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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而言,那絕不僅僅是一件衣服。
正因為有了當年的經歷,他才會對一個月前和徐正明的重逢欣喜若狂,他才會對聲稱是代徐正明前來賀壽的田松等人深信不疑。
沒想到竟犯下了一個不可挽回的錯誤。
他不相信這件事和徐正明有關係。
徐正明雖然在金人手下做事,卻並非忠於金人,他是想借這種方便的身份圖謀大計。
他們上次還曾約定要聯手做一件大事呢!
徐正明當時並沒有說今天要來或是派人來給他賀壽。
田松等人一定是知道了他們的這種關係,鑽了空子使出這樣一條毒計。
所以,西門秋風根本就不相信田松的話。
他閉上眼睛,用不聽不視來表示對田松的不屑。
田松似乎並不介意西門秋風的態度。
他用近乎做作的帶著三分憐憫三分同情三分嘲諷外加一分快意的眼神看著西門秋風。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話,因為你和徐爺是少年故交,你們原本是同鄉,一同趕考一同落魄,還一同患難與共,憑這樣的交情,他是不會害你的。對吧?”
西門秋仍閉口不言。
田松忽然把他不大的乾巴腦袋往前湊了湊,一字字地道:“那麼我問你,徐爺來南陽有多長時間了?”
西門秋風抬起目光,掃了田鬆一下。
“十年,整整十年。”
田松誇張地伸出一個拳頭,忽然提高了聲音:“其實來了不久徐爺就已經知道了赫赫有名的‘黑道書生’就是他當年的知交好友,可你知道為什麼直到一個月前你們才重逢嗎?”
田松炯炯光的小眼睛緊盯著西門秋風的臉,觀注著他表情的變化。
他想要擊毀他的信心,從這張臉上看到痛苦。
這才是他要說出真相的目的。
他要讓這個剛才讓他大失顏面的人因瞭解殘酷的真相而痛苦。
如果他現在要了結西門秋風,不會比弄死一隻螞蟻更費力,但事情太容易了反而難消他心中的氣恨。
所以他要西門秋風從內心深處感到痛苦。
心靈的痛苦才是最深邃的。
懂得折磨人的心靈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他知道他的話已經吸引了西門秋風的注意。
“那次重逢其實是徐爺安排的,因為他覺得到了和你相見的時候了。”
西門秋風一聲冷笑:“胡說,我去南陽是為了……”
“是為了殺一個人吧?”
田松狡黠而得意地看著西門秋風。
“你……”
西門秋風渾身一震,他本想問“你是怎麼知道的”,可只問一個字就停住了。
他的心裡有點冷。
一股莫名的陰鬱象一團濃霧,開始一點點地吞噬他。
田松笑了:
“我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叫嚴心良,還知道你殺他是為了丁家四虎。”
西門秋風的心開始往下沉。
田松繼續道:“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完顏將軍的妻弟嚴心良搶了丁二虎的老婆,又嫌丁家兄弟吵鬧,便把他們痛打一頓趕出了南陽,並且連他丁家的宅子也給佔了。丁家兄弟走投無路就投了秋風寨,你聽說他們的經歷後勃然大怒,便決定要潛進南陽,手刃嚴心良。怎麼樣,我說的對嗎?”
西門秋風不理田松,雙唇緊閉,臉色越蒼白。
田松臉上的笑容更加愉快,他用繪聲繪色的語氣又道:“你日落之前渾進南陽,三更時分準備潛進嚴府,卻在府外遇到一個人,黑暗之中交上了手。打了半天,現對方竟是闊別已久的故人。
“這個人自然就是徐爺。
“徐爺聽到你來南陽的原因後,也火冒三丈,當即與你入府,並親手殺了正在尋歡作樂的嚴心良。之後,你們敲開了‘得月樓’的門,找了個安靜的房間,暢飲敘舊。
“徐爺是南陽城裡呼風喚雨的人物,他什麼時候來,‘得月樓’的老闆也不敢不招呼,他還按徐爺的吩咐讓夥計把我叫去,說是給你放風,保證你的安全,讓你喝得放心。你也的確喝得放心,不僅天昏地暗地約好徐爺要裡應外合拿下南陽,還說出了那件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東西。
“如何,西門寨主,我講的經過可對?”
他見西門秋風沒說話,又道:“現在你該相信整件事都是策劃好的了吧?當然,策劃這一切的人就是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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