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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都四更天了,再睡一個時辰就得起床預備上朝,你也該老實些了”
“你以為我昨天為什麼捱到那麼晚才回來?皇上看我這次的事情辦得利落,又看我勤勉,自然就想起了我如今還是新婚。今天明天都不用去上朝了,只可惜了當初那半月假。”
窗外的寒風似乎突然大了,木格窗子被吹得發出了一陣陣的輕響,好在那高麗紙厚實牢固,一絲風也吹不進來,擁著被子的陳瀾反而覺得有些燥熱,不自覺地就把一隻白玉似的胳膊伸出了被窩。見楊進周眼神一閃,彷彿真在可惜那半月的假,她便忍不住問道:“我還不曾問你,早上你的密奏才到,因而皇上拿下了那個工部的李政,怎麼晚上你就回來了?”
“我送上密奏之後,次日一早就得到了皇上的密旨,大概是兩頭錯過的緣故,那是召我回去的,所以我大清早就出發了,晚上回的城。至於那個李政……就算他是淮王的母舅,我也顧不得那許多,再說,宣大總督劉部堂似乎對此也心裡有數,應當也有密摺送上。況且,我覺得……”楊進周頓了一頓,聲音又輕了三分,“我覺得皇上派我去,是事先就有猜測。”
陳瀾聞言一驚,可細想那一次入宮時皇帝的召見,越發覺得楊進周所料不差。所以,儘管在此前的家書上已經對他說過那一趟的經過,但她還是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連按照羅旭的要求向夏太監求得幫助也沒有漏過。果然,楊進周聽完就靠了過來,輕輕鬆鬆把她拉緊了的被子扯了過來,卻是把他們兩個一塊捲了進去。
“這樣暖和些。”打著這樣的藉口,見陳瀾並未再像剛剛那樣躲開,楊進周自是不會再得寸進尺,又沉吟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夏公公在宮中多年,這散佈訊息的事應當也做得得心應手,所以皇上雖沒有表示,但並不代表就不相信。所以,此次才會驟然得信就立時拿下李政。至於汝寧伯奪爵毀券,照你說的當是震懾剩餘的勳貴。如果我沒猜錯,從今往後世子承爵,只怕朝廷會日漸收緊了。”
“我也這麼想。可是,勳貴世襲罔替畢竟是太祖年間傳下來的規矩,東昌侯罪大,汝寧伯亦是有大過,如果要是在別家承爵亦是這般卡著,豈不是人心惶惶?”
“皇上的心思太大,我們這些臣子沒法輕易猜透。也許,皇上只是覺得,皇族子弟尚且不能世襲封王,勳貴後人若是一代不如一代,又憑什麼佔據要職?”說到這裡,楊進周見陳瀾竟是露出了贊同的表情,心裡竟是生出了一絲難言的喜悅,“這還是因為我爹和我都算是破門而出,所以才能體會到這一點。尸位素餐的人太多,絕非天下之福。”
“要是這樣,牽連的人就多了……”陳瀾想起那時候宜興郡主對自己說的話,於是揀能說的對楊進周又複述了一些,繼而就嘆了一口氣,“你說過,皇上在江南也是大有動作,不是預備整治投獻,便是清理從前的積欠賦稅和徭役。可積弊已深,相比數目能夠數的過來的勳貴,江南那邊只怕就難多了。”
“所以,我才不想襲爵。襲爵了之後便推不掉楊家的族長,那些人從前怎麼倚靠汝寧伯的,日後就會怎麼靠上咱們。而且,若不是為了這個爵位,父親也不會被趕出家門……我痛恨這個爵位我還年輕,如果這輩子運氣好,未必就不能封伯。可是,如果咱們有了孩子,我卻不希望他落地就能有這樣的前程。不能讓他們枕在富貴上,也不能用這樣一個爵位限死了他們……我這些天常常在想,威國公看著如今的羅兄,大約會後悔早請封了世子。”
“你呀,這話羅世子聽了應當高興……”
夫妻倆靠得近了,陳瀾的手不知不覺就貼在了那精壯的胸膛上,剛剛少許退去了幾分紅暈的臉此時一下子又漸漸熱了起來。當感覺他的手亦是沿著自己的脖頸摩挲下行,在峰巒處輕輕捻了兩下,隨即趁著她面紅耳赤低聲呻吟之時又探了下去,她渾身一僵,猶豫了片刻,抵在他胸膛上的手終究還是沒使力將他推開,也不知道是真的沒了力氣,還是終究不忍心。只是,當那預料中的衝擊再次到來時,她在喘息日重的同時,忍不住在他的腰上擰了一記。
也許,明天是該讓他兌現教自己騎馬和劍術的承諾了,她的身體終究太弱了些……
冬至的次日是一個大晴天。天彷彿比平日亮得更晚了些,一貫準時的陳瀾也比平日起得遲了,而且在跟著楊進週一塊去江氏屋裡問安的時候,表情也有些不自然,但一路上見到的所有人,乃至於江氏在內,所有人都是含笑不語。小別勝新婚的道理,如今還有誰會不明白?因而,在楊進周滿臉歉意地說不曾儘早打發人到家裡知會,江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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