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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經很棘手了
由於有古今通集庫的王公公相陪,再加上杜微方乃是內閣次輔,因而東華門上最後還是放了行。一路出了幾道門,直至東安門時,那守門的將領卻不敢開門,只是將杜微方領到了剛剛接信時券洞大門的小視窗。透過那小小的視窗,藉著火把和燈籠的光芒,杜微方好容易認清楚了外頭的兩個人。
“你們兩個搞什麼鬼?”
“杜閣老,事情是這樣的,你先聽我說。”羅旭湊上前來,低聲把之前聖手劉被人擄去,有人脅迫他在臘月二十三封印日,將當日內閣遞交皇帝的公文節略謄抄一份出來的事情說了。見門那邊的杜微方臉色晦暗不明,他忙又將今晚救人的事情一一道來,末了才尷尬地說,“雖說也可以知會官府,可我生怕失去了時機……”
“好了,紀曦你既然都說完了,那換叔全過來”
見羅旭轉身無可奈何地向自己一攤手,楊進周便走上前去。先是言簡意賅地說了自己追蹤那三人卻找到了那一家分明是錦衣衛在外城總哨的車馬行,旋即把派了遊二進去打探的經過逐一道來,末了,他才伸手遞了一樣物事進去。
“杜閣老,這件東西是他在稻草堆裡頭無意中翻出來的,我那時候略略打量了一下,瞧著像是宮中的物件。”
“你說什麼?”
杜微方原本就已經把眉頭皺成了一個大疙瘩,此時聞言更是大為震驚。伸手把東西接過來,他二話不說直接後退兩步,搶過了一個士兵手中的火把,藉著那熊熊火光打量了東西好一陣子,他便認出這是一個琺琅鑲金五彩香盒的蓋子,蓋子裡頭依稀還刻著幾個字,可在外頭這樣的燈光下著實難以看清楚。即便如此,先頭的那些內容也足以讓他做出判斷。
“那個進去打探的人你也帶來了?”疾步走到小窗前的杜微方見楊進周點點頭,立時不由分說地吩咐道,“你和紀曦,還有那個人一起在這等著,我立時去乾清宮求見”
說完這話,他就轉過身來,待到那鄭千戶面前就沉聲說道:“從現在開始,直到我回到這兒為止,剛剛在這兒值守的人一步都不許離開”
“杜閣老,這……從前宋閣老曾經吩咐過,值守外皇城四門的軍官,每兩個時辰需得巡視一圈,我這立刻就要去了。再說,如今管宿衛的是陽寧侯,剛剛已經知會過他,他說是按規矩從事……”
“宋閣老是宋閣老,陽寧侯是陽寧侯,那是尋常時候的做法我記得夜晚值守宮城,素來由當夜留守文淵閣的內閣大學士決定,聽我的吩咐就是若出了差錯,一應自有我來扛”杜微方說到這裡,信手就遞過了自己的隨身私章過去,“拿著此物,想來你也不會怕我賴賬”
話既說到這個份上,原本還怕出岔子的鄭千戶方才猶猶豫豫答應了下來。而王公公本不明白怎麼回事,可杜微方扯著他直接原路返回,路上直說有要緊事要求見皇帝,他立時嚇了一跳,苦苦勸了一路卻依舊拉不回這頭有名的倔牛來,也只得自嘆倒黴,只得跟著前往乾清門。讓他詫異的是,原以為乾清宮裡頭剛換了管事牌子,那一位未必肯擔責任,可不消一會兒,裡頭就傳話讓杜微方進去。而他在乾清門下頭只等了不到一刻鐘,就看到剛剛步履匆匆的杜閣老又是緊趕慢趕地出了來,手中還捏著一面金牌信符。
“杜閣老,這是……”
“皇上有旨,開東安門,宣羅旭楊進周……還有那個遊二”
乾清宮東暖閣這一整夜就沒有熄過燈。前半夜,是因為皇帝心緒不佳,一個人在東暖閣中寫字,精緻的竹編字紙簍裡多了無數團揉得亂七八糟的字紙。後半夜,正打算就寢的皇帝卻意外接到了杜微方的請見,等得知事情之後便當機立斷頒了信符出去,等到見著了自己一向信賴的兩個年輕大臣,他臉上那原本已經流露出深深睏倦的眼睛一下子又變得熠熠有神。
靠近西華門邊上原本只有一座御酒房和六科廊,但如今六科廊西邊又多了一座小院,那便是陽寧侯陳瑛的臨時住處。他雖然好色,但還不至於無女不歡,再加上此前也曾在衙門一住一個多月,對於住在這裡清心寡慾的日子,他並沒有什麼不習慣。然而,四更過後來自東華門的一個訊息,卻讓本想打盹的他完全沒了睡意。
羅旭和楊進周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請見杜微方不但親自去見他們,而且似乎還去乾清宮稟報了
“陽寧侯。”
聽到這聲音,陳瑛倏然回頭,隨即就看到一個小火者滿臉堆笑地進了屋子來。認出是原本分派到自己這兒服侍的,他就皺眉呵斥道:“誰讓你進來的?”
“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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