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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桌子上那份離婚協議書,用力地把它撕得粉碎,片片紙碎被丟在地上,灑滿一地。
周曉溪惡毒地看著痛苦的丈夫,手指攀上詹曉軍的嘴唇。
“我是絕對不會跟你離婚的。”詹曉軍聽見那個笑的很奇怪女人說,耳朵裡響起了一陣蜂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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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瞬間;詹曉軍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覺得有點可笑。
身為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又被女人下藥求子的一天;那女人還好歹是自己的“妻子”;一個在外面端莊嫻雅,儀態萬千的女人,要是說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覺得不可思議。
偏偏這事還正在發生。
周曉溪嘗試著想拖動詹曉軍,無奈力氣不夠根本拖不動;大概是害怕事多生變;情急之下乾脆直接在大廳上就開始扒詹曉軍的衣服。
詹曉軍頭痛欲裂;幾乎沒有一絲力氣,那個瘋狂的女人試圖要把他的上衣脫下,他想要推開周曉溪,卻發現連基本的距離感都找不準。
冬天的衣服太難脫,而且詹曉軍還在盡力反抗,周曉溪也懶得再麻煩,乾脆直接扒他的褲子。
詹曉軍感覺到那女人在解他的皮帶,他用力想要坐起來,卻依然頭昏腦脹,藥物的作用讓他快要迷失自我,昏昏沉沉的腦袋也在提醒著他馬上他就要失去知覺。
周曉溪已經扯下了他的皮帶,他咬著牙跟推開周曉溪站了起來,卻只能依靠著飯桌才能立穩。
他聽見周曉溪的聲音混合著耳中的蜂鳴聲尖銳地刺入自己的耳朵,那女人把皮帶丟到一邊,毫無羞恥地走近他:“反抗什麼,你是我的丈夫,做這種事情不是應該的嗎?”
詹曉軍背後的桌子禁不住依靠,桌腳劃過地板發出刺耳的聲音,詹曉軍攙著桌子怒視著周曉溪,他很想開口罵她怎麼可以做到如此地步,舌頭卻像打結一樣只能發出“唔,唔”的聲音。他摸到飯桌上的碟子,被下過藥的食物被打翻,還是滾燙的菜餚潑到他的手上,倒得滿地都是,被燙傷的痛感讓詹曉軍有一絲的清醒,他忽然想到了自救的辦法。
怎麼可能輸給如此可悲的藥物,怎麼可以順從這麼可怕的女人。
周曉溪看著搖搖晃晃的詹曉軍舉起了一個飯碗,猛地砸在了他的頭上。
陶瓷的碗碎成一片一片,碎片扎進詹曉軍的手裡,鮮血從詹曉軍頭上流出來。外部的疼痛馬上蓋過了內部的撕裂感,無力的暈眩感覺被鮮血洗滌,詹曉軍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但是一瞬間視覺上的清晰卻鼓舞了他。
果然可行。
周曉溪被嚇了一跳,後退了一步,她驚恐地看著詹曉軍:“你要幹嘛?你想死嗎?!”
詹曉軍沒理她,他摸著一個盤子,炙熱的菜餚再一次被潑到他的手上,詹曉軍舉起來,毫無猶豫地再一次拍到頭上。
“哐當”一陣巨響,手上的盤子被打碎,詹曉軍感覺到腦袋上流下了溫熱的血液,流過眼睛阻擋了他的視線,可是周圍原本扭曲的事物卻變得正常起來,真實的疼痛感自外而內佔據了詹曉軍腦中其他一切被藥物控制的感覺,詹曉軍左臉上滿是鮮血,他把手裡的碎片丟到地上,看著周曉溪驚恐的眼神,忽然笑出聲來。
“周曉溪,勸你要自重,別真的不把自己當人。”詹曉軍一字一句地說著,分外嚇人,周曉溪跌坐在地上,不敢再動。
頭依然很痛,詹曉軍不敢在這裡繼續待下去,他撿起被周曉溪丟到一邊的皮帶,堅持著筆挺地走出了家門。
詹曉軍開車駛了出去,握著方向盤的手卻漸漸無力,頭上湧出的鮮血還在繼續,一滴一滴滴在詹曉軍的身上,染紅了上衣和褲子,疼痛和藥物帶來的暈眩感來回交替襲擊著他的神經,詹曉軍拐過一個十字路口把車停到一邊,雙手顫抖著甚至有些握不住方向盤。
媽的!周曉溪下的到底是什麼藥!詹曉軍握緊拳頭狠狠地砸向方向盤,汽車發出一陣陣短處的鳴笛聲,他想堅持著再試一次,汽車卻不聽他的使喚,左右扭動著死了火。
他想見林瑞!他不能放棄!
詹曉軍步伐不穩地下車想截一輛出租,飛馳的空車紛紛從他身邊開過,卻沒有一輛願意停下來,詹曉軍滿臉的鮮血讓人不敢靠近。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看準一輛開近的計程車咬了咬牙,忽然衝到了路上。
緊急剎車的摩擦聲響徹了這條街道,詹曉軍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車輛在離他幾厘米處停下來,急剎捲起的沙土揚在他臉上,計程車司機探出半個身子想要大罵,卻被詹曉軍的模樣給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