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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回過頭來似乎只是在喃喃自語的兜。

“我還記得哦。”他一邊撥開身前的藤蔓，一邊笑道：“我和蠍大人認識的時候，也是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那個時候，斑大人似乎還覺得我是個廢物吧。”

“呵，難道你現在不是嗎？”斑稍微愕然片刻，回首看了我一眼，隨即微微朝著兜那頭笑了笑，“跟隨著大蛇丸的你，真的覺得自己變得很強了嗎？”

“不，我知道或許我傾盡我的一生，也未必能及兩位大人的一分一毫。”兜算得上客氣地回頭朝我們淺笑，“不過，我跟隨著大蛇丸大人的真正原因，我想你們大概也不想知道吧。”

“你若是願意說的話，我倒是想知道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出於什麼心情才脫口而出這句話，對於我來說，過去的兜就像是我那個可愛的侄兒皮皮，他和波風先生一樣，和止水一樣，和卡卡西一樣也和鼬一樣，見證著我來到這個世界最初那些最愉快的時光，而那些據小鐵說原著裡沒有出現的心理轉折點，我非常想聽兜親口告訴我，現在這個並沒有被誰利用的自由的他，為什麼還是要成為大蛇丸的麾下臣子。

聽到我說的話後，原本還在劈荊斬棘朝前慢慢移動著的兜突然頓住了腳步，半晌後，他的聲音才再度傳來，“蠍大人，您想知道嗎？”

“對。”我很確定地點點頭。

“因為我不想當垃。圾。”簡單扼套的幾個字。

我困惑不解，不禁習慣性地轉頭過去看著斑，希望他給我一個答案，但斑給我的回應僅僅是聳肩攤手。

“我只是想要確定，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故去的親生父母外，還有沒有人會需要我。”兜回過頭來看著我，滿目都是淡然，“有沒有人會把我視為真正重要的，不會在他不需要的時候就把我一腳踢開。”

我留意到他那雙淺色的眸子深處湧動著暗暗的仇恨，對我的仇恨。

“是嗎？原來你覺得是我把你一腳踢開了嗎？”我自嘲地笑了笑，“早知道是如此，我當初還是利用你比較好，反正無論我怎樣做，都和大蛇丸利用你的目的是一樣的……或者，你真的以為大蛇丸就是那個需要你的人嗎？”

“現在的大蛇丸大人離不開我。”兜淡淡笑了笑，“這一點我很清楚。”

“那將來呢？”我亦冷冷望著他。

“將來，我會取代他。”兜傲然地挺起胸膛，“我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強者，擁有最強的實力，不再需要依附其他人。”

“你不怕我們把你這些話告訴大蛇丸嗎？”我平靜地望著他，直到兜說出這句具有野心的話，我才知道他是真的變了。

“大蛇丸大人很清楚這一點。”兜笑得依舊淡然，“正因為他了解我，所以他才願意相信我。因為他知道現在的我不會害他。”

“那大蛇丸真是太小看你了，他不怕你口中那個‘將來’真的實現嗎？”我冷冷笑了笑。

“大蛇丸大人現在忙著他自己的事，而且他有控制住我的自信。”兜自嘲聳肩。

“看來他的自信是建立在你的不自信之上呢。”

“關於這一點不是和蠍大人您一樣嗎？”兜看著我，緩緩道：“因為知道我是小孩子沒有資格作出什麼反抗，所以才擅自做出把我託付給其他人的決定，根本不需要顧忌我的想法呢。”

“哈，藥師兜，你果然是個天真的孩子。”就在這時，斑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孩子，讓我告訴你吧，所謂強者，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力量……而是因為他們有心。”

“有心？”兜帶刺的視線挪向斑，“難道斑大人您覺得我沒有心嗎？”

“決心、狠心還有良心，你現在擁有著哪一樣？”斑亦望著兜，絲毫不給他回答的機會，續道：“別告訴我你有什麼‘復仇的決心’，在我看來，現在的你就像是個在對著拋棄你的蠍撒嬌的小孩子罷了，這樣的你根本就不會成為強者。”

“……”兜沉默，許久地看著斑，然後回過頭去，“兩位大人請跟緊一點，森林裡有很多毒蟲猛獸。”

斑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是的，他僅用一句話就使兜陷入了茫然中，如果斑的話真的成立，兜會覺得自己之前做過的那些事完全都是無意義的，那些事所證明的只有“他很天真”這一點，不過，我們誰又不是天真的人呢？我抬頭看了看走在我前邊的斑，想起小鐵說的那句“他應該是喜歡你的吧”，牽起一個無奈的苦笑。

喜歡，又能怎樣？

約莫再前進了大概三、四個小時，兜終於帶我們來到雨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