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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事正夫人處理的很好,只不過暗中借事施壓母親管束於我;分寸拿捏到位,我也確實因著阿母對兄酋冷淡不少,兩人關係雖未疏遠,但還是有了隔閡。
魚卻處理的十分不妥當,她畢竟還是年輕了些,如此急躁冒進,因此幾人不和,君父也似有所耳聞,如果不是我不想鬧僵,只怕事情遠不會如此輕易結束。
她也不想想,我即將嫁去宋國,與太子還能見幾次面?
她不想太子心中有我,這才離間,做出一副我欺負了她的樣兒來,還真是讓我無語。要知道,我這人要真欺負一個人,哪還有機會讓她宣揚出來,我一向比較歡喜斬草除根四字。
魚卻不知,是人都或多或少有些逆反心理,有些事情如感情你越是想阻止,卻越是阻止不了的。如果放之任之,隨著時間的流逝,沒有什麼是不能被沖淡的,包括如膠似漆的愛情,戀愛時死去活來,結婚後吵吵鬧鬧要離婚的例子在現代比比皆是,越是激烈的感情,到最後越來越會覺得淡如白水,嘗不出一絲味道來了。
只是,阿兄……
他明知道,明知道還……難怪這段時日對我總是忽冷忽熱,這分明是他遊走在矛盾的邊緣之上……
他己經夠苦了,但想起我對他說過的那些話,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我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往他的心上狠狠地刺了一刀。
正想著,藏室裡頭,魚似乎慢慢冷靜下來,問阿兄:“阿母說自八年前你與娻自成周歸來後,你便待娻不同,到底發生何事?以致阿兄如此……”
成周?我忽地想起上次涯上闢同我說的話,與魚如出一轍,到底這副身子發生何事?我也好奇。
不過問題並沒有得到答案,又過了許久,一陣略顯沉重的腳步聲忽地響起,越來越近。
“阿兄!!”魚似有不甘,再喚了聲。
腳步聲依舊,無人答她。
我知道他們要出來了,快速閃向屋側,這種情況撞見了不知有多尷尬。兩人一前一後相繼離開藏室,望著漸行漸遠的兄酋的背影,心中五味陳雜,他確實瘦了不少,寒風吹起的皮弁素服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直至今日,仍顯得清瘦。
目光回至君父與阿母,對著兩人又是一拜,我踏上乘石進了鸞車。寺姆徵與稚隨後上車乘於右。
鑾鈴叮噹中,我一路轔轔往宋。
宋皋沒有親自來接,宋國派了一位大夫前來代皋親迎,他那樣子也接不了。我真沒想到那天去找裌,竟生生被他嚇了一跳,那模樣完全看不出是宋皋來,也難怪他如此見不得人,用裘帽裹得只剩兩隻眼來。
那天剛下車,裌便湊了上來拉著我的衣角去大院東庭處。賓館裡己沒有前些時日的熱鬧,大部分前來卿客都己離去,只裌他們算是來得最遲走得也最遲。
進了房間,窗全被布帛給封了,裡邊很暗。
尚未來得及看清屋內擺設,腰便被人緊緊攫住。
如若不是那聲音聽著有些耳熟,我稍頓了一下,只怕那時對方己經倒在箭下了,回神過來,我的手心己是冒了一層汗星。
帶慣了武器的人,如果沒有點東西傍身,便會十分沒有安全感,我自不例外,想要殺人,現在,全身上下我能翻出二十種暗器來,有二十種方法讓對方就此無聲無息死去,這不能怪我。
忍不住用現代語低咒一聲。
“娻適才說何?”總算慢慢適應黑暗,便見皋全身上下裹成那樣摟著我道。
沒有回他,扭扭身子冷聲命令,“放手!”
“娻,好不容易見著你……”對方不滿低咕,悻悻鬆手。
呵,這什麼跟什麼?
“你就是裌口中的小阿父?”見著這神態語氣完全相異的皋,果然我想的是對的。
“自然。”
“宋皋安在?”
對方一愣,不自然答我,“自然在宋。”
冷笑一下,伸手迅速扯掉那看著礙眼的裘帽,他卻是十分機靈,伸手捂臉。
我又一笑,伸手扯掉窗帛。
“別!”對方害怕道了這句,然後縮排牆角。
“起來!”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如此躲躲藏藏。
“不。”
“起來!”
“不!”
叫了幾聲,我不耐煩,一把襲上他的腰肉,對方自然鬆開捂臉的手去摸腰,見著那面龐,我愣住……
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