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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只是如剛剛那麼一頓飯,雖不是什麼八珍席,可林林總總也得花上幾兩銀子,我如今剛開府手頭緊,能省一分是一分,這是其一。”見蕭朗一下子臉色鐵青,荊王這才不慌不忙地說,“至於其二,當然是正事,有一件事我想求蕭郎你幫忙一二。”
和這位爺打交道多了,蕭朗如今已經是歷練出來了,聞聽此言立時露出了警惕的表情:“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別拐彎抹角,我可沒那麼容易上當”
“法不傳六耳,蕭郎且附耳過來。”
見蕭朗仍是僵著一張臉絲毫不動,荊王索性站起身來走上前去,也不顧對方那種赤luo裸的排斥,竟是按著書桌彎下腰靠近了蕭朗的耳朵,隨即低聲說起了話。就只見蕭朗最初只是皺眉頭,隨即則是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到最後赫然是完完全全呆在了那裡。恰在此時,一個人風風火火地衝進了門,恰好看見兩人幾乎頭碰頭的這一幕,整個人一下子動彈不得。
“世子爺……殿下……”
傍晚,鏡園正堂致遠堂。
不論是正在指揮人整理行裝的江氏,還是陛見之後中午賜膳宮中下午才回來的楊進周,亦或是才剛剛從龍泉庵回來踏進二門的陳瀾,誰都沒料到,荊王殿下竟然會突然光臨。和鎮東侯府不同,鏡園上下人等都沒有經歷過迎候這位皇子親王的經驗,因而把人請到致遠堂奉茶招待之後,前院總管戴明就親自在旁邊伺候著,可面對荊王那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問話方式,他很快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總算是這種煎熬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楊進周就趕了過來,消解了戴明那種幾乎要崩潰的窘境。楊進周行過禮後才打算請人入座,卻不料荊王硬是不肯上座,反而按著楊進周在緊挨著的下首坐下,而隨之而來的另一句話更是讓他陡然大吃一驚。
“殿下……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我這人平時雖不太正經,可這等事情,我自然不會隨口說說誆騙你。”荊王鄭重其事地坐直了身子,那臉上絲毫沒有平時的無所謂和戲謔,“從前,朝官們就沒幾個認得我的,如今方才多了些,可是外官們大多不曾注意過我這個浪蕩子,所以,這事情儘可做得。不瞞楊大人你說,我不是第一次去江南了……之前母后崩逝時,我就是在從江南迴來的路上,竟是沒趕上最後的那一刻。”
提到從前,荊王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莫名的悵惘,隨即方才神色一正:“此事我已經向父皇稟奏過了,父皇的意思是隨我折騰。想來你今日陛見,父皇應當流露過某種意思。”
“荊王的事情,你只要看著,關鍵時刻應命即可,無需多加干涉。”
提到陛見,楊進週一下子想到了皇帝那時候的囑咐,皺了皺眉頭之後,他思來想去,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既然殿下這麼說,那便按照殿下的意思吧。只不過,若是事關重大,還請殿下不要獨斷專行,哪怕是知會臣一聲也好。”
“放心放心,我可不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
荊王笑呵呵地應了一聲,心情一時大好。待到又商量了一陣起身告辭的時候,他由著楊進周送到正堂門口,誰知道一掀門簾,就只見天地間突然白茫茫一片,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瓢潑大雨。抬頭看了看天空,他突然轉頭擠了擠眼睛道:“看來剛剛是商量得太入神了,竟是連下雨也沒察覺到。要說下雨天留客天,午飯我在鎮東侯府蹭了一頓野味,看來我今晚上又得在楊大人你這鏡園再蹭一頓晚飯了,不知道可歡迎?”
想到蕭朗曾經提過荊王那某些“惡劣”行徑,楊進周暗自苦笑,無可奈何地答應了下來,又招來門外伺候的一個小廝,讓其進內儀門稟報一聲。當他再一次轉頭瞧了瞧簷下眯眼睛專心致志望天的荊王時,突然忍不住開口叫道:“殿下?”
“都說打雷是天怒,下雨是天澤,卻不知道,天怒頂多是劈死一兩個人,而天澤卻極有可能一舉讓千人萬人乃至於數十萬人受難。”說到這裡,荊王笑眯眯地扭頭看著楊進周,一字一句地問道,“楊大人,你說我這話可有道理?”
PS:把人全都拖下水啦,哈哈……
第一卷 京華侯門 第三百五十五章 江南好,受不了
第三百五十五章 江南好,受不了
二月的北國時不時還會飄下一陣零零落落的雪,屋子裡的火炕常常還是日夜不息,而江南卻已經流露出了十分春色。運河兩邊的楊柳抽出了嫩芽,花花草草早早頑強地從石縫中露出了頭來。就連碼頭上那時時刻刻有人踩的臺階縫隙裡,也常常可見一兩株被人踩得倒伏不起的不知名野草,卻依舊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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