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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乾屍又是一愣,和阿珠那配合了這麼久,就還沒見過這麼主動找打的。
他發出一聲低吼,猛地往前一撲,身體騰向半空,還未靠近裴練雲,就重重地摔下來。
這幅身體沒有上百也至少有幾十年,痛楚和感覺早就麻木,他已經快要遺忘身體的存在。可是此時,他只覺得渾身好像有無數螞蟻鑽進肉裡,不斷的撕咬他的皮肉,不是痛,而是又癢又麻,渾身都沒了力氣。
“你做了什麼!”乾屍滿地打滾,哀嚎著。
身體突然變成這樣,定是眼前這個女人所為了!
裴練雲依舊捏著鼻子,遠遠保持和乾屍的距離:“一點藥粉,對你足夠了。”
乾屍一直在監視她一舉一動,完全不相信自己無形中就著了道,嚎叫道:“不可能,你什麼時候下的手。”
裴練雲理所當然地說:“吃飯的時候。”
乾屍眼眸驟然緊縮,是了,當時他就在裴練雲腳下附近,感覺到上面滴落了不少酒水。可這村子裡哪次聚會不是這樣,他怎麼會想到有無形無色的東西混入了酒水浸到他的身上。
當然,以隱匿功夫為傲的他,注意到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你們從進屋就發現我了?”
裴練雲滿眼嫌棄:“從我進屋就聞到你滿身的屍土臭味,渾身邪氣,想不在意都難。”
乾屍終於反應過來:“你們不是普通人,你是修士!狗屁的修仙道士!”
裴練雲眉頭微挑,從懷裡摸了丹藥出來,在掌心化為丹液,凌空彈入了乾屍的嘴裡。
“現在感覺如何?”她問。
乾屍吞入丹液,瞬間感覺到一股暖意包裹全身,所有的□□瞬間消失。
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舒服過後,突然發出陣陣慘叫。
他本來就剩皮包骨頭,此時彷彿有一團火從胸中燃起,在他皮下亂竄,將他的外皮一點點的剝離下來,劇痛難忍。
乾屍哪裡會服軟,陰狠地瞪著裴練雲:“感覺不怎麼樣!你的道童還在我們手上!你敢對我怎樣的話……”
“我知道,不然早一把火燒了你。”裴練雲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又是一滴丹液彈入他的體內,“所以不是正準備問你嗎?她把阿敘帶到哪裡去了,這裡沒了他的氣息。”
乾屍在地上痛得死去活來,把裴練雲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不鬆口,裴練雲也不客氣,多賞了幾滴丹液給他。
她本來就心硬,慘叫和辱罵對她來說都是過往雲煙,忽略不計,她只在乎是否能達到目地。
罵道最後,乾屍終於沒了脾氣,之前聽裴練雲說他邪氣,他理所當然覺得她是修仙者。可如今被折磨得如此痛苦,他又不免狐疑地打量裴練雲:“你是哪裡的魔修,咱們好歹都是同道中人,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裴練雲直接戳他的短:“你還是人?”
乾屍頓時語塞。
裴練雲拖了根凳子,坐下來望著乾屍,慢悠悠地說:“我是什麼人不重要,回答我的問題。”
乾屍無奈地答:“我不是人,是屍鬼。”
“上一個問題。”
乾屍痛得渾身抽搐,艱難開口:“你知道了又有什麼用,你和我耗了這麼長時間,阿珠那主人早就吃了那個白嫩的小子,渣都不剩。”
裴練雲的聲音突然變得無比森寒:“他少了一根頭髮,你就別想好好去死。”
乾屍一驚,被那近似實質的殺氣給震住了。
邪魔不似正派人士,有自己的節氣,他們更在乎怎樣生存下去。
所以,沒多少節氣的乾屍屈服了。
“好吧,我告訴你。”
裴練雲一道雷符扔出去,凌空懸在地下室上方。她手裡法訣翻動,層層禁制如蛛網般頓時出現在她眼前。
她耐著性子一一破解到最後,動作逐漸加快,有些著急起來。
雖然見到阿珠那的時候,裴練雲就判斷出這個魔修擅長術法控制,真正有戰鬥力的是外面那個乾屍,其本人並不擅長戰鬥。但是,如果不是自己想和潛伏的乾屍交手,早點制住阿珠那的話,東方敘是沒有半點危險的。
不,也並非完全是這個原因。
裴練雲的手頓了頓。
想起東方敘熱切拉住阿珠那手的行為,她微微眯起眼睛。
或許自己也是想給他一個教訓,不希望他有雙碰過別的女人的手。可她仔細想來,這哪裡算什麼理由。
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