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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
商墨心中一跳,眉間微斂,寒芒乍現,但口氣卻一如既往地輕鬆,臉上的神情也依舊無懈可擊,她當然知道邪尊口中的“萬壽無疆”意指何意,但越是如此,她越不能表現得它對自己很重要:“哦?那又如何?我對萬壽無疆可不感興趣,自古天下百姓、朝堂大臣在帝王面前皆高呼萬歲,帝王卻聽得不亦樂乎,在商墨看來卻著實好笑得很,不是都說欺君之罪罪大滔天嗎?怎麼自古皇帝都默許全天下的人欺君,還樂在其中呢?”
明祁寒太陽穴上隱隱一跳,若不是面上的面具遮擋著,他這張臉恐怕早就黑了,這個臭丫頭竟然敢在背地裡公然嘲笑他這個做皇帝的?若不是知道她並不知曉此時出現在她面前的這個魔門邪尊與大瀚帝王乃同一人,他明祁寒一定會以為這個小淫賊是故意的。
扶了扶額頭,明祁寒按耐了下來,嗓音依舊懶洋洋地低沉而暗啞,戲謔道:“商姑娘不必與本尊裝傻,本尊說的是什麼,想必商姑娘心知肚明。既然商姑娘執意表明自己對萬壽無疆沒有絲毫興趣,看來是本尊枉作好人了,本想以此取悅才佳人心,誰想佳人不領情,那本尊留著那東西也無用了,回去便把它燒了。”
燒了?
從來眾多秘籍、無字天書等神物寶貝,儘管被人你爭我奪弄到手,卻沒有人能夠參詳透其中真正的奧秘,萬一這麼一燒,萬壽無疆真正的秘密就這麼正好被發現了,那麻煩不是大了?
商墨臉色一沉,心中暗罵,算你狠!
“你想怎麼樣。”
見商墨臉色不悅了,明祁寒反而心情極好地緩緩勾起了唇角,身子往前微微一傾,笑道:“本尊可不像百里無敵那廝那麼好對付。想從本尊手裡奪去萬壽無疆這半闕,除非你們有這個把握讓本尊和百里無敵一樣,去見閻王。不過……你確定能夠順利地制服本尊?”
“你!”商墨青筋暴起,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這麼厚顏無恥的人,他們既然沒正式交手過,他怎麼就知道她制服不了他?豈有此理?
但莫名的,與面對百里無敵不同,她雖然不知道邪尊這個大魔頭是誰,但自從第一次見面,她從他手中救下祁佑,她就覺得這個男人給她莫名的熟悉感,是不是朋友她不知道,但絕對不會成為她的敵人,當時她的直覺就是這麼告訴她的,事到如今,按道理她絕對不會為了這事猶豫不決的,但事實就是,她的確是不想和他動手,將事情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何必如此?
“沒有第二條選項了嗎?”商墨按耐住脾氣,雙眼一眯,她當然知道邪尊今天既然大費周章地把她激回來,自然是另有目的。
“當然。”明祁寒忽然雙眼一亮,得逞一般再一次加深了唇畔的弧度,嗓音竟然越發魅惑極致起來,他忽然站起了身,整個高大的身軀忽然詳商墨逼近了幾步,商墨是何許人也,自然是連躲都不打算躲,氣場上一點也不甘拜下風,反而赤果果地昂起頭挑釁地看了回去,見商墨這個小小的舉動,明祁寒眸光一斂,幽眸裡曖昧的光澤越發蠱惑人心,他靠近商墨,並未與她有任何肢體上的接觸,只是將下巴懸於商墨肩頸毫米之上,個陶大的身軀籠罩住了他,俯在她的耳邊,用意味深遠的嗓音低聲耳語:“嫁予我作妻,你要的東西,我雙手奉上。這就是我要與你商量的交易,或者更確切地說,這是一場賭約,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嫁於他作妻?!
商墨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待聽清了他的話以後,整張臉霎時間燒紅了起來,陵狂哥哥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樣的話,商墨自然是從未聽過這樣大膽的話,就算臉皮再厚,她好歹也是女人啊,調戲也不帶這樣的。
他們此時的姿勢十分的曖昧,商墨都能清楚地嗅到他身上強勢的男人的陽剛之氣。
“如何,許是不許?”明祁寒又一次追問,那嗓音極盡溫柔魅惑,任誰聽到了他用這樣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話,都會瞬間失去思考能力,陷入迷惘。
終於鎮定下來,商墨卻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她不露聲色地往後挪了挪,若無其事地勾起了唇角,白皙的面龐上分明紅暈未褪,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卻已經重新歸於一種睿智的平靜:“你覺得我有必要接受你的威脅嗎?”
“問題是我或許知道了那捲破東西真正的秘密。”明祁寒似笑非笑地眸帶犀利。
背脊一僵,商墨有些惱怒了,這的確是一場賭啊,她得賭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萬壽無疆的秘密,若是真的,她不能讓陵狂哥哥有任何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