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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其他地方實在是少見。不過嘛……,金陵書院才只是開草了一些學生,這竟然又亂了!這江南啊,該說是朝廷的江南,還是該說是金陵書院的江南?”
這最後一句畫龍點睛之筆一下子把兩位大佬到了嘴邊的話全都給砸了回去。
兩人你眼看我眼,最終決定暫且保持沉默。然而,荊王卻絲毫沒有就此打住的打算。
“蘇松熟,天下足,雖說這些年湖廣已經遷了不少人口過去,賦稅也交得越來越多,可江南終究是重中之重,要是這地方一而再再而三地亂下去,少不得要用重典。要是可能,本王還真不想鬧到那地步…………只可惜,有些人偏不知道適可而止這四個字!”
最初還只是一貫的懶散閒淡,可最後那一句話卻突然加重了語氣,帶出了十足的殺伐之音,馮總督一時心情巨震,面sè再要維持起初的鎮定已是難能。等到好容易應付完了荊王東拉西扯的一系列問題,把人送出了門,他氣沖沖迴轉書房就看著葉巡撫劈頭蓋臉地問道:“你怎麼偏把他帶來了,還連個訊息都不給我送!”
“那也得我送得出來,這位殿下是坐我轎子一塊來的!”葉巡撫比馮總督的面sè更難看,這會兒冷不丁一巴掌拍在高几上,結果被那huā梨木的反震力震得齜牙咧嘴,“總之,咱們不能給他們牽著鼻子走,丟卒保車吧,想來恩師也會原諒咱們這專斷一回的。總不能因為一個人發瘋就斷了百多年的基業!”!。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 至親至疏前車鑑
睜開眼睛的那一剎那,江十八就看見了頂上的那根房梁,儘管整個人還有些迷迷糊糊,但他仍是竭力轉動脖子四下裡張望,入目的桌椅几凳和一旁高懸的牌匾都是他之前從未看到過的,更不用說室內鋪的平滑青磚。因而,在支撐著扶手勉強坐直了身子之後,他已經漸漸想起了此前的情況,一顆心猛地一跳。
“醒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引得他立時回頭。待看見了那個起初忽略過去的角落赫然坐著一個人,旁邊還有兩人陪侍,他自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可話語卻不自覺地出了口。
“這……這是哪?”
“你在咱們門前鬧騰了這麼久,現在居然還問這是什麼地方?”
一分辨出那熟悉的聲音,江十八頓時衝著那左手邊說話的雲姑姑投去了慍怒的一睹,隨即右手顫抖著(摸)向了腰間。然而,一按之下,他原本就不甚好看的臉頓時僵住了,隨即就抬眼往那邊坐著的人看去,只一眼就看到那個端坐著的人站了起來。
那個年紀小他一倍不止的年輕女子就這麼輕輕巧巧往前走了幾步,望著他的表情裡彷彿帶著幾分貓看老鼠一般的戲謔。在這種眼神下,想到之前江家頭一次宗族大會的時候,就是她的到來讓局勢陡然逆轉,就是她讓把持了大權幾十年的三老太爺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了下來,就是她的暗示,自己不但丟了四房當家,甚至連條活路都難能找到,他之前在心裡很是打點了一番的主意想頭一下子如冰雪般消融殆盡。
“你是在找這個?”
陳瀾一揚手中的匕首,見江十八脖子彷彿僵住了似的,整個人一動不動,她就隨手把東西丟給了一旁的雲姑姑,隨即似笑非笑地說道:“這東西是從十八老爺你的身上搜出來的。我原本還以為你如果不是真心負荊請罪,至少也是想借此演場苦情戲給外人瞧瞧,誰知道你竟然懷揣兇器,想要圖謀不軌。我原本還想勸娘一聲,過去的事就算是過去了,給你一條明路也罷,可你既是如此冥頑不靈,我也是沒法子。雲姑姑。照律例行刺官員及眷屬該當何罪?”
雲姑姑上前一步,垂著頭看也不看張大了嘴想要辯白的江十八,自顧自地說道:“回稟夫人,凡奉制命出鎮,而官吏及部民行刺本署知府知州知縣及百戶千戶指揮,抑或行刺本部五品以上長官的,未傷者,杖一百,流二千里。傷者,絞。致死者,斬雲姑姑答得利落,江十八卻聽得幾乎再次昏厥了過去。一旁的柳姑姑見陳瀾不動聲色,暗想之前陳瀾讓她們緊趕著翻了一回《大楚律》,確實鐵板釘釘的律例比空口說白話強。於是,她便肅聲介面道:“夫人,和這等人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綁上,連同那匕首兇器一塊送到金陵府衙去,讓人立時嚴加拷問審理!”
“不不不,這不是什麼兇器,我沒想著行刺!”江十八終於一下子醒悟了過來,也顧不上眼前的人論起來還是自己的晚輩,使勁搖著手聲嘶力竭地叫道,“這匕首是我帶著防身的,我自知罪大隻想著要是沒人見我,我就只能自己表明心跡……夫人明鑑,我真沒有行刺的意思,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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