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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剛自法力一運又自神清目明身為晚輩的周肅都是明白有一干樂的落井下石看笑話的正邪兩道高人在此,怕是此事才是好戲剛剛開頭而已,要說這些修行至少都是數十上百年的修士一個個雖是不慣於與人口舌計較亦或是施什麼心機,但是活的年頭過久,見得自是也就夠多,誰還不會兩句氣的人能吐血的戲謔之言,不會一點煽風點火的小伎倆,此時不施展又自更待何時?
連周肅都思即至此,當事兩位高人又豈會是不知,只是各自心懷心思而已,在六長老說來,倒是要看看誰會這麼壞,要看自己笑話,少不得日後要找其找回場子,在楚宗主來說卻是巴不得有人又挑起話頭,自己是收放自如,又有何慮,樂的自己解悶兒之餘掃掃對方顏面。至於事後找不找那多嘴之人的麻煩,還不是自己兩說之事?別看降臨此地一干化神修士都是一宗響噹噹的人物,但自己存了心要找誰的小麻煩,不過分的情況之下,量來各教各宗也只能自己吃個啞巴虧。
那六長老衣襟獵獵迎風往那那麼看似隨意的一戰,那氣勢不經意的就透了出來,真是一派有道高人之士,場中一時寂靜,只聞遠遠海濤之聲合著幾不可聞的風聲鳥鳴傳來,果是不出所料,就聽一聲低沉的陰笑打破了場中寂靜,卻是那出自海外鳩羅峰的一身黑袍的枯瘦修士率先按捺不住的開了言,只聞那枯瘦修士聲音略帶一絲沙啞的就道:“楚宗主身為一宗之主,卻真是識得大體,倒真是令莫某好生欽佩,謝道友倒也不可不給這裡眾位道友一個薄面,萬不可與楚宗主其爭執,兩下動起手來,在小輩面前失了顏面,反為不美,倒且請道友三思一二!”,這傢伙久居海島,倒沒想到這言辭之間挑撥之意雖不十分高明,但卻是恰到好處,一吹一捧之間直把那要面子的謝老道給貶低了一兩分,言下之意倒是其不識大體,氣量狹窄,那手下的功夫也不頂用,難道一旦動起手來人家一宗之主反會失了顏面不成?
周肅一邊聽這挑唆之言,自也把那鳩羅島的化神修士厭惡了幾分,倒是不憂慮這性烈如火的教中長老就這般被挑唆的入了其彀中,被人看了笑話,只是心知此事若是這般下去,那楚宗主不放手的話,怕是不能善了。不說其心中思慮,那六長老果是如其所思一般,聞言之後,卻是按耐下自己性子,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轉目看了過去,這鳩羅島修士一出言挑撥,自是如了某些人的心意,更是把幾乎所有在場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千妙夫人聞其言語,倒是不料其言語之間這般衝突,直似把自己也當槍使了一般,雖是巴不得有人接言語,自己樂的解悶,但也是對於其這般不管有意還是無意的不將自己放在眼裡的行為那心中也是有些不樂的,只是這千妙夫人秀眉微顰間,這一向少顯蹤跡的海外修士就註定了要在其手中吃過一番苦頭。
千妙夫人正待出言,就聽場中一聲輕響自深幽豔碧的湖中響分明傳了過來,卻也是隨眾人轉目就望了過去,這一景象對眾位化神修士來說倒不算陌生,自是不知哪一宗門的弟子馬上要脫離那片葬魔淵所在的化神修士禁足的空間出現在此地,說起來,自從眾人降臨此地過後,這也不知是第幾次有弟子現身此地了,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憂而已,倒不是說誰的修為高誰就能率先活蹦亂跳的出現在這些前來接應的長輩面前,那些修為高深的弟子即使沒有身負重任,但也是一個個不免有些心高氣傲,對於別人不甘輕易涉險之地卻是未免膽子就大了那麼一兩分。
有此之故,歷來隕落其中的傑出弟子也自是不少雖有各教長老、教主、宗主……再三告誡,但此事也是免不了之事,別看那千妙夫人現在還是有心情調笑的模樣,但若不是事先賜下鎮教之器相護,怕是對於自己的二位弟子的行藏,也要心中打鼓了,千妙夫人縱有此底氣也不敢說一句心中沒有半絲擔憂,就更不用說那些根本不可能將鎮教之器賜下的宗門長老了,自然,這鎮教之器又不是什麼地攤貨,焉能是一個宗門就有那麼一件的?
是以別看這些長老一個個等了這許久,還一直氣定神閒的模樣,甚至還有兩位青袍化神修士盤坐在一方巨石之上對弈而開,但現下湖心又有異動,一個個表面鎮靜,心中卻是巴不得這次是自己教下弟子活蹦亂跳的出了來,自是不免先顧不了看這邊的笑話了,先就顧著那邊去了。
那湖中輕響剛自落下,就有一圈圈的漣漪自其中散淡而開,日光映照之下,卻是粼光點點的泛了起來,還未等那一圈緊過一圈的漣漪觸碰到湖岸,那湖心之中水花就自左右一分,濺起數米餘高的瓊珠晶玉似得水花,其中就有一道身影在靈光之中隱現了出來。
第一百五十四章 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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