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3/4 頁)
再次響起。
林瑞看著飲水機,走到它跟前,難道這玩意壞了嗎?
可是飲水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它安靜地呆在那裡,輕微的悶響卻還在繼續。
林瑞努力地聽著聲音的方向,卻分辨不太清楚,他搖了搖頭,正想自己是不是神經質了,目光卻落在大門上。
“咚。”大門的方向傳來一聲微弱的悶響,然後又是一聲。
林瑞狐疑地走了過去,慢慢地開啟了那扇大門。
一個什麼東西睡著門的移動倒了下來,碰到了他的腿上,他被嚇了一跳,大叫一聲跳了起來,水杯掉在了地上。
林瑞驚魂未定地看著地上那個滿臉血汙,衣衫不整的傢伙,凌亂的頭髮擋住了那人的臉,看不見五官,卻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倒在地上的傢伙還在機械地敲擊著地面,力度極小,只能發出很微弱的響聲。
林瑞蹲□體,不敢相信地撩開遮掩在那人臉上的亂髮。
一片已經變得暗紅的鮮血糊在那人的臉上,林瑞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看見夢中光鮮亮麗無比耀眼的愛人倒在自家的門前,身體冰冷,額頭高溫,只有喘息聲證明著這是一個真實的人。
林瑞慌亂了,他抱起詹曉軍,撥開他臉上的頭髮,大喊著:“詹曉軍!你怎麼了!你醒醒!”
迷迷糊糊的詹曉軍依然重複著他的名字。
“林瑞。”林瑞,那微弱得幾乎聽不見的呼喚,穿越了那扇大門,傳進林瑞的夢裡,喚醒了睡夢中的那個人,無非是想告訴他,我在這裡。
林瑞瘋狂地搖晃著詹曉軍,從未想象過的這番場景讓他手足無措,他只能拼命地喊:“詹曉軍!你醒醒!快醒醒!”
詹曉軍迷糊地睜開眼,看見的是林瑞焦急的臉龐,盡失血色。他朝這個滿臉害怕得男人笑了笑:“你來啦。”
終於得到了詹曉軍的回應,林瑞大喜過望,結結巴巴地說:“你等著,等會,我去叫救護車,沒事的,你會沒事的。”
林瑞想站起來,卻被詹曉軍拉住,詹曉軍費盡力氣把眼前的人扯到懷裡,在那張好久不曾碰觸到的唇上,深深的印下一吻。
纏綿悱惻,充滿血腥味,好不容易,相隔五年,終於得來的一個親吻。
用盡全力的,拼命的,想要透過舌尖瘋狂的接觸才能傳達複雜而沉重的心意的吻。
詹曉軍的舌尖不停的在林瑞嘴裡肆虐,牙齒,口腔,好似在尋找氧氣一般不停的吸取林瑞口腔裡的唾液。林瑞被詹曉軍滿嘴的血腥氣息刺激著,滿腦子的神經都斷了線,不能思考。
直到詹曉軍停止了攻城略地,林瑞才反應過來,這個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經歷了什麼,弄得如此狼狽地來尋找他的詹曉軍臉色已經完全蒼白,在那暗紅的血色中更顯駭人,詹曉軍已經堅持不住,徹底暈了過去。
林瑞慌了神,抱著詹曉軍,無聲地嘶吼。
不要離開我!不能離開我!
我所有的堅強,所有的抗拒,都是一層一戳就破的薄紗,只要你一個吻,便能讓我心甘情願萬劫不復。
所以求求你!永遠都不要再離開我!
☆、
每一個故事的背後;都有許許多多看不見的分岔路;不同的選擇就會面臨不同的拐點。
如果當初不是那場酒後亂性,林瑞就不會有機會認識詹曉軍。如果不是認識詹曉軍;他就不會鬧得要跟家人出櫃。
生活原本如此平淡無奇;他可以一直當個不鹹不淡的動畫設計師,有了老婆,生了孩子;說不定現在孩子已經可以打醬油了。
命運的改變,有時候不過是一瞬間;快得甚至讓人無法察覺。
可是要說誰是誰非;永遠都說不清楚。
如果當初不是他答應詹曉軍一起去國外呆一個星期;如果不是他藏不下心中的秘密,詹曉軍也不會弄成現在這樣。
他會平步青雲,懷中摟著嬌妻美眷,閒來無事找幾個小受好聚好散,而不是頭上縫著針線,手上裹著繃帶,穿著病號服躺在醫院裡。
可惜沒有如果。
生活拐向了他們選擇的方向,林瑞成了一個出櫃的漫畫家,詹曉軍一臉鮮血倒在他門口,每一個路口的最終,都讓他們無可抑制地走到了這一步。
林瑞坐在病床邊看著靜靜躺著的詹曉軍,面容不改,風霜卻擋不住,他還記得這是他第二次陪詹曉軍入院。上一次詹曉軍撞了車,傷勢嚴重還能對他嘻嘻哈哈百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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