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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她還準備找個機會好好的說說自己的事。
只有李氏,嘴角有了淡淡的笑意,問沈穆清:“你可是認識來訪的人?”
沈穆清笑道:“葉素葉大人,就是那天給我們家送信的人。”
李氏點頭:“那倒是要好好謝謝才是。”
沈穆清口裡應著,心裡卻想著等會怎麼找個藉口去花廳偷偷看看。
結果沈箴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小丫鬟進來通稟:“太太,定遠侯夫人拜訪。”
李氏和沈穆清都微微吃了一驚。
定遠侯梁淵的長子梁伯恭娶了王盛雲的六女王溫惠,而王盛雲和沈箴又一向有些不對盤,因此梁、沈關係雖然不錯,但也稱不上親密。定遠侯的夫人馮氏,乃德慶侯馮頡的嫡長女,是京都的貴婦圈裡有名的賢良淑德,她的德容言工都曾被太后娘娘在後宮的嬪妃和公主面前勝贊過的。她一向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今天又不是過年又不是過節的,她怎麼會到家裡來做客?
李氏心裡納悶著,卻絲毫也不敢怠慢。
同朝為官,也是有個三六九等的。這梁家是有爵位在身的,屬於超品了,相比起沈箴的從一品,身份地位上說起來總是要高一些。
李氏忙吩咐汪媽媽把人請到朝熙堂的敞廳奉茶,自己則在陳姨娘和橙香的服侍下梳頭更衣,迎了出去。
沈穆清目光流轉,和沈月溶略略應酬了兩句,就帶著落梅回了安園。
她脫了大紅色刻絲百蝶穿花褙子,在白綾襖外面套了件藍綠色綾棉比甲,不讓落梅和珠璣跟著,一個人從角門出了安園。
沈穆清準備到外院的花廳去看看蕭颯在沈箴面前會是一副怎樣的嘴臉——不管怎麼說,沈箴好歹也是“政治局常委”,她就不相信蕭颯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遇到沒有一絲的膽怯……
落梅和珠璣看見沈穆清臉上那雀躍的表情,與平常的淡然大不相同,都在心裡暗暗稱奇。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輕手輕腳地遠遠跟著沈穆清。
誰知沈穆清剛走到二門,戚媽媽就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姑娘,姑娘,太太讓你快去敞廳奉茶!”仔細一看,又看見沈穆清穿著件丫鬟穿的比甲,口氣不由急了起來:“定遠侯夫人要見見您!”
京都也就這巴掌大的一塊地方,來來去去也就這幾家豪門權臣,抬頭不見低頭見,她可不想因為一杯茶讓李氏被人誤會教女無方丟顏面。
沈穆清忙折了回去,重新換了上那大紅色的褙子,戴了簪釵環佩去給馮氏奉茶。
馮氏今年夏天剛過的三十九歲的生辰。她身材高佻,相貌秀麗,舉止溫柔,神色端莊,一看就是那種出生名門嫁入豪門的貴婦。
她看沈穆清的目光極其溫柔,笑著接過了沈穆清奉的茶,象徵性地喝了一口,然後就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從手上褪了一隻手串遞給沈穆清:“見姑娘也是臨時起意——東西雖然平常,卻是敬惠大師開過光的。”
李氏聽著動容。
這敬惠大師,是當今屈指可數的得道高僧,連太后娘娘都自稱是他座下的弟子,身份貴不可言。他開過光的東西,哪裡可能是平常之物。
“夫人太客氣了,這麼貴重的東西,可不敢收!”李氏連忙推辭。
馮氏笑道:“姑娘今年十二歲了吧,和我們家幼惠同年……這俏生生的模樣,看了就讓人歡喜,夫人可別再說什麼客氣話了,那樣可就太見外了。”
富貴人家見面,本來就有這送小字輩見面禮的禮節,兩人這番話,也都是場面上的客氣語。
李氏就朝著沈穆清微微揚頜,沈穆清上前給馮屈膝行禮道謝,然後接過了那手串。
因說是敬惠大師開過光的,沈穆清接過來的時候不由仔細地打量了一眼。
手串全由蓮子米般大小一致碧璽玉石串成,每隔十二顆就鑲了朵指拇大小粉色玉石蓮花,那蓮花做工極其精緻,不說那用黃色玉石做成的花蕊,就是那蓮瓣上淡淡的脈絡都雕了出來。決不象馮氏說的那樣,是臨時起意拿出來的見面禮。
就在沈穆清打量那手串的時候,李氏已語帶歉意地道:“勞煩夫人給我送來了天山雪蓮,現在又送姑娘這麼貴重的見面禮……”
馮氏笑容溫柔:“上次聽侯爺說夫人身體有恙,我就想來看看夫人。可巧正撞到我們家幼惠供奉麻娘娘,怕過了病氣來,所以才拖到了今天。”
李氏忙關切地道:“如今可好了……我們家姑娘七歲那年供奉的麻娘娘,可把我們全家嚇壞了。”
馮氏點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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