滾燙的體溫。
“回去?回哪兒去?”他嘶啞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帶了分譏誚,帶了分自嘲,“回我阿瑪的木柵,還是回老二那裡?”
嗡,耳朵裡一陣亂鳴,我心跳不由得加快,慌亂地抬頭看他。
我和代善的事,為什麼他會知道?
“今兒個他為何沒陪你赴宴?”他的目光爍爍,並沒有因為發燒而有半分的渾濁恍惚,“是因為怕見到你和阿瑪在一起,心裡不舒服?哼,他不是最會裝蒜的嗎?”
他怎麼能夠如此不堪地說自己的弟弟?今天代善之所以稱病不去,其實是為了避開阿巴亥。
我心裡不爽,將他用力往床榻邊推,斥道:“睡你的覺去,哪來那麼多廢話!”
褚英卻反手拉住我,“為什麼是他?”他的聲音低得仿若自言自語,好像長久深埋在心裡的秘密突然間被我窺探到了一般。
我心煩難耐,摔開他手,“不關你的事!”
他無語地望著我,臉上那種絕望淒涼的神情再度出現,我突然不敢再看,慌慌張張地說:“你累了,還是傳大夫過來瞧瞧吧!”
“如果時光能夠倒轉該多好……”他慢慢坐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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