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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無名火起,怒道:“什麼叫沒有選擇?”
他不語,只是望著我,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眸裡,似乎有種磅礴的壓迫感。我的氣勢在觸到那樣的眼神時,土崩瓦解,只得頹然地垮下肩膀。
我必須得面對現實,來古代這麼些年了,早該麻痺了才對!再為這種話題爭議,真是無味無趣透了。我有什麼能力扭轉葛戴的命運?即使我今天保住了她這一刻,那下一刻呢?她並不能當真跟我一輩子!我不在了,她該怎麼辦?
“東哥,過來!”皇太極衝我招手,我梗著脖子朝他瞪眼,“別賭氣,過來,聽我好好跟你講。”
難得見他和顏悅色,回來後總是見他繃著個臉,裝酷似的,我不情不願地磨蹭過去,到得跟前時,被他一把抓住,一個踉蹌,坐到了他的膝蓋上。
我頓時漲得滿臉通紅,這個姿勢……未免也太曖昧了些,急忙想擺脫他站起來,卻又硬被他摁了回去。
“聽我說……”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迴響,“那丫頭當初如若沒有我一力保她出去,她早死了千百回了。你可明白?”
我忘了掙扎,沉寂下來。難道是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
葛戴回赫圖阿拉是在皇太極之後,而那時皇太極回來是因為……對了!滿蒙聯姻!難道……是和聯姻有關?
“我不明白。”算了,反正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當白痴了,再當一次又如何?
他摟著我,想了想,似乎不知該從何說起。我偷偷拿餘光瞄他,線條分明的臉部輪廓,五官混雜了孟古姐姐的柔美和努爾哈赤的剛毅,明明是兩種極不和諧的感覺,卻十分完美地展現在他的臉上。我的目光從他寬闊的額頭,沿著筆挺的鼻樑,一路下滑到他稜角分明的唇上。
“咕!”喉嚨裡輕輕嚥了口唾沫。
色女啊!我果然色心難改……耳根子微微一燙,極力保持住自己完美矜持的淑女形象。我在心裡不斷地默唸,不過是棵嫩得還沒發育完全的小草,沒啥大不了!就是長得不算太難看而已!
“在想什麼?”額頭上一痛,他屈指彈了一下,我捂住額頭低呼,“又走神……看樣子,我今天是不用再說下去了!”
“別……你倒是說呀!我等著聽呢。”
他忽然一笑,笑容雖淺淺一閃而逝,我卻看傻了眼。
“看吧,又心不在焉了。唉……”他嘆氣,“總之,你只需知道一件事,我不會害了你的小丫鬟,我是在救她!只是她的脾氣倒也倔強,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她執意不肯嫁人,弄得連我也險些保她不住……”
什麼?這就算完了?我根本就沒聽明白!我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故作兇狠地瞪他,“從頭再說一遍,直到我完全聽懂為止!”
他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竟將我鎮住,捏住他下巴的手下意識地縮了回去。
等到發覺自己在那一刻自然生出的怯弱之心,我不禁鬱悒。那個清太宗愛新覺羅皇太極終於逐漸長成了嗎?他現在給我的感覺,當真是越來越難以親近了。
我茫然若失地看著他,試圖從他此刻這張毫無表情的臉上找出當年那個雖然精明,卻不失純真一面的八阿哥,可惜我要的答案模糊不清。
“誰讓她是博克多的女兒呢?”他並沒有發覺我的失態,只是很平靜地說,“原本烏竭巖的戰事壓根不會扯到她一個小丫鬟的頭上,只是有時候你愈發待一個人好,對她而言並不見得會帶來多大的好處。揪住這件事想借題發揮的人大有所在……”
博克多……胡達利……
我竟忘了還有這層關係,葛戴原是烏拉的格格,她是博克多的女兒,胡達利的妹妹!
“難道……葛戴之所以弄得這麼慘,是因為我待她太好了?”我吃驚不已,這是什麼邏輯?我待她好,竟會給她招來殺身之禍?
“她在赫圖阿拉不過是個小丫鬟,博克多一出事,那些平日裡嫉恨你的人趁機落井下石,她們動不了你,難道還不能動你的一個小丫鬟麼?在打擊你的同時,也許還能把大福晉阿巴亥一塊兒拖下水,這豈非一箭雙鵰?”他淡淡地看著我,似乎在等我醒悟,“東哥,你是你,你能保得了自己,未必能保得住別人……所以,學學阿巴亥的機警和聰明,平日只需顧上自己便好,別再去管旁人如何。”
這……這是在說我沒有能力嗎?是在說我無能?連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都保護不了?所以,為了避免傷害,只能放手?
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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