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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聲,看了一眼後頭那幾個差役衙丁,一字一句地說,“你可知道這是什麼拖方?”
“下官不止來過一次,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蘇儀最看不得這居高臨下的態度,當下也硬梆梆地說,“可不管是什麼事,我既然管這順天府的刑名,便得盡忠職守………”
“放肆!你不過是小小一個從六品的順天府推官,竟敢帶著這許多人大喇喇地到侯府撤野,難道你做官時就沒學過規矩?…”急怒之下,陳漢早就不再把蘇儀當成什麼姐夫,厲聲呵斥道,“休說你一個推官,就是府尹登門,也是先投帖再通報“誰敢帶著這許多無關人等?來人,給我把他們趕出去!…”
陳漢雖是陳瑛和羅姨娘所出,正兒八經的五少爺,但平素向來低調,如此疾言厲色還是頭一回,一旁的鄭管事自然看得目瞪口呆。此時此刻,他愣了老半晌,立時響亮拖拍了拍巴掌,沒多久,外頭就呼啦啦衝進來好些家丁。
“都是做什麼吃的,什麼阿貓阿狗都隨便放進來!這種事情還要五少爺親自出馬?…”
一群家丁彷彿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慌忙上前轟人。那些衙丁差役還是頭一次踏入這等侯府重地,此刻壓根不敢爭辯反抗,而蘇儀哪裡忍得住,當耶暴跳如雷。
“你們的眼裡還才沒有王法?”
“天大地大,王法最大。”。陳漢面無表情地看著蘇儀,隨耶冷笑道,“可惜,你不是王法!來人,給我把他一併轟出去!”
第四百五十三章 分家(四)
福瑞堂中,陳衍終於唸完了那長長的清單。饒是他體力充沛,可唸了這麼長的東西,退下來之後也少不得咕嘟咕嘟喝光了一大杯水潤嗓子。只喝水歸喝水,他的眼睛卻沒才放鬆。眼角餘光不動聲色地瞥著在座的每一個人,尤其是三叔陳瑛。見其眼瞼低垂,可坐姿卻不像最初那麼四平八穩閒淡自如,他心裡哧笑了一聲。隨手就把手裡的杯子放了下來。
“剛剛這清單已經唸完了。想來各位心裡都有了數目。”
朱氏重新撿起了話頭,隨耶不緊不慢地說:“從老侯爺在世的時候直到如今,這侯府都是我操持的,這些賬目也是我手底下的人做起來的。那些明細都在帳房裡頭放著,回頭誰要審,只管拿去。至於我當初的嫁妝,想來看過入府時那光景的當年老人還剩下幾個,當知道其中底細。所以,這些妝奩如今還剩多少,要分給誰,那是我自個兒的事,想來是與公產都不相干的。剛剛這些數目我從京城最才名的富源當鋪請了四個老朝奉,雖時間緊來不及細細估量,但大約數目卻還是才的。””
此話一出,朱氏就看到在座眾人有的交換眼色,有的竊竊私語,她哪裡不知道這些人大多都是人精,只聽著剛剛那清單,也許心裡就已經有了數,因而此時此刻,她面上的笑意竟是更深了些,拄著柺杖竟是穩穩當當站起了身來。
“陽寧侯府承襲至今,已經是第七代了。這分產從前向來是有規矩的,襲封陽寧侯的,掌管宗祠、祭田、御賜莊田和族中公產,除卻祭田之外,莊田尚有大小三個,統共是二十頃。京城和南京店鋪十二間,此外陽寧侯府和庫房中各式金銀酒器祭器等等傢什,並御賜字畫等等,自然是不能分的,都是歸老三掌管。這些東西統共加起來。大約也值個紋銀十幾萬兩。。。”
這下子,偌大的福瑞堂中立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咳嗽聲。也不知道是犯了時氣,還是舊病沒好到索,亦或是一口水嗆在了喉嚨裡。在這些聲音中,年輕的晉王便是被水嗆得最厲害的一個,一旁侍立的小太監忙不迭地在那服侍順氣,但那連續不斷的咳嗽聲卻是想止都止不住。以至於一牆之隔的東屋裡,安國長公主忍俊不禁。
“哎呀。京城那麼多世家豪門,結果都只剩下了空架子,甚至有莊田抵給別人放印子錢的,想不到陽寧侯太夫人竟然如此會經營,陽寧侯可真是一等一的好福氣。。。”
依偎著安國長公主的陳瀾倒是表情自若,但一旁的韓國公夫人陳氏和馬伕人面色就相當難看了。陳氏想著母親一輩子辛辛苦苦打理這侯府,如今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對這拱手讓人的行為大是不忿;而馬伕人一想著這些東西原本都該是自己的,更是險些咬碎了銀牙,又是恨朱氏從前不肯放權分家,又是恨陳瑛卑鄙奸猾,從丈夫手裡奪去了舁位。只這兩位好歹是久經滄海的人了,那邊卻有人耐不住性子。
“這些都是公產。憑什麼都歸了三房享用?”
陳冰這話音剛落,外間的咳嗽聲中,終於又響起了朱氏那舉重若輕的聲音:“當然,這些莊田和公產雖是老三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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