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第3/4 頁)
原本是斜籤身子坐著,在閒雜人等都退下之後,立時又一下子站起身來,竟是疾步走上前去,離著陳瀾還有三四步遠才站住了。
“三姑奶奶,自從您下了江南,老太太一直不放心,所以二月裡就差了小的過來,順便巡查一下江南這邊的產業,畢竟是老太太明言留給您和四少爺的東西。不查不知道,這私底下悄悄一查,小的果然查出了好些紕漏。這邊的兩個御賜田莊,地界碑不知何時被人移過了,兩邊相鄰的田主據說和平江伯府有涉。小的今次來,是因為老太太說,之前把管理這些的印章給了您。小的此來,原本是打算把這些地轉到四少爺名下的,所以……”
“你不用說了”陳瀾霍地站起身來,沉吟片刻就說道,“此事我自有理論”
第一卷 京華侯門 第三百八十六章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第三百八十六章 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位於淮安的漕運總督府在旁人眼裡早已經成了平江伯府的私產,相形之下,位於南京新街口的平江伯府別院就低調許多。只是樸實無華的門楣圍牆之內,卻是疊山堆石小橋流水中間點綴著亭臺樓閣,竟是別有一番婉約的園林風味。只這活水引的是地下泉水,少了通往外頭的水閘,因而身在牆外,更是想象不出內中究竟是怎一番景緻。
園是好園,但內中的主人卻沒有賞花看月的大好心情。這會兒,橫跨小溪的一座精緻石拱橋最高處,平江伯方翰憑欄而立,手裡卻捏著一封信。那字跡口吻他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往日接到第一時間就會寫了回信捎去,可現如今三天了,他卻總有些舉棋不定。昨天去見陳瀾時,他甚至有過一時衝動,幾乎當場把這封信撂出來。
“二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眼下這時節還真是說不準誰佔上風……陳兄啊陳兄,想來你意氣風發回京的時候,絕對沒想到會被侄女擠出了京城吧?只不過眼下她自己也是麻煩重重,金陵書院可不好惹。聽了我昨天那話,她若是聰明,應當會記起在江南還有方家這門親戚……”
“老爺,老爺”
方翰正輕聲嘟囔著,一個小廝突然從拐彎處奔了出來,疾步走上前,到了石橋下頭才雙膝跪了下來:“回稟老爺,小人剛去過江家,那邊還是鬧得不得消停,江大老爺眼看是撐不下去了。不過小的沒看見江四公子,聽說人之前被人打了,後來人就沒在老宅出現過,想來也是知道獨木難支的道理。三老太爺也沒出過面,說是老毛病犯了。”
“什麼老毛病,江大老爺沒能耐,這才襯得出那位三老太爺來。”方翰淡淡地說了一句,隨即不動聲色地將信又攏回了袖子裡,這才轉過身來看著那小廝,“繼續去江家盯著,有什麼動靜隨時來報。另外,對外傳出訊息去,就說我這三兩日之內就要回淮安。”
“是”
見那小廝磕了個頭就轉身一溜煙跑了,方翰這才沿著階梯緩步走了下來。穿過一處月亮門到了書房,見書童已經整理好了一摞書信和拜帖放在書桌上,他就不緊不慢地一封封拆看了,當看到其中一封時,他突然又驚又怒,猛地重重一拍桌子。
“來人”
原本在門外伺候的書童連忙快步走進了屋子,見方翰滿面怒容,慌忙一下子跪倒在地。書桌後頭的方翰撂下那份拜帖在桌子上,旋即怒喝道:“你這狗才,為什麼這等要緊的帖子居然不立即回稟”
那書童被訓得滿臉的莫名其妙,好半晌才期期艾艾地說:“老爺,小的知罪。可小的全都仔仔細細看過落款,沒有一份是寫著官銜的,而且也沒有平日常常往來那些人家的名姓,更沒什麼朝廷大佬的,小的以為……”
“你以為”方翰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人就怒喝道,“滾出去到院子裡跪著跟了我這許多年,連該記的名字到現在都記不全,昏了你的頭”
等到那書童狼狽不堪地退出門去,他才低頭再次瞥了一眼那份拜帖。那既不是什麼竹木名刺,也不是什麼印花灑金,而是普普通通的一份帖子,落款竟只有曲永兩個字,也難怪以物取人的書童竟然會遺漏了。然而,也不知道曲永是讓人送了帖子,意指近來要見他,還是親自拿著此物來卻被人擋在了門外。若是後者,那他的麻煩就大了
想到這裡,他更覺得胸中滿盈怒氣,突然又高喝傳了人進來,繼而氣沖沖地說:“把那個狗才拉出去打二十板子,革了他書房的差事我這兒不用這等沒長眼睛沒長心眼的人”
就在方翰煩亂地在屋子裡來回踱步的時候,外間突然又傳了信來,說是楊夫人來了。得知這訊息,大感意外的他一下子停住了步子,揹著手站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