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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入懷,然後,不顧你的反對,帶你入宮。你知道我每日都是用多大的氣力來面對你的嗎?你不知道,永遠都不會知道。
我想,如果沒有看到那一幕,我也許會答應你的請求,放你走,放你回到你家人的身邊,但是,我看到了,為什麼緊緊抱住你的人,不是我。我是帝王,是天之驕子,可,在你面前,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沒有,我不要,不要。我要你永遠都在我身邊,不管你恨我,怨我,都可以,我只要你在我的視線範圍裡,只要這樣,就行了。
所以,衛紫馥,對不起了,我不能放你走。你,要在我身邊,永永遠遠,只要我想你了,就可以看到你,不管在你的眼裡,我有多卑鄙,多可恨,我是壞人,所以,衛紫馥,對不起了。
我,劉徹,漢景帝之子,靜靜的立在屋外,風,很大,雪,也很大,我心裡有一絲的喜悅,因為,掀開這道簾,我就可以看到她了,只是,我不知道,屋內的兩個人,正緊緊的擁在一起。真希望,真希望永遠都沒有看到這一幕。
早春的風,輕輕揚起片片桃花瓣,把她四圍的空氣,都染成粉色,她就那樣卓然的立於期間,雲淡風輕的搖動著手中青色的笤帚,彷彿四圍的一切,都低微的不能入她的眼。一片花瓣落在她烏黑的髮間,好想伸手,替她摘下,只是,我的手,因為凡世的束縛,而無法動彈,我所能做的,只是遠遠的立著,只是遠遠的看著,這樣的日子,能有多久,能有多長?
後來我知道,這樣的日子,原來是這麼的短。女子的忌妒心,實在在太可怕,等到我從甘泉宮回來時,我的紫馥,早已披上五彩的嫁衣,走向那遙遠的大漠深處。
可笑,實在可笑。難道,這個世間,真的有輪迴?我的阿姐,是這樣,我的紫馥,還是這樣。兩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都離我而去。
從此,我只是靜靜的立在巍然的未央宮前,望著漠北的方向,看清晨淡藍的天際出現第一抹彩霞,聽暮靄時聲聲厚重的鐘鼓之聲,指尖,握著梔子花袋,腦海中,永遠是她那張溫潤卓然的臉龐。
如果,那時的我,溫柔的替她摘下發間的那片花瓣,我們的故事,還會有不同嗎?
如果,還是如果而已。
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漠北的風沙在這晚春時節依舊大的擾人,一路上黃色的細沙時時飄入轎中,迷了眼,濁了面。以前來到此處,總是金戈鐵馬,旌旗飛舞,而此刻的我,卻身披嫁衣,端坐轎中,想想,真是世事弄人。掀開轎簾,前方的景色,早已被沙塵遮掩,就似我的前途,迷惘不見。不覺一陣苦笑。
行了半月之久,匈奴王庭近在眼前,喜娘在我頭上蓋上喜帕,牽了我走下花轎。雙腳踏上地面的那一剎那,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無論前路如何,接下來的人生,是真正屬於我自己的了,無論它有多久,我希望那是真正的我所活出來的人生。
手,被喜娘牽著,眼前,只是喜帕的紅色,腳下,是青色的草,耳邊,是匈奴人騎馬時所發出的吶喊,和金屬碰撞的尖銳的聲音。
在重重的帳房間繞了幾個彎後,喜娘把我引入了一個帳篷中,扶著我坐在白色熊皮鋪成的軟墊上,“姑娘,匈奴人讓我帶你到這裡休息,我們送親的今日就離開了,接下的日子,你,要珍重阿。”
喜娘在我身旁語氣沉重的說著,她或許已經想見之後我的苦難,然而,於她而言,所能做的,只是哀嘆而已。
我輕輕掀開喜帕,笑著對她說,“謝謝關心了,一路好走。”
她見我掀了帕子,一陣的驚恐,“姑娘,掀帕子,可不吉利阿。”
“你真以為,這是婚姻嗎?”將握在手中的帕子隨手丟在帳中的一角,“困了,你也準備準備,早日回到長安吧,這是狼窩,不是你們待的地方。”
等到喜娘走出帳外,我重重的倒在軟墊上,閉了眼,帳中充盈著馬奶酒的香味,有些醉人。不管在哪裡,只要有尊嚴的活著,就可以了,就足夠了。
靜靜躺著,鼻息漸漸深重,不覺中已儼然入夢。夢裡,我騎著黑風,在曠無人際的草原上飛奔疾馳,黑風,我的黑風,你在哪裡,那日受傷後,便失去了蹤跡,你是否已被匈奴人囚禁,讓你無法自由的賓士。
忽然肩頭一陣令人窒息的痛楚,把我從夢中驚醒。我睜開眼,一雙邪魅的藍色眼睛正陰冷的盯著我,那凌厲的眼神彷彿要把我整個人看穿。他正俯著身子,鉗著我的肩膀,一頭狂亂的微卷的頭髮張狂的散開,有幾縷散落在我的面頰上,一陣的酥癢。他刀刻般堅硬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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