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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很華而不俗,是個很會打扮的人。
春桃見希孟好奇的打量此人,便接著扶她起身的時候,在她耳邊低語:“這人是大房的妾,名為雪蕙。”
原來是妾,希孟聞言後,本打算迎過去的身子便站在了原地,換做她等著這人過來,給自己行禮問安。
果然雪蕙在希孟站起身看著她的時候,加快了腳步,來到希孟身前的時候,將絲帕壓在左手上。雙手重疊右側腰間上方,身子半蹲下來,道了一個萬福:“妾身雪蕙見過少夫人。”
這時希孟才故作訝異的走過來扶起雪蕙的身子,客氣的開口:“快快請起,這大宅子裡就是這些空有的說頭多,日後再來可不許這般生分。”
雪蕙聞言拿起絲帕放在嘴角,輕輕笑了一下:“我聽靈秋說少夫人性子極好,很親近咱們,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日後,雪蕙也便多了一個可說話的人。”
拉著雪蕙的手,和她一併在藤椅上坐下來,希孟才點點頭,附和著她的話:“這可真好,若不然希孟一個人孤單單的在這院裡,當真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雪蕙見少夫人說話不似小戶人家那樣不知高低深淺,便在心裡暗自猜度出一些閣老看重她的原因,料想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過見她那日懲罰惠琴的做法,也知道她沒在大宅子裡呆過,手腕到底還稚嫩了一些,便想借著她的手,除掉自己的心頭大患。
打定主意後,雪蕙才再度開口:“要說這人的命當真是不可強求。就拿咱們這些作妾的來說,即便出身不差什麼,說到頭來也還是要壓在人下,被人百般羞辱啊。”
一聽這話,希孟便猜到她今天來的目的,怕是那日自己一時衝動罰了大房夫人近婢的事情,已經傳的滿府皆知,所以有些人誤以為她還稚嫩,便按耐不住,到自己這裡想討點好處,最後能夠借刀殺人才好。
即便心知肚明。希孟還是故作壓抑的問了一句:“雪蕙這話是從何說來,可是有人欺負咱了?”
聞言,雪蕙鼻頭一酸,眼裡便泛起了霧氣,聲音也跟著哽咽起來:“要不咋說是少夫人貼心,這府裡的正房可哪會這樣關心咱們這些個妾室,平日做事稍有差錯便是一頓數落,最近竟然老實的呆在房裡都被莫名的扣了半年的月俸,這叫咱日後可怎麼過活啊!”
一聽這話,希孟立即明白過來。白天自己偷聽到大伯的話,當時他只是說剋扣大房夫人的月俸,自己那會兒還對大房夫人很是同情來著。卻不曾想到一轉身,那大房夫人就將妾房的月俸給扣了,來填補自己房中的虧損。
這大房夫人可惡,可這妾也不是省油的燈啊,這不來自己這邊訴苦來了。
希孟見她眼裡泛起淚花,便拉起她的手,順著她的心意,憤憤不平的說著:“這可真是可惡,不過希孟不大瞭解府裡的規矩,改日希孟去問問閣老,再看看能不能幫雪蕙討回來。”
見魚上鉤,雪蕙停止了抽泣,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希孟,略顯激動的緊緊握住希孟的手:“雪蕙有勞少夫人費心了。”
“雪蕙說啥客氣話,別忘了,咱可是一家人。”希孟安慰間,在一旁候著的春桃看到希孟一直不動的小腳翹了翹,便會意過來,輕聲問了一句:“少夫人,這會兒天色不早,您看是不是該去廚房傳膳?”
一聽這話,雪蕙是何等精明之人,便急忙站起身來,再次給希孟問安,便開口表示要離去。
希孟也站起來客氣了一番,便吩咐筱風送雪蕙回去。
直到聽不到腳步聲。春桃才過來扶著希孟的胳膊,往屋裡走去。
“少夫人,您當真要管那大房的事?”春桃知道希孟不瞭解府裡的事情,深怕她中了什麼人的套,一腳踩進去,惹來一身腥。
“你跟在身邊也有幾日,依你之見,我會怎樣做?”希孟聽得春桃的問話,步入屋內後,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
想到這是少夫人明著考驗自己,春桃便拿捏了一下分寸,小心翼翼的做答:“回少夫人,春桃覺得少夫人定然會去見見閣老,這話也會提起,不過可能說辭會有些不同。”
“不愧是首席大丫頭,剛剛我還在想著如何做,不了你卻給了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希孟坐下來,抬頭看著春桃,便越發的滿意起閣老送給自己的這個丫頭。
不過要想讓她和自己一條心,怕是還得經歷點什麼事。思前想後,希孟覺得如期先收服春桃的心,倒不如先從那六個小丫頭裡找來一個。
畢竟都是剛入府的,不懂宅子裡的水深水淺,隨便經歷一個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