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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並不是隨口一說,這是我多年的心願。就因為青蓮,我一直未娶,也因為發現她去世了,才敢追求自己的幸福,可是偏偏是陰差陽錯,到頭來傷了你的心。
我已經給不了你幸福,最好的選擇就是放你離開,還你一片自由的天空。只是希望,你徹底將我忘卻,嫁給可以帶給你你要的幸福的人,過著幸福的日子,這樣在遠方的我,也會為你感到高興。
再次在心裡嘆口氣,容塵鬆開手,輕輕幫希孟蓋上被子,轉身躺回去閉上了眼睛,一滴晶瑩的淚順著眼角緩緩流下。
手指緩緩的抬起,倏地點中自己的睡穴。慢慢的手放下去,人也沉沉的睡了。
好久,緊閉著的睫毛抖了抖,慢慢張開,一雙泛著光澤的美麗大眼睛看著黑漆漆的屋子,不由得眨了眨眼睛,慢慢的適應著。
心開始猛烈的跳動著,剛剛他可是在摸著她的臉?
在睡覺前她開啟了花鈿時間,在夢中進去,藉以躲避容塵。可是她沒有想到,她剛剛睡去,容塵就翻身過來。
站在花鈿的入口,透過門,她清晰的看到了容塵那張溫柔的臉,還有眼裡那不知名的痛楚,以及眼底的那滴淚,還有點睡穴時那顫抖的手,那麼清晰的刻入腦海,甚至刻在心間。
知道他睡著了,可以肆無忌憚的看著他。
輕輕拭去他眼底的那滴淚,希孟不知道到底他在想些什麼。為什麼他的眼裡會有那麼深的痛楚,到底他瞞了自己什麼?
不解的盯著他猛瞧,可是不管怎麼瞧,都看不出所以然來。
要如何撬開他的嘴,讓他說實話呢?希孟歪著頭苦思著,最後決定還是按照老計劃,揭穿青蓮的老底,然後自然而然這容塵就坐不住,會將秘密說出來的。
睡吧。相信明天會更好的。希孟輕柔的將容塵散亂的發規整好,替他蓋上被子後,才躺回去,準備睡覺。
清晨的陽光灑進來,滿室溫馨。
希孟感覺好像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盯著自己,慢慢張開雙眸,看到一個修長的背。
“早。”希孟好心情的坐起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後,跟容塵打了一聲招呼。
“三少爺,少夫人,更換的衣服放在床邊,這就服侍更衣嗎?”春桃侯在外面的聲音響起,透過幔帳傳了進來。
“不用,你吩咐人送進來熱水就好。”希孟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又看了看手腕上的紅繩,突然為難起來。
這紅繩不解開,要怎麼更衣啊!
“這個怎麼辦?總不能三個月都穿同一件衣服吧?”
“少夫人,閣老讓我送來熱水,順便服侍兩位主子更衣。”冬梅的聲音突然傳進來,希孟當即挑了挑眉頭,心裡暗自讚歎閣老的神機妙算。
什麼都想好了,根本就不給任何藉口可以拆開這紅繩,可真是一條老狐狸,狡猾的狠啊。
“進來。”
冬梅聽到傳喚。立即端著熱水盆進來,先將水盆放下,隨即過來問安。
希孟看著問安後就站立一旁的冬梅,見她不說話,隨意不悅的挑了挑眉頭,將手腕遞到她眼前,撅著嘴生氣的開口:“這個怎麼辦?”
“每早我服侍更衣的時候可以拆開,其餘時間必須戴上,不可拆開。不然不管是誰拆開,都要杖責三少爺一百杖,並且不給看郎中。不給療傷煎藥。”冬梅見希孟問話,走過來將紅繩解開的時候,將閣老最新命令傳達了下來。
真霸道!
希孟在心裡暗自咋舌,一百杖啊,那可是親孫子,怎麼下的了手。可是閣老向來是言出必行,為了不拿容塵的生命冒險,還是暫且忍耐了吧。
換上衣服,剛剛洗漱完畢,外面就有丫頭傳話。
希孟聽著皺了皺眉頭,對於這一大早就來拜訪的人感到一絲厭煩。
“傳進來吧。”不好拒絕,希孟讓春桃去傳人。
最後一個髮釵插入髮髻的時候,希孟看著身後的容塵,想起了什麼一樣,突然拉起他的手,將他按到床裡,隨後放下幔帳,“不許出聲,老實躺著。”
容塵看著希孟閃爍著精光的大眼睛,雖是不解,可還是老實的躺下。
不多會兒腳步聲傳來,希孟躺著床邊的藤椅上,看著進來的人,當即一愣。
“不知一大早,丹嵐少爺來訪所為何事?”
丹嵐進屋後,看了看屋裡並無他人,只是一個春桃,便沒有猶豫,將來意直接講明。
“弟妹,昨天娘可曾來此,並且送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