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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麼會這樣?”和沈穆清同車的英紛自然也聽到了,她目瞪口呆,“大少奶奶那麼能幹的一個人,怎麼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沈穆清已隱隱有些明白。
失去了王家這棵大樹,再能幹,再精明,梁家只怕都會迫不及待地和王溫蕙劃清界線!
想到這裡,她不禁為王溫蕙傷心起來。
她是那麼地喜歡梁伯恭,梁伯恭追上離開梁家的王溫蕙,竟然只是要她把孩子留下。
這比被梁家休棄更讓王溫蕙傷心吧!
“還好奶奶當時下決心離開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英紛喃喃地道,“梁家太薄涼了!”
一時間,沈穆清和英紛的情緒都有些低落。
第二百六十八章 關鍵時刻
沈穆清悶悶不樂地回到了家,大太太見她神色不對,追問出了什麼事。沈穆清把路上看見的告訴了大太太。大太太不由目瞪口呆,“王家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把王氏休了,她能到什麼地方去?這不是逼著她死嗎?”
“是啊!”沈穆清沉吟,“我想讓人去打聽打聽,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幫王溫蕙的。”
大太太很能理解沈穆清那種兔死狐悲般的同情心,點頭道:“派銀良去吧,他做事穩妥。”
沈穆清就喚了銀良,讓他幫著去打聽打聽梁家到底出了什麼事。
誰知銀良剛出門就折了回來。他的神色有些古怪:“大太太,奶奶,鄭三爺和大老爺來了!”
“他們倆個怎麼突然來了?”大太太詫異,忙吩咐銀良去人請進來。
沈穆清就想到了自己寫的那兩封信——大太太好了,她給鄭三爺去了信,想著蕭詔不會在意,所以也就沒費那力氣給蕭詔回信……這兩人不會是為了這個來的吧?
她思忖著,銀良陪著蕭詔和鄭三爺走了進來。
蕭詔走在前面,一副嚴肅莊穆的樣子,鄭三爺走在後面,一進門就朝著沈穆清擠眼睛。
大太太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蕭詔身上,沒有注意弟弟的異樣。
“可是生意上出了什麼事?”她沒等兩人坐下,急急地問。
沈穆清看見鄭三爺給她擠眼睛,忙點了點頭。
看樣子,真是為了大太太的病而來……只是不知道兩人怎麼會湊到一起?
鄭三爺見她點頭,長吁了一口氣,就聽見蕭詔很不耐煩地道:“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說著,皺了眉頭,“怎麼搞的,原來天天在外面跑,也沒聽說有個頭痛腦熱的,現在跟著蕭颯媳婦一起,怎麼說病就病了!”目帶責怪地落在了沈穆清的身上,好像在指責沈穆清沒有好好照顧大太太般。
大太太神色不虞,淡淡地道:“我以前身體就不好,只是你不知道罷了。現在跟著颯兒媳婦,倒是養好了不少。”又指了指靠牆的太師椅,“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說吧!”
鄭三爺一聽,立刻坐了下去,蕭詔嘴角微翕,本欲說什麼,見鄭三爺坐下,不好再說什麼,也跟著坐了下來。
丫鬟們上了茶。
鄭三爺笑道:“我聽說您病了,就想來京都看看您。沒想到在通州遇到了姐夫,大家就結伴一道來了。”倒把自己撇清了。
蕭詔看了自己的舅弟一眼,問大太太:“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怎麼一個風寒治了幾個月也不見好轉!”
大太太心念一轉,立刻明白問題出在沈穆清身上。
她嗔笑著望著沈穆清,道:“年紀大了,不比年輕的時候,小小一個風寒,醫了幾個月。還好遼東總兵戴將軍的夫人給介紹了一個御醫,現在已經好了。”
蕭詔並不十分相信,上下打量大太太。
也許是放下了心中的那些執念,大太太對生活的態度更偏重於舒服,雖然面板白皙,但衣裳寬鬆,體態豐腴,變成了一個富富態態的老太太模樣。
蕭詔眉頭緊鎖。
他知道的鄭月娘,是個睡覺都要用綢緞包著頭髮免得凌亂的人……是什麼讓她變了一個樣子?除非是身逢大難,才會讓一個人完全的改變。
蕭詔心中一動。
難道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所以……
“既然你沒有事,我也可以鬆口氣了。”蕭詔的人放鬆下來,一副老太爺的模樣四平八穩坐在太師椅上吩囑沈穆清,“我正好在京都有事,要住上兩、三個月,你去幫我把西梢間收拾出來。”
沈穆清不由望向大太太。
大太太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