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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想容便為英姿正了正頭上的珠花,道:“人哪裡能沒有私心呢?你婆婆的私心,就是為了讓伯爺的日子過的好啊。她一心為了伯爺,我只有感動的份兒,不會有怨懟的。再者說她考慮的也不無道理。”
衛二家的考慮的是什麼。在場幾人都心知肚明。
英姿見雲想容神色略有落寞,心疼的緊,忙安慰道:“夫人年輕輕的,不過是產後虧損罷了。哪裡就是子嗣無望了?您和伯爺都還年輕著呢,再說都有了東哥兒了,還怕往後東哥兒少了弟妹?所以我才說她枉做小人。”
雲想容無奈的笑著:“叫你不要再說,你還說?此事就這樣過去,今後再不可提起。家去也不可與崑崙鬧彆扭。知道嗎?”
英姿其實也著實難辦,方才動氣,也有左右為難的緣故,聽雲想容這樣說,勉強算是答應了。可心裡也打定了主意,回家定要讓黑鐵蛋去勸勸婆婆,在不要做這種事影響主子的感情。
幾人正說話,沈奕昀就進了門,外間的丫頭們行禮問候,英姿也忙從腳踏站起身,屈膝給沈奕昀行了禮。
雲想容便回頭看向窗外,正瞧見衛二家的走出卿園的背影。
“衛媽媽做什麼去了?你才剛可是說了重話?”
“沒有。只有乳孃訓我,哪裡有我訓乳孃的。”沈奕昀笑著在她身邊坐下,道:“東哥兒呢?我還沒稀罕夠呢。”
“剛叫乳孃抱下去。我這就讓朱瑞家的抱來。”
朱瑞家的將東哥抱來,沈奕昀摟著孩子又是親又是笑,雲想容在一旁瞧著,父子倆活脫脫兩個孩子。被沈奕昀維護,她心暖,這會子瞧著他們如此,她心更暖。
次日清早,衛二家的面色如常的來卿園給雲想容回了話,說是管栽花種樹的媳婦子不合適,被她替換了新的來。
雲想容略微一想,就知道是她生產之前回府時注意到的那人,也並未往心裡去,只道:“這些事衛媽媽與英姿商議著辦就是了。”
見雲想容對她還如往常一般尊重,並無芥蒂,衛二家的也鬆了口氣。昨兒晚與兒子說了一個多時辰的閒話,她的做法崑崙也不贊同,在一想雲想容與沈奕昀伉儷情深,她這麼做也的確有些僭越了,就也暫且住了這個心思,想著若在過個十年雲想容在不能生,納妾也不遲。
頭晌舅母帶著胡媚兒來,見了東哥兒自然是喜歡的緊。抱著孩子稀罕了一陣子,吳氏就將胡媚兒支去院子裡看景,低聲與雲想容商議起來:
“……媚兒年紀也不小了,說了兩次親事都不成,奕哥兒認得的人多,也不拘是什麼貴族還是清流人家,只要有年齡相當的,性子又好些的就成,你舅舅那個人你也知道,平日裡悶葫蘆似的,少有應酬交往,要不然還能多少年都無升遷……”
吳氏拉著雲想容拉家常,從胡媚兒的親事說到了胡樊的仕途,又說起兩個兒子,雲想容都一一的安慰,又將胡家的難處都記在心裡。
用過了晌午飯,吳氏就與胡媚兒告辭了。雲想容原本想午歇,誰料下人竟傳話,說是太后口諭“許久未見雲氏,又喜歡孩子,叫雲想容將東哥兒抱進宮裡去瞧瞧。”
雲想容聞言,便覺得睡意全無。
皇宮是什麼地方?皇帝的一畝三分地,正值多事之秋,她帶著孩子去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太后不是一心幫著閩王嗎?閩王對沈默存又多有偏袒之意,太后也不是不知道,難道是閩王與沈默存決裂的訊息傳了開來,沒糊弄成皇帝,太后倒是信了?
雲想容心裡像是有貓在抓,七上八下的。偏沈奕昀這會子還沒散衙回來。她又無人可以商議。
前思後想。依舊是覺得不要帶孩子冒險,寧肯被責備也就罷了。
雲想容便叫了英姿和朱睿佳的以及玉簪四人,“我待會兒入宮只帶玉簪一人。其餘的都留在東哥兒身邊好生照看,若有人問起。就說東哥兒這幾日有些病了,不易帶著走動。”
朱瑞家的道:“是。”
英姿卻有些擔心糊弄不過去,“怎麼也是太后的諭旨,不帶著東哥兒去怕不好交代。”
雲想容道:“就算不好交代,也不能不顧孩子的安全。跟著我去做什麼?難道給小人可乘之機?”
“夫人說的是。”玉簪道:“哥兒還這麼小,可禁不起折騰,我跟在夫人身邊。定竭力護著您周全便是。”沉思片刻又道:“不如在帶上玉釵。玉釵機靈,輕身功夫也還不錯,關鍵時刻可以報訊傳話。”
雲想容覺得玉簪說的也有道理,也點了玉釵。叫二人下去換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