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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機械運動,手起刀落,把地方斬殺如螻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此時,一個猶豫,便是黃泉與紅塵兩地分隔。生命不過是成熟的莊稼,被死神的鐮刀快速地收割。
慢慢地樓上的人都有些麻木與疲勞了,底下的人卻還像沒有思考能力地蝗蟲一樣撲來,永無止境似的,而明慧的援軍卻毫無蹤影。
獨孤地臉上還是無一絲表情。我偷偷覷向他,發現他如此鎮定,我也只好咬牙面無聲色。此時若是我流露出一絲軟弱與膽怯。估計以後士兵必會輕視與我,而我再也難以服眾。
有時候。膽量這個東西其實並不是每個人都特別大,不過看你能不能蒙別人,狹路相逢,勇者勝,內心再嘀咕。外面也不能鬆懈分毫。自己先不洩氣,等著對手支援不住,也許你只要再支援一秒,勝利就是你的,僅僅看你能否多堅持那麼一會,如此而已。
我想到這裡,更是勇氣倍增,無數人為我地帝王之業送上生命,我憑什麼膽小如鼠。龜縮一旁?於是,我拔起腰間的雪劍,對獨孤一笑道:“先生。明澈也去與士卒一起守城。”
獨孤看著我,那一秒有些異樣。彷彿瞬間撕開了面具使得他喜怒不形於色而功虧一簣。頃刻。他也對我一笑道:“好,王爺能有此想法。甚好甚好。”他一連兩個甚好甚好,似乎千言萬語都在這裡壓縮一般。
我是有些理解他的意思的,我本來就膽怯,殺只雞都哆嗦,不敢下手,此時竟然提劍殺人,與士卒共同作戰,實在出乎太多他的料想。即使我不去,也無可厚非,坐享其成,其實就是高層潛規則。但他沒有想到我雖然溫吞,被逼急了,心一橫,天塌下來都當被子蓋地人,有股決絕的執拗狠勁。
獨孤看了一眼有些呆滯的阿娜道:“多小心一下王爺。”
阿娜重重點了一下頭。
我提了雪劍,心裡道雪劍雪劍,我自從拿到你之後一直不過當你是擺設,今日也讓你飲一回血,方不負你名劍之威名。這種情況下,唯有以血也清洗一切,再也它法。我不肯死,那隻好讓別人死了。
拔出劍的那一刻,我的心腸堅硬如鐵,所有的柔軟都不復存在,頭腦裡一片空白,任何多餘的思想都是不必要的存在。這時的我,揮劍如魔,奇怪地是竟然也和平時相比力大無窮,原來人的潛力在無路可走時候,有些東西會被激發出來。雪白的寒劍上鮮血紛紛滾落,順著劍身到處飛濺。鬢髮上地紅色牡丹,更是血紅,鬼魅無比,嬌豔無匹。一個又一個的叛軍被我砍下去,阿娜站在我身邊為我揮刀擋飛那些劈空而來地奪命飛箭。從沒有見過我這一面地士兵,終於沸騰了。我這個平時嬌媚,被她們偷偷嘲笑柔弱無比,容顏勝似嬌滴滴的男人地紅酥美人平安王,竟然身先士卒,與大家同生共死,勇猛地似乎是來自地獄美貌的阿修羅。
原本疲憊不堪計程車兵,這時好像被注入了興奮劑一般,精神抖擻起來。眾人受到激勵,重新找到自己的位置,把佔了上風的叛軍又鎮壓了下去。
也許這個時候提人命關天這些都太矯情了,當戰鼓響起的時候,人似乎被換了一個。誰不曾是對著心愛之人柔情萬種,對父母百般孝順,對小兒女牽腸掛肚?可戰場上沒有那個七情六慾的人,有的只是鋼鐵戰士,軍令如山,國家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從早晨激戰到月落,從星起到陽沉,過去幾晝夜。每一次,我都感覺時間是如此漫長,度日如年,面對反覆的潮水一般無休止的叛軍,我面上坦然,心裡卻不安的很。雖然我反覆告誡自己這個時候一定要相信獨孤,要是領導們都猶疑,沒有自信,下面計程車兵更是會忍心惶恐,叛軍來個四面楚歌,我們就死定了。
昏黃的月亮掛在天空,好像被汙濁的空氣染髒了一樣看著不分明。
月亮下都是霧一般的霜氣,濃稠得化不開。
因為叛軍暫時停下攻城,大家都席地休息。
我抬頭看著月亮,朦朦朧朧感到心裡甚是蒼涼,當時已惘然,事後更不必與人提風惡的感慨,讓我看了一下一直握劍的右手,仍然瑩白如玉。雪劍在月下晶瑩四射,好似一泓泉水,也毫無絲毫血跡。只是我自己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危急一過,便想莫名淚落。
阿娜笑嘻嘻的神情早已消失無影,嬌媚的小臉繃得緊緊的,她拍拍我的背道:“王爺,第一殺人,的確很難受,你發洩出來就好了,生生憋著會有夢魘。”
我苦笑了一笑低低道:“此時,更是不宜做悲秋之聲。”我是她們的王,是她們的領袖,是她們的天,我搖晃了,誰還能遮護一切?
這時,突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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