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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無的態度,真真叫人氣煞卻又無可奈何。
皇太極怕濟尓哈朗胡來,特意吩咐哲哲全權處理,既然大汗這般關照了,哲哲也不敢輕忽馬虎,提前一天便把蘇泰接到宮裡,當晚送親,更是親自領著一群汗妃福晉們體體面面的將蘇泰送上花轎。
整場婚宴置辦下來,僅筵席便開了一百二十桌,竟是比馬喀塔下嫁那會兒還要風光熱鬧。
三月初四,皇太極下令將文館擴建,改成內三院,分別為內國史院、內秘書院、內弘文院。
三月廿十,遣往朝鮮的英俄爾岱等人返回盛京,略述經過,竟是在漢城險些遭到掠殺焚書,朝鮮國王不僅拒收信函,甚至還書信給明朝邊將,告發大金國汗稱帝之事。
幸而英俄爾岱機警,從朝鮮逃回的同時還截到了那封書信……
此刻,那份信就擺在皇太極的面前。
“砰!”皇太極一拳砸在書案上,震得案几上的筆架嘩啦直搖。
我上前扶住筆架,見他滿臉怒氣,不禁忐忑的取了那封信箋細細參看。
信是用漢字寫的,骨架端正,雖說不上絕佳,倒也透著幾分清爽。
“國運不幸,忽遇丁卯年之事,不得已誤與講和。十年之間,含愧忍辱,前為一番,以雪其恨,此我拳拳所注念者也。今滿洲日益強盛,欲稱大號,故意以書商議,我國君臣,不計強弱存亡之形,以正決斷,不受彼書。滿洲使臣,每日在此恐嚇索書,我輩竟未接待,悻悻而去。都內男女,明知兵戈之禍在於眉睫,亦以決斷為上策。大人可曉諭各處屯民知悉,正真賢人,各攄謀略,激勵勇猛之士,遇難互相救助,以報國恩。”信寫的文縐縐的,字裡行間透著朝鮮的一國之君對大明邊臣的唯唯諾諾。
“丁卯年……丁卯年是哪一年?”“天聰元年。”“啊,天聰元年……”我拖長了聲音,“那麼那個時候我還在呢,發生了什麼事?”皇太極原本憤怒異常,突然被我胡攪蠻纏的岔開話題,先是一愣,漸漸裡眼神的恢復平靜,露出一脈柔情來:“我不信你能忘了!”我抿嘴一笑,假裝恍然大悟道:“啊,想起來了,可是大汗親征,攻打錦州麼?”皇太極面色一沉,惡狠狠的說:“你故意揭我創疤!”說著,雙手十指箕張,作勢向我撲來。
我大笑著扭身閃開。
“你傷了我的心!”他突然黯然下來,眼瞼下垂,雙肩微顫。
我先還笑得起勁,可轉眼見他咬著下唇一聲不吭,聯想到當年寧錦慘敗,他將自己關在書房內的情景,頓覺自己的玩笑有點過火了。
“皇太極!”我慌了神,緊張的靠近他,“對不起……”輕輕觸碰他,他緊蹙著眉頭緩緩搖了搖頭。
“對不起!對不起!”我一連迭聲的呼喊,心慌意亂,“對……”腰上猛地一緊,我嚶嚀一聲被他用力摟在懷裡,驚訝間唇上一暖,已被他深深吻住。呼吸為之一窒,我憋得胸悶,伸手握拳捶他,他只是不理,仍是勒緊我的腰肢,抵死纏綿。
就在我快要透不過氣來時,他才戀戀不捨的放開我,眼眸深邃,情動意繾:“這是懲罰!”他用右手拇指輕輕撫觸我紅腫的唇瓣,魅惑的笑,“若是仍答錯,便再罰!”我急忙舉雙手過頭,叫道:“我投降,我知你指的是元年正月裡阿敏和濟尓哈朗出征朝鮮之事。”那一次出征,阿敏竟是一路進逼漢城,最後甚至把朝鮮國王李倧嚇得逃離京都……轉念想到此時阿敏早被幽禁於高牆之內,只怕有生之年再難重見天日,不覺呆住,擔心自己失言,又會勾起皇太極的不快。
然而他卻並未多加在意,低下頭又在我唇角偷去香吻一個,輕笑道:“答對了……有賞。”“耍賴!”有很多時候,他在外人面前表現得異常冷酷無情,但在我面前卻仍像個長不大的孩子。時而會撒撒嬌,時而會惡作劇……
“悠然,你如何看待這封信呢?”我歪著頭想了想:“我覺得你不該生氣啊,朝鮮長期受漢人儒家文化薰陶,以漢為尊,以明為主,會有這樣的牴觸行為是必然的。若是簡簡單單的一封書函能令他們俯首歸順,那才真的是想法太天真了呢。”我笑吟吟抓了他的辮梢放在手裡把玩,“你什麼時候變得天真了呢?皇太極……”“壞女人!”他笑著扯回他的辮子,“倒是應該問,你什麼時候腦子變得這般好使了?”“我原就不笨,更何況我瞭解你……我比任何人都要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更甚!”他微微動容,感性的凝視著我:“謝謝你,悠然。”話音一頓,轉開話題,傲然的說,“雖然這件事的確給我提供了一個發兵朝鮮的絕佳機會,但是……如今當務之急還是得把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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