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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藍兒家裡這麼富足,還出來當繡女,真是難為你了。”柳夫人上下打量一下藍兒,不提筱禾的事情,反倒聊起家常來。
“夫人說笑了,藍兒是窮人家的女兒,要真是富足,又怎會出來當繡女維持家計。”藍兒見柳夫人上前幾步,離自己很近,她後退也不是,站著又不習慣,不覺間,額頭隱隱的滲出汗來。
“是嗎?窮人家的女兒,會有這個?”柳夫人突然擼起藍兒的衣袖,那皓腕上竟然帶有一對上好成色的玉鐲。
“這個是當年孃的嫁妝,並不值什麼錢的。”藍兒見不斷的問她話,可能懷疑自己,反倒回問一句“不是已經捉到內賊,又為何詢問藍兒的家事?”
她不是他們韓府的家丁,沒有簽下賣身契,僱主頂多可以詢問事情,卻不可以任意打罵。所以這藍兒才會如此大膽,反問柳夫人。
“那就奇怪了,我看那筱禾頭戴的髮簪,還有耳朵上的耳環,怎麼成色和你這玉鐲一模一樣,這分明就是成套的吧!難道是那筱禾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你手裡,才會為聽命於你,站出來為你頂罪?”這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希孟,竟然開口指責藍兒。
“藍兒不知小姐此話是什麼意思?”藍兒不正面回答問題,依舊迂迴作戰,反問希孟。
“我只是想問你,你不過是勒索筱禾的時候被憐兒撞見,壞了你的事罷了,何至於要投靠蘇媽媽,就為了那一點銀子,便出賣了自己的良心?”希孟不再兜圈子,直接切入重點。
“一切都是小姐的猜想而已,藍兒沒做過,也沒有出賣自己的良心。”藍兒並沒有因為希孟的指責而有所慌張。
“那你為什麼說謊?你說昨晚起夜看到黃伯,可是繡閣的繡女住在東邊廂房,工人住在西邊廂房,兩邊隔有繡閣正院的作坊。就算黃伯去了作坊讓你看到,可你只是起夜,怎會跑到作坊去起夜?”這次開口的卻是柳夫人,希孟畢竟還是一個孩子,說出的話沒什麼分量,鎮不住藍兒,不過她就不同了,所以在開口指責的時候,藍兒已經從心底裡產生懼意。
“我說謊不過是為了賞銀而已。。。”藍兒還要狡辯,豈料一直趴在地上的筱禾突然開口,這一次聲音卻大了很多,也不再斷斷續續“你撒謊,我親眼見過你和蘇媽媽在一起,還有那些繡作是你破壞掉的,那些倉庫裡的貓狗也是你弄進去的。”
“我沒有,我只不過是給蘇媽媽提供一些資訊罷了?”藍兒見筱禾反口咬住自己,知道瞞不下去,通風報信,頂多是被辭掉,可要是做過那些事情,一定會惹上官司的。
有女初長成 第九章 各懷心事
“沒錯,洩密而已,不過,你這一次洩密,可是害我們損失幾百兩銀子,按照規矩,你是要賠錢的。不過我想你家裡拿不出這筆錢,也就只好賣身抵債了。”柳夫人笑笑,這個丫頭妒忌心強,心眼壞,卻沒有做壞人必備的心機,這點小手段,實在是太小兒科,不足掛齒。
“香兒,筆墨侍候。”希孟微微一笑,不過提筆寫賣身契的不是希孟,而是希茜。
希茜飽讀詩書,書法很是了得。寫出來的字大方工整,就如同她的人一樣,大大方方,討人喜歡。柳夫人看過後,很滿意希茜,便留意起希茜來。
“福伯。”希茜將寫好的賣身契教給福伯,福伯一招手,上來兩個家丁,按住藍兒的手,就要讓她按下手印。
“不要,我不要賣身!”藍兒拼命的掙扎,只是可惜,她一個柔弱女子,任憑百般掙扎,都是掙脫不過男人的。
拿著簽好的賣身契,福伯剛要遞上去,豈料希孟突然開口“福伯,藍兒不便留在家裡,我想你們也不想和她一起相處,就把她賣給別人家吧。”
“福伯,不要找蘇州的人家,賣到鄰邊的小鎮上去吧,記住,越遠越好。”柳夫人深知這裡面的名堂,如果留在蘇州,萬一賣到什麼大戶人家,日後等於給繡閣留下一個禍端,只有送的遠遠的,才不會有什麼麻煩。
“是。”福伯點點頭,帶著一直吵鬧不停的藍兒下去了。
“香兒,快找郎中過來。”見這事告一段落,希孟急忙過去將筱禾扶起來,看著她那雙小手,心疼不已。
“一點小傷,不用找郎中的。讓幾個丫鬟幫她將傷口處理一下,這幾天不做活,好好休養幾天,就沒事了。”柳夫人輕輕走到希孟身邊,扶起她,“這樣的事情讓下人去做就好,你是三小姐,不需要親力親為。”
聞言,希孟有那麼一瞬間神情恍惚了一下。她忘記了,她不是生活在現代,而是在古代,一個講究尊卑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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