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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什麼時候成了許家的私產?”
“就是現在這地本就是我爹置下地預備蓋園子的,你們私闖私家產業,我一個條子就能送你們去官府入罪”那年輕人被楊進周的語氣激惱了,竟是策馬又上前了一步,隨即看了看一旁俏麗的紅纓和長鏑,還有戴著帷帽,容貌若隱若現看不分明的陳瀾,這才皮笑肉不笑地舔了舔嘴唇,“不過,你們要逛逛也未嘗不可,要是這位……”
“許兄不可”
他這話還沒說完,背後就傳來了一聲高喝,緊跟著,竟是江四公子和另一個年輕人急匆匆地並肩疾馳了過來。江四公子更是又出聲提醒道:“許兄,別得罪那位大人”
“什麼大人,難道我得罪不起?”那年輕公子聞言竟是越發惱怒,倏然跳下馬來,徑直往陳瀾身前走去,嘴裡還大聲嚷嚷道,“我爹可是南京守備,這江南地界,我就不信還有誰……”
他這話還沒說完,那伸出去的手就突然被人緊緊握住。發現斜裡阻止他的竟是楊進周,陡然大怒的他竟提起馬鞭衝其抽了過去,卻不料對方看也不看,只是分指過來一捉一抖就抓著了鞭梢,旋即順勢從他手裡奪過了馬鞭,看也不看丟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候,後頭兩個人總算是到了,江四公子一面滾鞍下馬,一面慌亂地叫道:“楊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且恕罪許公子這一遭。他今日是邀我們來看許家打算蓋園子的新地,不知道大人您是新任兩江總兵……”
他一口氣說得飛快,那原本拎起拳頭要動手的許公子立時怔住了。他在遼東和江南驕橫慣了,可並不是真的一點衡量沒有。若在此的只是尋常地方官員,他仗著這地方是許家的私有產業,鬧出點事情也不怕。可是,眼下站在這裡的赫然是和父親品級相同的楊進周想到這裡,他一下子憶起楊夫人陳氏的身份,腳下立時猛地往後退了幾步,面上露出了幾分慎重。
這時候,另一個跳下馬的年輕人卻是三十出頭光景,此時,他一面往前趕,一面仔細打量著面前這一行人。見楊進周並未出口否認,那戴著帷帽的女眷也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分明是江四公子此言不差,他眯了眯眼睛,這才深深彎腰施禮。
“在下鄧冀,乃是金陵書院教習。許公子進是南京守備許大人之子,不意衝撞了楊大人和楊夫人,還請恕罪。”
南京守備許陽的兒子?記得三叔陳瑛曾經替二哥陳清定下了許家的女兒,也就是說,按理許陳兩家已經是姻親,這個驕橫不講理的傢伙還算得上是自己的親戚?
腦子裡閃過這念頭的一瞬間,陳瀾幾乎覺得彷彿是吃了一個蒼蠅一般膩味。而旁邊的長鏑紅纓和雲姑姑柳姑姑何嘗不是明眼明事的人,那臉色自然全都不那麼好。
畢竟,這要是不相干的人,無論是發作還是發落都容易得很,偏沾著一個親字,那就不是一丁點麻煩了。見陳瀾沉默著沒開口,而楊進周還在冷眼打量人,柳姑姑終究是急性子,當即到陳瀾身邊攙扶了一把。
“夫人還請息怒,別因為外人氣壞了身體,丟了咱們這一趟過來的用意。”她一邊說一邊掃了一眼那邊忙不迭趕過來的四五個年輕人,隨即淡淡地說,“許公子,還有鄧公子和其他幾位公子,我家老爺剛剛的問話想來諸位都聽見了,可否解說一二這小桃源什麼時候成了許家的產業?咱們來之前才剛剛打聽過,住在這兒的是一位畢先生。”
主人不開口,偏是一個下人出來問話,幾個公子哥你眼看我眼,面上都有些下不來,尤其是最初言語惹禍的許進,更是沉著臉沒吭聲。到最後還是之前緊跟著江四公子上前賠罪的金陵書院教習鄧冀年紀最長,含笑拱了拱手。
“楊大人,楊夫人,許公子這塊地也是剛剛到手的。據說是原先那位主人不善經營,負債累累,所以急於將此地脫手,便尋了中人想要出賣。正好許家打算在揚州置產,許公子便出面過來,正打算在這裡造一座園子,所以今天尋了我們幾個學過一點造園格局的過來幫忙瞧瞧。”說到這裡,他微微一頓,隨即面上就流露出了那麼一絲徵詢之意,“倒是大人和夫人初來揚州便直奔了這兒,莫非和那位畢先生有舊?”
他這話一出,後頭那些公子哥自是恍然大悟。而陳瀾斜睨了一眼丈夫,卻沒有先開口。果然,這一回楊進周終於接過了話茬,他打量著鄧冀後頭的那些人,見有的驚訝,有的狐疑,有的沉思,唯有始作俑者許進的臉上彷彿有些不對勁,瞧著像是佯裝鎮定。
當下他就淡淡地說:“此前尚未來過江南,有舊卻談不上,只是受安國長公主命前來拜訪。既是此地已經賣了,不知道畢先生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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