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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水微笑著起身,才四十出頭的年紀,眼角的周圍就已堆積。
雲想容請她入座,樂水也不客氣,在下手位坐下,道:“姨夫人聽人說了府上的事,特地讓我回來瞧瞧,我才剛去見三夫人,才知小姐搬了出來。”
“是。”雲想容避重就輕的解釋:“老夫人希望教導我主持中饋內事的能力,我也希望如此,就自立門戶鍛鍊一下。”
“鍛鍊是好事。”樂水溫藹的笑著,憐惜的望著雲想容。
她遠在攏月庵,雖不能親眼目睹事情的經過,可從下人隻言片語中已經猜得出大概。
“姨夫人說,小姐若得了閒,就上山去瞧瞧她,她也怪想念您的。”
“是,我定會去的,還請樂媽媽與奶奶說,太后娘娘懿旨,允准我過了十五去匡和玉匡大儒的研習館去一趟,我不敢怠慢,這些日正在加緊練字。等此番事情過了,我就去看奶奶。”
太后親自下懿旨讓小姐去見匡和玉!
樂媽媽笑的魚尾紋又多擠出來幾條,連聲道好,“姨夫人聽了必定會歡喜。”
又坐了片刻,就要告辭,雲想容拉著她偏要留飯,樂媽媽不好推辭,用罷了午飯,又帶上雲想容給趙姨奶奶捎去的冬衣和銀兩,這才告辭了。
雲想容閉門練了幾日的字。轉眼就到了正月十五。
因著年前京都大火引出了左都御史貪墨的案子,到現在朝野之中仍舊風聲鶴唳,雲家的元宵節也過的格外冷清,雲賢和雲敖更是閉門謝客,而邱翦苓被休一事也上了冊,朝野上下人盡皆知了。
有人說雲敖無情,也有人稱雲敖明智,左不過這些人一開一合口,雲敖都不往心裡頭去。
正月十六一早,沈奕昀就去拜別了雲賢和老夫人。孟氏和雲想容。直將他送到了大門前。
沈奕昀同來時一樣,身邊只帶了衛二家的,跟著保護的是雲賢安排的侍衛。
雲想容將早預備好的那方歙硯送給他。沈奕昀也讓衛二家的給她還了禮,是五大匣子上好的狼毫筆,還玩笑道:
“再見之時,姑娘這些毛筆興許都寫禿了,也就成了本朝第一女書法大家了。”
一句玩話。將分別的憂傷沖淡了許多。孟氏莞爾道:“奕哥兒可別這麼說,仔細傻丫頭當真,回頭真的不眠不休的寫起來。”
雲想容做事有毅力是周圍人都知曉的,大家又是一陣笑。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沈小伯爺,一路平安。”再耽擱下去也是浪費時間。雲想容乾脆的道了別。
沈奕昀微笑頷首,上了馬車,衛二家的給孟氏和雲想容行過禮。便跟上馬車離開了。
看著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雲想容著實鬆了口氣。當初她無意與他接近,偏事情的發展不朝著她預想的發展,如今總算匯入正規,送走了一尊瘟神。將來好歹不至於會被帶累,只求沈四能安生一些。好生了卻殘生就是了。
不過雲想容也知道,沈四這個人,註定不會是甘於現狀的人。
“母親,我要回去練字了,父親說這幾日得了閒就要待我去研習館拜見匡先生,我要加緊練習。”
孟氏原還想讓雲想容跟著她回琉瓔閣,讓雲娘做點心給她吃。誰知女兒先一步說出這話來,她反而不好阻攔。
孟氏嘆息,她覺得已經許久沒有與女兒一同吃過飯了。
雲想容這廂帶著英姿和柳月給孟氏行過禮,先一步走向西角門。孟氏看著孩子的背影,柳葉眉不自覺擰成個疙瘩。她要如何才能讓孩子像以前一樣,對自己依戀又喜歡?
好像要做到,真的很難。
“孟夫人。”
孟氏剛要舉步,就聽見背後有人說話,回頭正看到穿了件土黃色對襟棉布長襖,頭上只帶著個深紫色的素面勒子的邱翦苓和穿著同樣樸素的琴媽媽。
她不施粉黛,也沒了從前華麗的裝扮,如今看著就像是尋常人家的小媳婦,只她眼中的銳利光芒,卻是孟氏熟悉的。
“我府中還有事,你自便吧。”
孟氏微微頷首,與孫媽媽和雲娘往府裡去。
邱翦苓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聲淚俱下的道:“孟夫人。我知你厭煩我,從前也是我對你不住。只是如今我當真是走投無路了,我現在已是下堂婦,再也不敢對侯爺動心思,我只是想求侯爺看在我好歹養了明珠和博哥兒的份上,幫我一把,救救我全族人的命。”
邱翦苓磕起了頭,道:“我不敢在存心思,只想救我家人性命,求求孟夫人,幫我跟侯爺說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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