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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母曾有諾,只要裌學會五卦便不離開小裌,可是真的?”
呃……那時當然是假的,這臭小子……
“不假,裌當然未曾與阿母離開過。”伸手捂了捂他的小胸脯,我笑著道,“小裌此處可有阿母?”
“自然。”
“那便是了,阿母永遠都在小裌心裡,自然不曾離開。”
“阿母壞!”裌也知道我是忽悠他,當下不高興了,吊嘴,“同小阿父一樣壞!小阿父來了魯,卻不願進宮,每日躲在賓館處,還道倘若小裌能請阿母去賓館處,便諾裌十隻大雁!”
這孩子愛吃雁肉,有此一想倒不奇怪,只是奇怪他小阿父到底何人,能伴在裌身邊的,自然官位不低,隨行入魯卻不進宮面見君父,這人好大的架子!
“來,裌,與阿母說說,小阿父長何模樣,何以至長昊卻不拜魯君?”
小裌眼露迷茫……理所當然對我道,“小阿父除了裌與祖父,誰都不見的……”
從衣櫃中翻衣的手一頓,既是如此,此人……為何獨獨知道我來著?“裌可知為何你小阿父獨請我往賓館處?聽裌說來,我與他並未見過。”
抖開衣裳,這些新衣是我在魯宮閒著無聊時幫他做的,君父與阿母也各做一套,自然阿兄也有,只是,我沒來得及送出去,兩人便好似冷戰了的。小裌一邊伸手試衣,一邊歪頭道,“阿母笨,阿母當然見過小阿父。”
見過……
呃,我被弄迷糊了……到底哪路神仙如此神神秘秘?
又與裌玩鬧一會,說了些他在宋國的事,便差人送他回去,臨走時,小傢伙還不忘叮囑阿母明日定要記得前往大街……
見他認認真真板著小臉左右叮囑於我的神情,我忍不住笑了……
嫁宋
又值一年仲春,醺風和暖,柳絛千垂。
我身著冠帔伏拜西階,阿母再次含淚為我整冠斂帔。經過幾個月的調養,她的臉色紅潤許多,雖眼角含淚,一雙水眸卻更顯得溫柔一如這滿宮的春光般醉人。
我的決定沒有錯,母親的變化,君父也看到了,再次證實男人是觀感動物這句話是正確的。
阿母保宮食療雖效果不錯,我還是吩咐世婦們後續需持久地幫阿母精心調養才行,最近君父去她的宮室頻繁許多,一貫有些嚴厲的目光在對上阿母時也溫和下來不少。我總算可以放心了,便吩咐世婦們開始讓阿母多吃些鹼性溫和的食物,希望阿母能如此一舉得男,好讓她老有所倚。
雖然我也是她的倚靠,但總有遠水解不了近火之時,找到熙,我弄了許多精美玉石和一位親自調…教過的烹夫與他,請他務必幫我照顧好母親才是。
目光轉向立在眾人之側的兄酋身邊,最近他與阿嫂親近不少,聽說阿嫂又有了身,此時正偎在他的身邊靜靜看向這邊。
能看見阿兄如此幸福,我多少是有些高興的。
兄酋見我掃向他,先是一愣,爾後回我平淡一笑,然後眼光移向了別處。
我又看向君父,輕輕道,“君父,阿母就交給您了!”
君父先是一愣,爾後頷首。
然後視線掃過魚,再者是她身邊新換的寺人。
正夫人的媵者姜姒並未出席這場嘉禮,也出席不了,這……如果真要怪,她應該怪魚,若不是魚耍些小心機,離間我與阿兄,我也不會動她,讓她形容枯稿三月內無法起床己是最輕的責罰了。
誰讓她偏偏要去爭那繼夫人之位呢,本來我還想手下留情些的。猶記得那天,賓禮之後群臣散去,來朝的卿客們最後也沒有從君父口中得到答案帶著遺憾離開魯國。
送走裌後,我本想去阿母宮室,又因為喝了些鱧酒,周身帶股酒氣,有些不適,便沿著長廊慢慢走著,待酒氣消了之後再去。
雪己經停了,庭中又覆了一屋新落的白雪,如細鹽似的灑在廡頂上。
腳步不自覺的走向一條小徑,以往小徑雜草叢生幾乎看不到路,下雪了枯草承不住風雪的力量,倒向一邊,那條小徑一下全現了出來。
一路慢慢走著,這處地兒,我很久沒來過了,這裡算是宮中最僻靜的地兒了罷,此處亦有一方藏室,放的都是些脫線待修的簡牘,我與兄酋與熙三人曾經最喜到此處翻些經年舊牘,看看能不能找到久古之物,也不知那些翻出來的東西還在不在,此時與阿兄相處,倒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了。
我正要伸手推門進去看看,卻忽地,裡面魚拔高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了出來,“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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