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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
前世時邱翦苓很會做事,怕落下苛待她的名聲,又不想讓她出息,中饋女紅一樣不教,讀書也只讓她讀了《女訓》與《女戒》,其餘的都要靠她自己偷學,寫字卻是請了京都著名的大儒匡和玉來府上做西賓親自傳授。
匡懿,表字和玉,號“誠懸生”。先帝在時任文淵閣大學士,致仕後,燕居在京都南郊的別院,他寫得一手出色的柳體字,故而得了誠懸生的別號,又喜好研究書法,時常會請一些有共同愛好之人去別院探討學習,時間久了,他索性開了個“研習館”。天下慕名與他學習書法的人很多,勳貴簪纓之家更是有許多將孩子送去學字的。
身為女子,本沒機會去“研習館”學字,還是邱翦苓託了她父親定國公邱堯的關係,又頂著永昌侯府的名才想盡辦法將匡和玉請了來。
匡和玉開始不願教導,可見了她寫的字後,他二話不說的同意每隔三日來永昌侯一次,隔著屏風親傳了她四年。
她前世在閨閣女子中也算小有才名。那又有什麼用?
現在她才六歲,習字雖也有兩年了,但她不能表現的太過。這段日子都是在寫各個字型,且要寫的端正稚氣。唯獨沒有寫柳體。
孟氏站在紅木雲紋畫案旁看著雲想容一筆一劃的寫字,喜歡又心疼,悄聲吩咐雲娘去再添兩盞燈,隨後又去了臥房的內室,和孫媽媽清點了一下錢物,低聲商議了幾句炕屏的用料。
雲想容今日疲累,且孩子的睡眠本就多,到了亥時就開始呵欠連天,孟氏瞧著心疼,勸她去睡,雲想容就打發了來伺候的香附和香櫞,留在了孟氏臥房。
回去西廂房的路上,香附低聲問香櫞:“你有沒有覺得卿卿這次回來有點不同了。”
香櫞搖頭不語。
香附不滿的道:“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她一點情分都不念。”
香櫞道:“你小聲點,還想跪嗎?卿卿是侯府的小姐,咱們只是丫頭,讓咱們罰跪有什麼的。”
香附不滿的撇嘴。
等兩個女孩轉過樓道去往雲想容所居住的二樓西廂,柳媽媽才從暗裡走出來,憤憤不平的去回了孟氏。
孟氏聞言也氣的不輕,怕吵醒了孩子,披了件半新的杭綢褙子到了外間,低聲道:“卿卿越來越大了,身邊沒個好人跟著不行,那兩個丫頭是老夫人安排來的,咱們輕易不能拿掉……要不,就讓你家月兒進來?一來能和卿卿作伴,二來,你教養出的女兒我信得過,看你的長女人品就知道了。三來,你也能常常見到月兒。”
柳媽媽和她當家的柳玉祥都是雲家的家生子,他們的孩子更是家生子的家生子。柳月原本也是要大些了伺候主子的,如今能伺候六小姐,知根知底的,孟氏賢惠善良,她又能每天看得見女兒,何樂而不為?
柳媽媽一疊聲的應下來,歡喜的下去了。
雲想容聽到這裡,滿意的笑了,佯作熟睡的翻了個身。
原本她也是想叫柳月來的。雖然不瞭解這個女孩,可好歹柳媽媽的品性好,教匯出的孩子應當也不會差,起碼比香附和香櫞兩個已知的不靠譜強上百倍。
柳媽媽育有二女一子,除了大她一歲的乳兄柳寶之外,還有個長女柳霞。柳霞今年十三了,柳月則是與她同歲。
心裡頭想著的事,還不等說出口孃親就給辦了,雲想容心情舒暢,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次日清早起來,先隨孟氏去上院立規矩,回到琉瓔閣用過午飯後,雲想容就叫了柳媽媽來回話。
“……那炕屏的尺寸就是這樣,不知道您覺得是做成扇形的好還是方形的好?用料不如就用花梨木的?紫檀木也行,我與工匠商議了,十日內趕製出來……”
雲想容撒嬌的抱著孟氏的胳膊:“這些卿卿都不懂,孃親來選,我只負責寫字。”
孟氏笑著颳了一下雲想容的鼻尖,與柳媽媽商議一番,最後定下了尺寸,選了方形的五福臨門圖樣,用料選了紫檀木。
柳媽媽笑著一一記下了,才道:“三夫人,月兒來了,正在外頭候著呢。”
“快讓她進來。”孟氏眉開眼笑的道。
柳媽媽就出去牽著柳月的手走進來,一旁的香附和香櫞見了,一個面露記恨,一個低下了頭。
“柳月給三夫人、六小姐請安。”
柳月聲音清脆,生的也很周正討喜,和雲想容同歲,個子卻比雲想容高出大半個頭,身上穿乾乾淨淨的半新蔥花綠色襖子和長褲,腳上踩著雙青色的新布鞋。
孟氏一見了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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