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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姐……。”
我猛然回頭,單手攔住邢隊長要跟下來的腳步,“隊長大人,有時間擔心我是不是生氣,你不如好好想想這幾樁殺人案要怎麼破吧,希望下次你不會再有遇到瓶頸來找我的時候。”
“呃……,好吧,今天謝謝你!”邢隊長適當的保持著距離,真誠的向我道謝,面對這樣的一張淳樸的笑臉,我一直繃著的表情也扛不住了,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微笑,“不客氣,能夠幫上警察叔叔的忙,我很高興,再見。”
邢隊長的臉因為那句“叔叔”而出現了小幅度的抽搐,禮貌的揮揮手,他目送我離開。
在警局消耗了點時間,現在天色已晚,皎潔的月牙掛在天際,溫柔的親吻大地,可惜,周圍的星星卻因為人間氾濫璀璨的霓虹燈而黯淡了色彩,在都市中已經看不怎麼到了。
因為道路兩邊店鋪,酒樓的燈光鋪陳,人行道上並不算暗,至少看清楚腳下的路是沒問題的,反正時間晚了,也不在乎再多晚一點,我拎著半舊不新的手提包,慢悠悠的邊逛邊往家的方向走,只是,周圍的繁華和吵鬧似乎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我總無法將自己融進去。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幼稚的鈴聲突然響起,引來不少路人的囧然觀望,我擺著張面無表情的癱臉,淡定的從包裡拿出手機,於是,那首經典的兒歌唱得越發響亮。
壓抑著心裡悲催的淚奔的衝動,我悠然的按下接聽鍵,“喂,誰啊?”
“誰?你老孃我。”河東獅吼說的就是電話裡的這位(==!)
“媽?啥事?”
“啥事?你還問我啥事兒?現在幾點了?你死哪去了?就算不回家吃飯也該說一聲吧,小離是這樣,你也是這樣,一個二個的……,真是氣死我了!”
“呃……,”糟,忘記打電話報備了?單手捂著冷汗直冒的額頭,我笑得有點虛,“那啥……,今天有個朋友請我吃飯,我一高興忘記說了。”
“朋友??哪個朋友?男的女的?多大了?做什麼工作的?結婚沒?有沒有處物件?長得怎麼樣?人品如何?還有,還有,家世……?”
“媽——~”此聲呼喚妖嬈婉轉,蕩氣迴腸,纏纏綿綿,足夠繞樑三日而不絕於耳,只把我自己給寒得一哆嗦,而那頭的老媽已經直接噤聲,估計正在深呼吸以壓下乾嘔的衝動,免得引起老爸某方面不必要的誤會,保留住家裡的最後一個醋罈子(==!)。
“咳……,那啥,媽,朋友叫我呢,我先掛了,今天會晚點回去,拜拜~!”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手機合上,模式調成靜音,扔進包包的最裡面,系列動作一氣呵成,不帶喘的。深吸一口氣,我覺得頭有點痛,得兒,這回還得找地兒吃飯去,順便找個旮旯窩到“晚一點”再回家,最好在老媽睡覺以後潛進去,免得她激動起來我就整夜不用睡了。
漫無目的的走著,我沉浸在S市的夜景中,從小到大的都是乖寶寶的我,好像二十幾年來都從來沒有仔細看過這夜色掩映下的風景,即使是高中與他……。
腳步微動,恍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麼,我大腦有些混亂,茫然無措的站在街頭,感覺自己就是個迷了路的孩子,不論如何狂奔,如何尋找出路,始終都在迷宮裡轉悠。
突然,一陣詭異的寒意自脊樑升起,將混沌的思維嚇醒,我踉蹌幾步靠著人行道的欄杆站穩,順著惡意射來的方向望去,卻見幾個穿著古里古怪看起來很像混混流氓似的男人們,面對我驚訝的目光他們不但不迴避,反而還咧開嘴,扭著腰,光明正大的調戲起來,我嚇得一哆嗦,趕忙悶著頭趁著綠燈亮起時過馬路,快步走過幾個街口,才終於感覺那如影隨形的寒意消失。
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我靠在一家店鋪門口歇了會兒,卻又為自己的膽怯懦弱而惱恨不已,不是說跟以前不一樣了麼?怎麼還是這麼怕事?這樣的我如果真的碰上葉離陷入危險的情況時,是否真的有勇氣去靠近他,是否真的有能力去救他??
只是想要平平安安的過日子,即使遇見什麼小麻煩靠著與眾不同的精神力應該也夠化險為夷,可是……,葉離身份的真相卻像是給了我重重一巴掌,他一旦遇上連‘瀾’都無法解決的麻煩時該怎麼辦?會不會連累爸爸媽媽?等到那個時刻來臨的時候我還能堅持自己平凡而渺小的願望麼?
真的能麼??
這不完全是胡思亂想的隱患一下子就將我所有的淡然漠視給踹進了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