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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唱他的歌,模仿得惟妙惟肖。因為,那是我以往二十多年生命中,一個最重要的青春印記,永不磨滅的印記!
此刻,看著媽媽的眼睛,我讀到了她心裡的話。沒錯,她沒有說謊,她對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
我就是古英雄。
確鑿無疑!
我找到了自己,這裡是我的家,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眼前的人就是我的媽媽,她卻以為我早就死了,兒子站在面前都不認得——因為我戴著別人的臉。
該死的自己!我真想抱一抱媽媽!
看到床頭擺著一個相框,裡面有張年輕男子的照片。
媽媽把相框放到我手裡說:“這是英雄二十二歲生日拍的。”
照片右上角還有拍攝時間:2004年7月14日。
按照這個時間推算,那麼我的出生年月就是1982年7月14日。
7月14日。
1789年法國大革命攻佔巴士底獄的日子。
我的是生日僅僅比高能晚十天,他是1982年7月4日。
古英雄與高能的生日分別是法國與美國的國慶日。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古英雄長什麼樣?
我有些失望。
照片裡的人並不是什麼帥哥,而是相貌平平的年輕男子,實在看不出有哪點“英雄”的氣質?只有古英雄的眼神,在照片裡閃爍著什麼,好像有一種堅忍不拔的意志。
這是我的眼睛。
華院長可以給我換臉,但他不能更換的我的眼睛,更無法改變我的眼神。
就連媽媽也看出這點了,她指著照片說:“看,你和英雄的眼睛有些像。”
說實話,古英雄和高能兩個人的容貌,雖然明顯不一樣,但在整體臉形和輪廓方面,還有些異曲同工之妙。怪不得把高能的臉移植到我身上,居然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
我慌張地放下相框,但已牢牢記住了這張臉——我曾經的臉。
“阿姨,能說說古英雄出事的詳細經過嗎?”
媽媽長長地嘆息一聲,不願再會議這痛苦經歷了。在我們猶豫時,她卻說話了:“那是2006年的秋天,英雄突然說要去杭州,說剛剛得到了他爸爸的訊息。”
“爸爸的訊息?”
“英雄的爸爸,在好幾年前失蹤了,至今都沒有任何訊息。”
聽到這兒我心裡又猛顫一下,我剛剛失去了父親,現在卻得知真正的父親早已失蹤。
“我記得很清楚。”媽媽繼續說,“英雄是在2006年11月3日,買了當天下午的火車票去杭州的。”
2006年11月3日?
正是高能去杭州的那一天,也就是說古英雄和高能,兩個人同時從上海出發去了杭州。
“但當天晚上,我就和英雄失去了聯絡,打他的手機永遠是關機。”媽媽果然陷入了痛苦,“知道兩個多星期後,我接到警察的電話,說英雄在杭州出了車禍!”
說到這兒她流下了眼淚,讓我也揪心地疼痛,莫妮卡蹙著娥眉說:“阿姨,對不起,我們沒想到……”
“車禍發生在杭州龍井的一個隧道口。”媽媽卻忍著悲傷說了下去,“是一輛套牌黑車,司機都找不到了,兩個拼車的乘客一死一傷。受傷的那個據說成了植物人,而我的兒子古英雄,則是最不幸的那一個。警方透過他身上的證件才找到家裡,我獨自去杭州一家醫院認屍,當場就昏了過去!死去的人就是英雄,雖然在車禍中被撞得很慘,但我一眼就認出來,他是我的兒子!”
看著媽媽的眼睛,我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其實兒子就在她面前,戴著車禍中死者的臉!那個不幸的死者,不過是戴著一張人造臉,模仿古英雄的人造臉,而這張臉不需要辨認,讓悲傷的母親來辨認,認定自己的兒子已經死亡!這張可被的人造臉,在完成任務之後,就歲著高能的屍體,一同燒成了灰燼!
我還能說些什麼?只能徒勞地安慰:“阿姨,不要哭了,我最近也失去了親人,能理解你的悲傷。”
“恩,我看到了你的黑紗。”媽媽擦擦眼淚,“已經快兩年過去了,我還很想英雄。”
中年喪子——是所有母親最深的痛苦。
我和莫妮卡扶著媽媽在客廳坐下,等到她恢復平靜,我才輕聲問:“我和古英雄已經很久沒聯絡了,他畢業以後過得怎麼樣?”
“英雄的高考成績不好,讀了一個很普通的大專,畢業後找不到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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