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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嚴厲的責備,讓她臉上的笑容立刻消散。
其實他真正想問的,是她路上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晚歸,但他最終選擇壓下擔心關懷,出言責備。
知道他兇惡的語氣嚇到她了,她受傷的表情讓他的心突地一擰——他心疼,竟然覺得自己對她兇、對她吼,他很心痛!
他已經很努力的將她排除在外,為什麼,卻沒有辦法徹底無視她?
對這樣的感覺,時麟感到厭煩。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要戴錶?你能不能注意一下時間,現在都幾點了!”
暴躁的起身,走向房間,粗魯的在她梳妝檯的抽屜裡東翻西找,終於翻到那支她收藏妥善的手錶。“有表不戴,你是笨蛋嗎?給我戴上,把時間給我調好,你再給我遲到,就試試看!”
他威脅又恐嚇,用難以親近的兇惡態度傷害她,希望她能離他遠一點,也藉此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愛上她。
鍾佩吟從小到大,第一次被這樣罵,她覺得很委屈,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可她沒有為自己辯解。
她遲到是事實,時麟很忌諱這件事,而且早就說好他要帶她去參加一個朋友的聚會,結果,她卻因為遲到搞砸了。
“對不起……”乖乖接過他遞來的表,戴好,鍾佩吟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她怯怯的解釋,“我不是故意晚歸的,我有準時下班,可是爺爺在我下班的地方等我,說有事情跟我說,我不好意思拒絕……”
她著急的解釋,無奈並沒有消除時麟的怒火,反而讓他更火大。
那老頭找她幹麼?不是告訴過她,要她少管閒事嗎?她又從那老頭那裡聽見了什麼?
老頭是不是告訴她,自從跟她結婚之後,他因為得不到以前跟母親住過的房子,對自己的血緣至親採取了何種殘酷手段。
他暴取豪奪,為了報復,為了讓時長豐失去一生心血,不惜全力支援時長豐的死敵——
這些事情她都知道了?那她會怎麼看他?
“他對你說了什麼?你讓他送你回來?是嗎?”他咄咄逼人,感覺到自己的地盤被人進犯,他氣,他惱,他一點也不在意她怎麼想,但該死的,他就是在意她看他的眼神,不再是專注崇拜!
他想發洩掉這股怒火,但無處發洩。
“我一開始就警告過你,少多管閒事!”他懊惱不已!
“爺爺是因為沒辦法了,才想跟我談……時瞵,收手好不好?”鍾佩吟即使被他的態度所傷,還是想勸他。“跟爺爺好好談談,不要用這樣的方式……”
所以她都知道了?所以她失望了?
她看著他的眼神,帶著傷心絕望。
不,他受不了她用這種眼神凝望自己!
時麟戴上面對仇敵的面具,態度瞬間變得冷硬。
他眯起眼,不再憤怒地大吼大叫,他沉默,但這種無聲的怒火,更讓人心驚。
“都是一家人,爺爺年紀大了,你就聽他說嘛,十分鐘,不行嗎?我知道你不是爺爺說的那種人,你只是誤會了而已……”
她很著急,他知道,她沒有什麼心眼,他也知道,但那句“我知道你不是爺爺說的那種人”,狠狠戳中了他的怒點。
“他說我是什麼樣的人?趕盡殺絕?不留情面?那真是遺憾,我果然流著時家人的血,一樣冷酷無情,我現在只是在做當年時家對我跟我媽所做的一切,他不是應該感到很驕傲嗎?”他冷言酸語,譏誚諷刺。
“誤會啊……你知道我那個冷血的爺爺是怎麼對我的?我十五歲才知道父親是誰,把我們母子養在無人知曉的地方,直到我同父異母的大哥,時家真正的嫡長孫過世,才想到要我認祖歸宗,硬生生拆散我跟我媽!八年,見鬼的英才教育!讓我整整八年沒辦法見我媽一面,好不容易可以回來了,你知道我看到的是什麼嗎?我媽的牌位,我媽死了,我不知道她何時病了,我沒有送她最後一程,你以為是為什麼?都是因為時家,對我們母子趕盡殺絕!”
“不是你想的那樣……”鍾佩吟有苦難言,看著他,她想說明,卻開不了口。
“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我說過了,我尊重你,你也不要來踩我的底線,這段婚姻,我們各取所需——該不會,只是因為我稍微對你客氣一點,你就自以為足以影響我?你會不會想得太美了?”
不想再因為這個女人的存在左右心情,他用冷硬排拒的話語傷害她,讓她……逃得遠遠的。
離他遠一點,不然,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