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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中的,我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便保持沉默。
獨孤難得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瞭然地看穿我的糾結,溫柔地說:“明澈,你是優秀的,這點永遠不要懷疑,你身上有明睿所不能企及的仁慈與豁達。過剛則易折,獨斷專行,明睿個性決定了她只能身為將軍,而不是具備一個帝王的素質。鳳國若果真地落入她的手上,只能加速滅亡,到時候不僅諸侯作亂,就是百姓也會無法忍受。”
我心裡一愣,感覺獨孤形容的明睿讓我想起了崇禎。
出了獨孤的書房,外面星辰稀少,但我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去。這時不禁想起海子的一句話:“天空一無所有,為何給我安慰。”
第二部 暗度陳倉 第二十八章 大戰前(上)
明睿的羽林軍已經在戰場上疲勞不堪,幾乎有散沙之嫌疑,要是不明睿威信在,估計一些士兵已經堅持不住,早已有逃跑與投降的心思。
臘月,明華明絡的三萬人馬在陽城失守,幸得親信奮力抗救兩人才得走脫。二月明慧的一萬人馬在蕩縣告急,城池眼見不保。京城一連追加三封急報,連著母皇的手諭。
我握著母皇手諭,站在窗前一動不動。母皇說鳳國這次的安危是系在你們幾個姐妹身上,上陣真正出力的還應該是你們,畢竟明家的天下是你們的。這個時候,她總算記得她有五個女兒,而不是隻有明睿一個人。雖然不過寥寥數語,但能讓一向高高在上的母皇親自下詔書來求我,看樣子京城真的是人心大亂。
獨孤中指勾起敲了一下桌子,笑笑悠然道:“大家都坐不住了,這個時候出兵合適。”
我看了看他問道:“先生,我們現在去鶴城?”這個是原定的計劃,在鶴城給叛軍一個重擊。
獨孤挑眉一笑,明媚光亮,竟是從未有過的開懷,啟唇道:“不,我們先去蕩縣,蕩縣距離鶴城很近,沒想到你二姐那個軟麵筋關鍵時候還能起到硬鐵的作用,她一萬人馬竟然能抗衡叛軍三萬一月之久,這一萬人馬竟然還不是正規軍,多數不過是護院民兵而已,真是難得難得。我們去蕩縣把她的圍解了,和她聯手,讓她在鶴城也下一個楔子。”說到後來他眼裡的笑意更濃,看到他的笑容,我突然覺得為叛軍心寒。
我們的征戰用地糧草兵器等等戰備物品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不過幾個時辰我們就迅速出發了。
出城沒多久,坐在馬上的時候,我一直瞧瞧打量獨孤。發現獨孤地眼睛其實很美,黑到人一眼望去。便會忍不住掉下去,裡面卻是沒邊沒界的感覺,總是好像隔了千山萬水。這種隔膜總會讓人望之卻步,不肯再前行一步,世人總是喜歡自己能控制地。不論是物或者人。所以獨孤即使很美,風華絕代,身邊卻沒有女人停駐。就連我日夜與他相對,卻也不起旖旎之思。太過聰明的男人與女人,註定了凌駕眾生,而無法幸福吧。有時平凡一點也是種入得世俗,享得平常的幸福。
獨孤的黑髮飄揚在風中,他的表情無限恬靜,是那種天下都能握在手中地淡定從容。他看見我出神注視他。微微一笑道:“王爺是在擔心軍情有變?”
我的臉刷得一下紅透,咳嗽了幾下,勉強道:“明睿大軍在車城與叛軍大較量。我真怕她失守。”
獨孤冷冷一笑道:“誰都可以撤退,唯獨她不可以失守。若是失守。叛軍一定會踏著她的屍體碾過去的。唯有殺了她,不給她東山再起的機會。叛軍才會高枕無憂。所以事到如今,只能死戰,戰死,也不能苟且偷生。其實,她從一開始,便已經料到過這種結局,不成功便成仁,王爺何必替她惋惜。”
我心裡雖然知道獨孤說的對,卻仍然感到難受,心裡悶悶的,不禁開口道:“不知怎麼,我一直覺得她是站在我前面屹立不倒的參天大樹,我已經習慣仰視與她,看著她為鳳國遮風擋雨,一次又一次征戰,凱旋。突然一天大樹倒了,即使還有別的樹旺盛起來,也許這些樹裡有我,但我仍覺得她站立地地方空蕩蕩的。”
獨孤朝我憐憫一笑,看著遠方出神,帥旗在空中獵獵作響,半晌他徐徐道:“鳳國失鹿,天下逐之。能者得天下,自古皆然。這裡面其實不存在所謂的道義,強者歷來是擁有壓倒一切地力量,你不必心裡對誰愧疚,即使那個人是你的親姐姐。不過,明睿地確是個讓人可敬地對手。”
我努力看著前方,把眼裡的熱潮給壓制下去,緊緊抓住馬韁繩道:“她一向以天下為重任,志向遠大,怎麼肯接受失敗地結局?她一向是站著生的人,一旦受制於人,為他人所驅使,那還不如死對她來說,相對容易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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