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2/4 頁)
些孩子排斥她,和她一樣身份的孩子也不喜歡她。
她亦是早早就知道不要觸碰到大家的邊際,遠遠地離著落寞著,繼而習慣著。
成人禮這天,所有的同齡人都在禮堂聽著理事在臺上宣講。她擠在一邊覺得新奇,十八歲這個詞,於她陌生的很。
彷彿十八歲後做的一切壞事,都算得上合法,比如喝酒比如抽菸……又比如嫁給心愛的人。
家裡的一切還如往日,母親忙上忙下,父親在辦公務,姐姐和太太在陽光下聊天。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幹,她也有,她喜歡看著他們。
姐姐很是優雅地抿了口咖啡,纖手接過蕾絲邊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著唇邊。
“咦,今天囡囡回來的真早。”她看到她,一雙桃花眼上翹著,別樣的風情,“要不要來吃點點心?”
秋遙今天分外高興,笑得露出一口潔白的牙,碎玉般的發著柔和的光澤。
秋逸搖了搖頭,“不餓,謝謝姐姐。”
繼而頷首離了,坐去一邊的紫藤花架下。陽光穿過重重疊疊的虯枝蒼健,灑在她年輕的臉上,薄霧迭起。
秋遙的聲音仍在耳邊,她衝太太一陣咯咯地笑,“媽咪,你總騙我。”
“真沒有,”太太拉了拉她的手,亦是同樣的笑,“我真親眼看到他在選戒指,就在尖沙咀那家我們常去的店裡。”
秋遙抽了自己的手,撐上下巴,拿微有拘謹的眼神望了望太太,費力壓抑著臉上的濃濃笑意。
“不知道要送給哪個野女人,他那人你是曉得的,又忙又不知道怎麼哄人,訥訥的和個木頭一樣……不過這倒也好,沒什麼花心思,媽咪,你說對不對?”
太太深知女兒脾性,斜著眼睛將她淡淡望了一眼,半含酸地問道:“喲喲,嫌人家沒情趣了,待會兒中秋不知又會收到誰送的明信片——你說,是哪個小子昏了頭,一張張寫那些廢紙給你這個沒心肝的?”
秋遙抿著唇,臉色越來越紅,終於掌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撐著下巴的手滑上臉,掩著唇。
“媽咪!你再這樣我可惱了,就曉得替他說話,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呀?”秋遙直了直身子往她一側坐了坐,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說,他是不是想求婚?唔,我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太太將她一瞪,“二十四歲的大姑娘了,我像你這年齡都生了你了。再這麼等著,小心他被人搶了去,再想找,可難了!”
秋遙臉上的潮紅剛剛退了些許,此刻又慢慢漲上,只喃喃說著,“慣的他,想娶我也難……”
“我的乖乖,別說了,你瞧瞧,他這麼早就來了。”
秋逸聽完,立刻抬頭看,可不是喬言嗎,正拿著一盒極其精緻的首飾盒衝她們這邊走來呢。
陽光斜斜地射下,在他神采奕奕的臉上撒上金沙,鼻子在一側落下陰影,希臘雕塑式的完美俊顏就這樣穩穩而來。
秋逸嚯的站起身子,直覺想逃,她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向自己的姐姐求婚——在這樣一個美麗的午後。
不行,絕對不行,她要逃,哪怕木已成舟,只要自己沒看見,就有逃避的時間。
可腳下卻生了根,她就這麼站著看著,受虐般聽心一處處裂開。
她的,青春歲月裡的一切希冀一切幻想,她的,午夜夢迴時的僅有溫存僅有安慰……碎了。
喬言看到了她,墨黑的眸色漾起漣漪,他僅僅是衝那母女倆點了點頭,喊了一聲,“伯母好。”
方向在變,他就這樣向著呆如木雞的秋逸走來,沒有遲疑的。
然而秋遙沒讓這樣的錯誤繼續多久,她奔過來,極快地攬上他的胳膊,笑道:“言,這麼心急……真不像你。”
喬言似是有些不懂,微微一怔,問了句,“什麼?”
“我以為你再不濟,總也是要等到一個羅曼蒂克的環境裡,才會向我表白或是送玫瑰或是送戒指或是……求婚。”
秋遙調皮地一吐舌頭,誘人的粉紅輕盈地穿梭。
喬言想要解釋,“秋,我——”
“我懂,別站著說話,過來坐啊。今天的抹茶慕斯特別的好吃,我剛剛還和媽咪說呢,家裡的廚子……”
喬言的視線還是飄向了那紫藤花架,架子下小小的一重人影,已然不見了。
晚上,秋逸才又重坐去了那處花架。靜謐的夜晚,天涼風冷。
她只是一遍遍在想,他求婚了嗎,姐姐又答應了嗎……不管了,原本他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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