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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見她主意打定,也就不勸了。不過在路上,他還是一個勁地說那邊如何如何。沒什麼可看的如何如何,顧綿無語。
但是在司機的一通話下來她倒也瞭解了不少那片區域的事情。
廣城西郊,其實並不算是郊區,那一片地也是劃入城市範圍的,但在城市建設規劃過程中因多方面原因。漸漸被脫離了出去,離國道遠,離城市主幹道也遠,甚至沒有好一點的道路接通,加上整片都是民宅,銀行。學校,醫院,市場等等又都沒有往那邊開辦的意願。如此被悄無聲息地“孤立”之後,居民感覺生活多有不便,就慢慢都在廣城其它地方買了房或租房,搬了出來,如此過了漫長的十幾年。便只剩了大片的空屋老宅在那裡,經過長年風吹雨打又無人收拾。居然生生有了幾分死氣鬼氣,更沒人願意搬回去了,反倒是有些拍恐怖片的小劇組經常會去那邊取景。
這麼一大片區域如此荒廢著實在是可惜,但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實在難以解決。一來,那片住宅都是有主的,好歹曾有上萬戶呢,要是有發展商有心要做什麼,那就得跟上萬戶戶主談價格把房子都買下來,即使這事成了,那道路呢?要修建大道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這就要和政府談了,能不能審批下來是一回事,這修路的錢可也是一筆鉅款。就算這兩件大事都辦妥了,那一整片區域的建設也不得了,各方面的申報,規劃,搞不好這一流程走下來都要一兩年。時間和金錢,還有其中與政府關係,這些都不是一般的發展商能承受的,反正別處也有機會,何必來啃這塊老骨頭?
即便是歷屆政府領導班子,也拿這片區沒辦法。這做得好不容易,做不好卻會把自己的政績狠狠地拉下一大截,當官的都愛惜前程,並不敢輕易冒此大險。廣城佔地遼闊,地理位置極好,南有大海,北有新建機場,交通四方八達,可以為政績添彩的地方多的是,當然沒人願意來清理這塊歷史遺留下來的疤。
所以,西郊便一直這般荒廢著,有人遺忘了,沒忘的人也只是偶爾談起來一聲嘆息。
“小姑娘啊,再開一段,路可就不好走了。這麼多年來估計這裡的戶主都沒幾個回老宅的,你說回來有什麼用呢?連個鬼影都沒有。而且這些人啊,老宅賣賣又賣不掉,也換不來錢,經濟條件應該都不是那麼好的,有幾個回來能開上車?這路沒人走肯定也是荒得不行,我這還是第一回去呢。但你也彆著急,我知道路的,以前聽同行說過,我印象深著呢。”司機簡直就是一個話澇,顧綿向來不習慣和生人多聊,就嗯哦地幾個單音節應付著。
出了城區,果然路就不好走了,都是泥沙,而且坑坑窪窪,有一些路段竟然都讓膝蓋高的野草掩蓋了。顧綿坐在車裡子被抖得眉頭緊皺,幸好中午只吃了一碗粉,要真是真太飽,估計能被抖得嘔吐。
她突然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因為別的司機應該不會願意來,這麼想著,就覺得這位司機大叔的話多不是那麼無法忍受了,畢竟整天呆在狹窄的車廂裡,如果不跟客人說說話,那得悶死了。顧綿自己的性格不同,她就喜歡安靜,也喜歡嗓音低沉些清冷些的,不喜歡有人一直在耳邊跟著雀兒似的嘰嘰喳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顧家那些人造成的陰影。顧家奶奶吳珍,顧二嬸黃嬌,宋子琪,還有顧文顧樂,都一率地聲線高亢尖細,或是嗓門超大,整天吵吵嚷嚷,簡直讓人不得安寧。
車子開了近五十分鐘才到了西郊,西郊是這片區的名字,這裡雖然荒廢了,當前幾年城市規劃分割槽時,也劃為一個區了,就叫西郊區。
當顧綿下了車,望著眼前那一片荒涼破舊的老屋時,心裡也忍不住長長一聲嘆息。
雜草瘋長,屋破路殘,人聲無,吠聲寂,只有冷風吹過,偶爾捲起一兩片枯葉。
果然是城市一塊疤啊,而且這塊疤還不小。怪不得沒人敢啃。
這位即將要有大動作的市委書記真是膽識不小,而且他還成功了。但就顧綿上一輩子知道的,這位市委書記魄力大,膽識大,是幹實事的,在官場上的心眼卻稍稍欠了兩分,肚子裡的彎彎繞繞沒有別人多,所以這西郊區改造成功之後,功勞竟然被市長分去了大半,最後市長升職了,成了廣省省長,市委書記還在原位,而且位子坐得還不甚牢固。
想著這市委書記,市長,顧綿心裡又是亮光一閃,有一個想法漸漸清晰了起來。或許她可以藉著這西郊大發一筆,順便與這二人之一搭上點關係?大樹底下好乘涼啊,如果以後她身家壯大了,沒有一點人脈肯定不行。國情如此,她若是太特立獨行,即便身懷異能,學有古武,要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