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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手帕。
“謝謝喬總,我用這紙巾就好。”
喬言的眼中是有視線一凜,以輕易不可察覺的程度展現。卻也只是一瞬,便被一貫的泰然所掩飾。
“秋逸,你怎麼……”
話停住了,並且一直都無下文。
秋逸整理好自己,不解地問他,“我怎麼了?”
“沒事,”喬言很快否定,打個響指,“waiter!”
應侍生來時,喬言要他快上正餐,又特別關照一句,“五分熟的牛扒。”
五分熟的上好牛扒,澆上濃濃的特製黑椒濃汁,再倒一杯八五年份的美杜莎拉。
喬言不聲不響地獨自享用,僅有視線偶爾飄去她的一邊。
秋逸卻不太喜歡,眉目糾結,遲遲不願下口。
喬言抬頭看了她幾次,她方才開動。
可一刀下去,牛排上漾開一絲絲的玫紅,艱難吃下一口,剛剛碰上舌苔,她便“哇”一聲吐下來。
“對不起——”
秋逸推開凳子,踩著高跟一路奔離。
喬言望著她的身影,身體一僵。
放下手中的刀具,已經食之無味。
秋逸從盥洗室出來時,喬言正站在窗前望著夜景。
眸色深邃,一瞬不瞬地俯視整座沉睡中的古城。
聽到她的腳步也沒回頭,只淡淡來了一句,“你說,對一個人最深最重的懲罰是什麼?”
被他沒來由的一問,秋逸想不到回答。
又或者,這是他作為領導人的一次考試,她不得不謹慎回答,腦中反而空無一物。
“我想,”喬言轉身望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就是放了他吧。”
他自問自答,秋逸咬著唇,“我不懂。”
喬言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拎過桌上的一袋東西,遞去給她,“晚飯,現做的鮮肉月餅,你總吃得下吧。”
喬言的心情很不好,所以偷偷看他時,他那輪廓分明的側臉才會如同一把鋒銳的刀。
不聲不響,劃開整片寂靜的夜。
車子一直駛到家外,秋逸方才覺得不對勁,“你怎麼知道我家的地址?”
喬言下車,紳士地幫她開了車門。
“哦,忘了告訴你,我是你的新鄰居。”
兩人站得極近,秋逸起身時,他微微俯身,柔軟的唇若有似無滑過她的耳廓。
野火般燎原,她立刻往另一處退了退,卻又被這句話驚得睜大眼睛。
“這麼巧?”她訕訕一笑。
“嗯,”他從善如流地點頭,卻眯著眼睛,淺笑看她,“也可能是故意的。”
*
喬言的最後一句話,秋逸始終想不通。
聽起來怪怪的,不正經,真不像是喬言那種男人說得出來的。
家裡空無一人,莫景深走了,桌子上留了張便籤紙,是他的筆跡。
“秋,大閘蟹我給你盛起來了,就擱在桌上,一個人解決那麼多,你一定滿足到笑得很難看吧。
還有,對不起。”
秋逸放下紙,走去餐廳,長條桌上一盤紅澄澄的佳餚。
他知道她會回來,像是無數次爭吵後,她又會回來那般。
他離開,留下臺階讓她下。
過幾天,又是吵吵鬧鬧一家人。
一蓋子蟹肉剝好在桌上,她舀一勺醋,嘗一口,酸中淡淡的甜。
她突然就淚流滿面。
*
這一次的單方面冷戰,戰線拉得特別之長,秋逸已經三天沒有得到莫景深的一點點訊息。
她早中晚三次準點問候,無奈這傢伙架子太大,理都不理一句。
若是放在以前,他怎麼也要在百忙中抽出時間,打電話來吼一嗓子,“喂,我又沒死,你發那麼多簡訊幹嘛!嫌錢太多,你可以燒著玩啊!”
猙獰到額上青筋暴露,嗓音嘶啞可怖——該是這樣才對。
秋逸順理成章想到莫景深出了什麼事,簡訊狂轟濫炸之後,不停打電話過去。
他一開始還會按斷,最後直接關機。
多狂妄的傢伙,不過秋逸放了心,沒死就好,沒死就好。
三天假期太快,上班第一天的午休時分,安顏一直高喊著“三天不足以表達我對屈原先生的緬懷之情”,一臉怨氣地咬口鮮肉月餅。
秋逸問道:“你不是說一看到喬言就能懷孕嘛,還不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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